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牧師站在休息室裏觀戰,在得知第二場對手是當初在魔咒島敲詐過他的其中一個可惡家夥後,當下冷冷一笑。
李澈的實力,李牧師相當清楚,認爲李澈要對付奧夫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然而,李牧師注定失望。
事實上,奧夫和李澈的實力相當,同樣都是王級中期的實力,兩人一戰基本上是勢均力敵才對。可是最後,奧夫憑着常年在外冒險積攢的戰鬥技巧,在擂台比試中輕松的擊敗了李澈。
相比起第一場比賽,第二場比賽精彩程度可是要失色不少,不過不管怎麽樣,奧夫代表的東蓬萊總算扳回一城。
接下來a組第三場,海明斯對李梅,李梅就是那個李元龍珍寶狩獵隊伍中的女成員,職業是一名神官。
這場比賽同樣也是西蓬萊這邊一次的“内戰”,因爲不管是海明斯還是李梅,兩人都是西蓬萊這邊的代表。
不同的是,海明斯代表李牧師的烏木堂出戰,李梅代表李元龍的紫砂堂出戰。
剛才李澈輸給了奧夫,讓李牧師大爲不爽,也不管對手是自己人,沖海明斯吩咐道:“海明斯先生,一會兒你不用留手,盡管赢得比賽就是。”
海明斯滿布皺紋的臉上露出一個陰測測的笑容,道:“那是自然,老夫可不是那種憐香惜玉的人。”
魔導士對神官。職業上李梅本來就沒有優勢。因此第三場一開始就沒有任何的懸念。海明斯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
李梅敗了回到休息室,見到李元龍一臉沮喪道:“對不起堂主,我讓你失望了。”
李元龍笑了笑,溫和道:“沒關系,那個人族魔導士本來也是我們西蓬萊的代表,讓他晉級一樣的,你自己盡力就可以。”
a組第四場很快也結束,接下來李明宗宣布b組的比賽開始。
b組的第一場正是李牧師。他的對手是一名東蓬萊的人,李牧師基本上沒有留力,将那個對手打成了重傷最後獲得勝利。
接下來第二場,第三場同樣沒什麽看點,一個叫做李默雙手抱劍的青年男子取得了b組第二場勝利。至于第三場勝利的人卻有點意外,晉級8強的,竟然是那個曾經想抱阮馳大腿的李衛,沒想到這個家夥在珍寶狩獵的時候獲得了晉級資格。
值得一提的是,這兩個人都是李元龍紫砂堂的人,可以說。今天16強進8強的比賽,是西蓬萊紫砂堂的勝利。
接近中午時分。b組最後一場,阮馳總算可以站在擂台上了,而阮馳的對手,仍然是李元龍紫砂堂的人,那個外表好像魯智深的光頭大漢。
b組這邊的休息室,奧夫對阮馳打氣道:“大哥,加油!”
阮馳懶洋洋的道:“我去去就回。”
a組這邊的休息室,李梅對正在進行熱身的那個好像魯智深的光頭大漢說道:“對方是珍寶狩獵的第一名,可不要陰溝裏翻船。”
光頭大漢聞言不以爲然的道:“切,現在是玲珑武鬥,不是珍寶狩獵,靠的是實打實的武力,不是運氣,别把老子當成是你。”
李梅小臉皺成一團,顯然有些不銳,不過她并沒有說什麽,畢竟她自己真的輸了比賽,還沒有資格說人。
“接下來請b組第4場比賽的選手上擂台!”
外邊響起裁判的聲音,光頭大漢跟着站起來,正準備往外走,可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沒說話的李元龍突然喊住了他。
“阿牛,那個意濃請回來的小子不簡單,一會兒你要小心些!”
如果換着别人說這種話,以光頭大漢的性格一定會不屑一顧,不過說話的人是他的上司,光頭大漢隻好停下來,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光頭大漢出場的時候,擂台上的阮馳早就站好了,看到阮馳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光頭大漢心中依舊有些輕視,認爲自己的老大過于謹慎。
“阮馳大哥的對手居然是李阿牛大哥?”看到台上的兩個人,觀衆席上的李郭靖愣了一下,有點不知所措道。
李郭靖之所以如此反應之大,原因是阮馳這一次的對手其實是他的親叔叔。
李黃蓉看到台上的李阿牛的時候,同樣吃了一驚,不過很快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這下有好戲看了。”
與此同時,李阿牛剛走上擂台,看見阮馳裂了嘴道:“聽我的侄子說,你是意濃小姐請回來的幫手,我們的堂主又是意濃小姐的未婚夫,說起來我們應該也算是朋友。”
阮馳有點愕然,問道:“你侄子是誰?”
李阿牛笑道:“是郭靖那孩子。”
阮馳道:“什麽,是他?”
仔細看了一下,這個李阿牛的确跟郭靖那小子有幾分的相似,而且一樣身體長得像牛一樣壯。
李阿牛看到阮馳一臉震驚,當即道:“郭靖那小子自從從神迹大陸曆練回來後,不時向我吹牛說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同年人,我說,那個人應該不會是你吧?”
阮馳聳聳肩道:“我的确是比較叼,你侄子說得不錯。”
正常人的反應,不是應該謙虛兩句嗎?沒想到眼前的黑發少年居然好不要臉的承認了,還自誇自賣,李阿牛愣了一下,好半天發出了哈哈的笑聲:“希望你的實力跟你的嘴上功夫一樣厲害,不然老子回頭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郭靖那小子。”
坐在觀衆席上的李郭靖不知怎的突然打了個阿嚏,旁邊的李黃蓉問道:“你幹嗎了?覺得身體很冷嗎?”
李郭靖苦笑道:“不知道爲什麽,剛才背門好像升起了一股涼氣。”
……
這是 b組的最後一場。主席台上李明宗等人同樣特别關注。尤其李明宗本人。對阮馳這位疑似跟華夏族先祖騎士王梅塞利班有關的分家弟子十分看重。
李明華長老此時也看着擂台上的阮馳,突然含笑道:“族長,我聽說你還沒有放棄讓那個小子留下來給我們族傳承香火的事情?”
李明宗沒想到她會突然提這個,有些尴尬道:“我是找過他談過,可惜他拒絕了。”
李明華笑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試問又有誰希望自己的人生被主宰?更何況是孕育後代的大事。”
李明宗苦笑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道,可是,眼下就找到這麽一個分家的弟子。如果他不留下來爲我族傳承香火,還有誰可以做到?“
李明華說道:“其實是族長你太過頑固而已,我族香火的問題一直可以解決,隻是你偏偏要堅持血脈的問題。”
李明宗沉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個問題我們東蓬萊和西蓬萊也讨論過不止百次千次,就算你說我迂腐,我還是會堅持老祖宗定下來的規定。”
李明華幽幽道:“既然如此,就等這場珍珑大會結束後,再決定我們華夏一族的未來吧。”
鏡頭重新回到擂台上,此時戰鼓已經敲響。裁判宣布比賽。
奧夫站在休息室裏大喊:“大哥,加油!”
阮馳氣定神閑的沖他揮了揮手。對面的李阿牛見狀,咧嘴道:“小子,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在比賽的時候走神。”
阮馳回頭看着他道:“我沒有走神,我一直在等你攻擊。”
李阿牛嘿嘿一笑,提起手中的武器,兩個體積足足有兩個人頭那麽大的金屬球往前一砸。
“咚……”
金屬球互相碰撞在一起發出金戈交鳴的響聲,震得觀衆席上不少人捂住了耳朵。
李阿牛雙臂足足有一般人大腿般粗,揮舞起兩個金屬球好像玩的似的,他一變慢慢的向阮馳走去,一邊說道:“小子,看在你是意濃小姐找回來的幫手份上,我會稍微放點水,識趣的你自己最後主動棄權。”
阮馳挖了挖耳朵道:“不,我勸你還是盡全力好。”
李阿牛當下大吼一聲,鐵塔般的身形忽然加速,眨眼間就沖到了阮馳的面前,“這是你說的!”
話音剛落,李阿牛兩個金屬球狠狠的往阮馳身上砸下去。
然而阮馳就站在哪裏一動不動,好像熟視無睹似的,結果,兩個金屬球毫無阻礙,一左一右的砸在阮馳的頭上。
正常人被兩個分别重達兩百斤的鐵球砸中,勢必腦漿迸裂而死,觀衆席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吓得閉上了眼睛。
不過,實際情況根本不是這樣,李阿牛的鐵球是砸中了阮馳的腦袋沒錯,可是阮馳卻依舊站在哪裏,腦袋好好的,甚至連臉上那副懶洋洋的表情,還有挖耳朵的動作都沒有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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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馳的頭上飄起了這麽一個數值,阮馳仿佛早就算到結果會是這樣,很淡定的把手從耳朵裏掏出來,放在嘴邊吹了一下。
事實上,早在戰鬥之前,阮馳已經用偵察術看過李阿牛的等級和資料,76級鬥士,勉強踏入王級境界。
雖然血厚防厚,不過物理攻擊偏低,隻有2000+多一點,估計就算放出鬥氣狀态,最多也不會超過2500+。
反觀,阮馳現在的物理防禦就算在常态下也超過4500+,大膽說一句,阮馳就算站着不動任由對方攻擊,也不可能破一點皮。
剛才李阿牛的攻擊雖然很有氣勢,可是砸在阮馳的腦袋上,卻跟砸在一塊金剛石上沒有分别,系統判斷攻擊失效,隻能強制扣除1點hp。
“什麽?”李阿牛瞪大自己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好像見鬼的看着阮馳,下意識地,他第一個反應是雙腳一蹬往後閃開。
可是,李阿牛退得遠遠的,阮馳卻依舊站在哪裏。
阮馳眯着眼睛。看着目瞪口呆的李阿牛。故作驚訝道:“诶?你攻擊完了嗎?真的放水給我。”
“我……”李阿牛滿臉漲紅。也不知道是憤怒還是羞愧。
不等李阿牛說下去,阮馳歪着頭道:“這樣吧,禮尚往來,既然剛才的攻擊你放水了,那麽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全力往我這邊再砸一下。”
說着,阮馳指了指自己的腦門。
李阿牛聽到這話頓時一臉陰沉,不過他發現自己完全沒辦法反駁對方。因爲剛才是他自己先挑撥的,如果現在拒絕的話,會顯得自己這邊很沒有風度。
于是李阿牛深呼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然後道:“既然兄弟你這樣說,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稱呼從“小子”到“兄弟”,說明李阿牛終于正視阮馳。
一股深紅色的氣焰從李阿牛魁梧的身體上升起,李阿牛修煉的可是最具攻擊力的火系鬥氣。
“兄弟,我可是要來了!”
李阿牛低吼一聲,全身鬥氣往兩個金屬球灌注進去,熾熱的鬥氣讓它們都變成紅彤彤的顔色。感覺像兩個燒紅的烙鐵一樣。
“奧義!暴掠斷頭台!”
隻見李阿牛原地一蹬,腳下堅硬的破魔石地闆竟然留下了兩個深深的腳印。下一秒,李阿牛跳到了阮馳的頭上。
至于阮馳則保持雙手插袋的姿勢。
“喝!”李阿牛大喝一聲,兩手揮舞發紅的金屬球猛地一抖,化作萬千的球形,好像瀑布傾瀉而下的水流一樣往阮馳的身上砸去。
“轟隆隆!”
密集的紅影瞬間吞噬了阮馳的身影,包含着驚人破壞力的金屬球無情的轟擊,就好像連續不斷的打樁聲,直接敲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上。
轟擊大概持續了一分鍾左右,李阿牛身上的火紅鬥氣一斂,人跟着翻了跟身落在地上,同時,他胸膛急促起伏,顯然連續施展威力如此大的攻擊,連他都感到有點脫力。
全場的觀衆此時鴉雀無聲,目不轉睛盯着阮馳原來站着的地方,隻見哪裏被轟擊炸起的灰塵遮擋住,久久沒有散去。
這些人甚至認爲,等灰塵散去,說不定會看到一團肉醬,畢竟如此恐怖的轟擊,阮馳這樣站着挨打,甚至連一絲防備都沒有做,不被轟成肉醬就怪了。
然而,衆人凝神屏氣等了将近兩分鍾的時間,灰塵散去後,卻很快露出了呆若木雞的表情。
因爲阮馳仍然毫發無損的站在哪裏,以他爲中心,腳下一大片的地闆碎裂,那是破魔石打造的地闆啊,居然都碎成了這樣,可見李阿牛這全力一擊是多麽的威力驚人。
可是讓人更加感到駭然的是,完全承受了這一擊的阮馳,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甚至現在還保持着雙手插袋的姿勢。
“卧槽,這家夥是人嗎?”
觀衆席上響起了一遍的抽氣聲,顯然被阮馳這種驚人的防禦力吓到了。
吓到的不止那些觀衆,還有擂台上的李阿牛,嘴裏不停重複住一句話,“不可能,不可能的。”
阮馳拍掉了肩頭上的一些灰塵,沖他露出了一口白齒,笑道:“好了,現在輪到我攻擊了。”
說着,阮馳伸手摸向背後挂着的魔劍和魔刀,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李阿牛卻突然豎起手掌喝道:“不用了,我認輸!”
李阿牛雖然是個莽夫,不過他不是笨蛋,自己全力一擊連對方的皮都沒有擦破,如果繼續打下去隻是自取其辱。
與期這樣,不如自己棄權。
李阿牛的說話再一次引起了全場觀衆的議論聲,認識李阿牛的人甚至叫道:“擦,我沒聽錯吧,阿牛那個家夥居然主動棄權,這不是他的性格。”
“呸,還打個蛋啊,李阿牛明顯不是對手好嗎?不過那個小子看上去真的霸氣側漏啊,居然連手指都沒動一下,就讓對手主動棄權。”
這一場的比賽完全談不上有多精彩,因爲雙方之間一直隻有一方在動手,甚至整場比賽就出了兩招,結果勝負就分出來了。
對于這個結果,阮馳一點都不在意,在裁判宣布結果後,他直接往擂台下走去,就好像散步一樣,出來溜達一圈然後回家的感覺。
阮馳雖然在這一場比賽裏完全沒有動手,不過牽起的風波卻比之前的比賽要大得多,比賽完後觀衆席上一直在議論。
同樣b組的休息室内,海明斯打開了門走進去,看到李牧師站在哪裏一動不動,雙眼仍然盯着擂台區怔怔出神。
海明斯知道他在想什麽,緩緩走過去,一張老臉皮扯動了一下,說道:“如果那個李阿牛知道,自己的對手是一名神級強者,估計一開始就會選擇直接棄權,這樣的哦話,他就不會弄到那麽的狼狽。”
李牧師眼皮跳了一下,冷聲道:“照你的意思,到時候我也要棄權嗎?”
按照現在的比賽進度,自己這邊再打一場就會在四強那邊碰上阮馳,到時候,他結局多半跟李阿牛一樣。
海明斯苦笑道:“你應該也看得出來,神級和王級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那個叫做阮馳的小子,不,說不定他本身是一個老怪物,隻是外表年輕而已。跟這種怪物戰鬥,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剛才的比賽,李牧師當然看在眼裏,可是他不甘心自己就這樣輸,李牧師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閃爍着憤懑之色,“難道我隻能止步四強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