他白的幹淨,白的純粹!
“我來自大風帝國!”白衣青年平靜說道,“名畫無雙!”
來到通天三步之外,他停了下來,盯着通天認真道:“我昨天還在大風帝國,今天就已經來到了這裏,你應該知道意味着什麽!”
“賭注,賭法?”
通天的神色絲毫沒有變化,就當做一個尋常賭客對待。
“我這有三十株藥王,千億靈晶,你可願接下賭注?”
畫無雙輕輕揮手,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儲物手镯和三十個裝有藥王的玉盒,他的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通天,分外認真。
“很好!”通天的嘴角彎的更狠了,“我接下了,賭法?”
“修爲之上,我很一般,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也不喜歡修煉,但有一樣我很癡迷,也很有天份!”畫無雙說着,盤膝坐下,他兩眼露出癡狂之色,“我喜歡畫畫,非常喜歡,正如我的:頂:點:小說 名字一樣,畫技無雙,同代之間,我爲無雙!”
“賭畫畫!”
畫無雙說道。
“好,請!”
通天幹脆應下。
“不愧是通天,不愧爲通天,沖你這一點,佩服!”
畫無雙點點頭,取出畫闆,取出畫筆,他的目光,不在看向通天,而是看向了畫闆,眼中再無他物。
“癡于畫!”
通天暗暗點頭,他随意的取出一張大紙,平攤在地上。他并沒有動手,而是看向畫無雙,看他的畫技如何。
唰唰唰……
手腕轉動,粗淺勾畫,映襯點描,遠山出,綠水現,隐隐能聽到溪水流動的聲音,還有清風徐徐,鳥鳴幽幽,綠波蕩漾。
“山水有聲!”
有人壓抑着驚呼。
“呀,我竟然發現,那座山峰忽然變大了起來,好意境,好手段,猶如身臨其境,畫境不俗,至少達到了三成意境!”
“山有勢,水有聲,山水意境,渾然天成,好作品!”
好評如潮,贊歎聲聲。
哪怕在畫道方面沒有過多涉獵,也能看出畫無雙筆下這一副山水墨畫的妙處。
“不愧是畫無雙,畫技方面,同代無敵!”
有人驚歎,給出了至高評價。
收筆畫成,山水靈動,隐隐間有破畫而出的趨勢。
“如何?”
畫無雙滿意的點點頭,這才看向通天,笑着問道。
“不錯,畫道方面,已然入門!”
通天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畫無雙大笑,“入門?呵,那讓我看看你的手段,是否入了門?”
“你來看!”
通天伸手一抓,大筆入手,揮毫潑墨,行雲流水,轉眼而成。
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幾乎和畫無雙相同的一幅畫已經畫成。
如此速度,讓人瞠目結舌,同時想到:他該不會自暴自棄,随意應付!
然而下一個瞬間,眼前恍惚,發現自身出現了溪流旁,樹林邊,蒼山下,頭頂有白雲緩緩漂流,旁邊有鳥兒鳴叫,腳前有魚兒躍出水面。
“我不是在通天山上嗎?怎麽突然來到了這裏?”
周圍的青年俊傑,心中同時湧出了大疑惑,可不等他們過多探究,空中蕩起了一片漣漪,山峰消失,溪流隐匿。
“這是……!”畫無雙哆嗦的站了起來,兩眼閃亮如燈,炙熱萬分,“這是畫成天地!”
“畫成天地?”
有人聽到,不禁驚呼。
“可是傳說中的,一畫一天地,一畫一世界,畫成之時,自成一天地,宛若真實?”
更有人探究,帶着深深的震撼。
“确實是畫成天地,如此手段,才是真正的入了畫道,畫無雙拜服!”
畫無雙朝通天一躬到底,歎服不已。
“先生,可否将這幅畫賜給在下?”
他已經用上了敬語,甚至帶着懇求,将姿态放的極地。
“可!”
通天點頭,揮手将賭注盡數收了起來,笑容滿面,這一局之賭,比擂台上獲得的都要多。
“多謝先生!”
畫無雙大喜,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将通天之畫收了起來。
“還有誰?”
通天目光一轉,看向了明顯來自大風帝國的一波青年俊傑身上,帶着挑釁之色。
“大風帝國,血衣!”
這是個身穿紅衣的青年,臉上帶着傲然之色,“我有一株百萬年份的大藥王,可敢賭?”
通天眼光一閃,露出一抹隐晦的笑意,道:“百萬年份的大藥王我沒有,不過可以用二十株十萬年份的藥王頂替,可願?”
“好!我再加五千億靈晶,可願?”
血衣站在通天對面,俯身問道,帶着巨大的逼迫意味。
“可,賭法!”
通天渾不在意。
“煉丹!”
血衣得意的笑了,“你畫成天地,我佩服;你修爲蓋壓同代,我佩服;你棋道無雙,我也佩服,但你要是煉丹再厲害,那就沒有天理了!煉丹之術,在于傳承,在于經驗,在于日積月累,天分很重要,但沒有足夠的積累,沒有煉制那麽多丹藥,想要有所成就,純屬無稽之談!某之家族,乃是煉丹世家,自幼接觸煉丹之術,接受長輩全力培養,就連修煉,也幾乎不浪費時間,煉制了至少千爐丹藥,也造就了我小丹王的名号。和我賭鬥丹術,你沒有一點希望,主動認輸!”
“啰嗦!”通天叱道,“怎麽個規矩?”
血衣一甩袖子,冷哼一聲,嗤笑道:“不見棺材不掉淚,那就簡單點,煉制大洗髓丹,一爐而成,隻論丹之多少和品質!”
通天不再理會他,取出一個丹爐,燃燒起丹火,開始預熱丹爐。
不一會兒功夫,丹爐灼熱,通天取出一株株草藥,毫不猶豫的丢了下去,沒有章法,亂丢一氣。
“哈哈哈,煉丹方面,你果然是個雛兒!”
血衣大笑,好似勝利已在眼前,他也取出丹爐,點燃爐火,又笑道,“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何爲煉丹?何爲丹道?記住,做人要低調,不要猖狂,更不要小看天下人!”
他也确實了得,條理分明的萃取藥液精華,進行融合,幹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很有水平。
不一會功夫,一爐丹藥已然練成。
砰……
血衣一拍丹爐,從裏面飛出了九粒丹丸,香氣撲鼻。
“丹成九粒,最差的融合率七成六,最好的一枚融合率達到了八成八,怎麽樣?通天你……!”
血衣自顧自說着,将丹藥放在了玉盒中,洋洋得意,頗爲自得,頗爲自傲,可他忽然感覺到一道道鄙視的目光朝他看來,立馬發現了不對,看向了通天。
三十六枚丹藥,靜靜的躺在通天手中的玉盒中,香氣内斂,不洩露絲毫。
“丹成三十六粒,最差的一枚融合率爲九成,最好的一枚爲九成六!”
通天淡淡的說道。
“不可能!”
血衣站起來尖叫,“你怎麽可能煉制出三十六枚?怎麽可能?你怎麽能煉制出九成六的融合率的大洗髓丹,更不可能!”
“認賭服輸!”
一位藍衣女子嗤笑道,“血衣,古兄煉丹用的時間,隻有的三分之一,剛才我們都已經驗證過,最差一枚的融合率都超過你最好的了,而且他的丹藥,平均融合率達到了九成四,還是三十六枚。呵呵呵,做人要低調,不要猖狂,更不要小看天下人?”
同樣的話語說出來,無異于在血衣臉上狠狠的扇了兩巴掌,這還不解氣,又狠狠的朝着臉上踩了兩腳。
血衣的臉色頓時火辣辣的,他焉能看不出通天身前丹藥的品質?隻是無法接受罷了!
他分明感覺到,周圍一道道嘲弄的目光,讓他無地自容,仇恨無比的看了一眼藍衣少女一眼。
“怎麽?不忿?記恨上我了?”
藍衣少女譏笑。
“你……!”
血衣暴怒,卻一轉身,準備離開。
“你還沒有留下賭注!”
通天冷漠的說道。
血衣身子一顫,哆嗦着,取出了一枚戒指朝後扔了過去。
“不錯、不錯,一株大藥王,五千億靈晶!”
通天舒心的笑道。
“還有誰?堂堂大風帝國,難道在任何一方面,都不能壓制我?這也太、太、太讓人失望了!”
他十分不滿的吆喝一聲。
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陣輕笑,更多的還是對于通天手段的震撼。
“何止是失望啊,簡直就是、就是怎麽說好呢,就是太失望了!”藍衣少女誇張道,“堂堂大風帝國,也隻能在南域逞威風罷了,你看看,到了中州大地,連一個沒有開辟神源的毛頭小子都壓制不住,說出去,讓天下人笑話。更可笑的是,竟然将國庫都要輸掉了,可笑、可憐、可悲、可歎!哎哎哎,真是悲慘啊!”
“藍小雨,你仗着是聖院長老的愛徒就可以放肆了,我大風帝國,豈是你能玷污的!”
一位青衣少女越衆而出,怒視着藍衣少女。
“風情兒,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藍小雨眨眨眼睛,疑惑道。
“你……!”
青衣少女風情兒羞怒。
“你什麽你?輸不起?賭不起?堂堂大風帝國,在擂台上被殺了個落花流水,丢人現眼,窩囊之極。現在人家古兄弟給了你們個機會,進行賭鬥,你們倒好,就賭鬥那一點點東西,即使赢了,也是一場笑話,何況還是大敗。嘿嘿,風情兒郡主,我要是你,就将大風帝國那一株千萬年份的聖藥拿出來,再取出十萬億靈晶進行賭鬥,将古兄赢個落花流水,豈不快哉!”
藍小雨伶牙俐齒,唯恐天下不亂,挑撥風情兒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