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李意濃約定集合的時間還有4天,阮馳自然也不急着前往集合的地點,而是坐着馬車去見一位老朋友。
亞丁城阮馳認識的人不多,就隻有伊莎貝拉夫人一個。
自從上次跟這個睿智的女人達成協議後,阮馳現在反倒不介意跟她相處,所以一來到亞丁城,阮馳首先就是想到去找她。
從馬車上下來後,阮馳來到了亞丁城領主府的門前,可是剛要走進去的時候,卻被一些侍衛給攔住。
“這裏是領主府,閑雜人等不允許靠近,快滾!”攔住阮馳的侍衛,是一個三十來歲,長滿胡渣子的男人,他用兇狠的眼神瞪着阮馳。
“我認識你們的領主,不能進去嗎?”阮馳眨了眨眼道。
“哈哈,小鬼,你也不看看自己是誰?你認識我們的領主?别開玩笑了!”那個男人一臉不屑道。
顯然,對方看見阮馳看上去年紀不大,所以說話有點沖,态度也有幾分的輕蔑。
“伊莎貝拉夫人怎麽請你這種人做看門狗,感覺太渣了。”阮馳扶了扶額道。
“小鬼,你嘀嘀咕咕說什麽,是不是在說老子壞話?”男人的耳朵還挺尖的,聽到阮馳的說話頓時不樂意了。
“是啊,我說的就是你,怎麽啦?”
“你找死!”
男人顯然被激怒了。擡手想抽阮馳一個巴掌。可是他的手才剛擡起。就被阮馳搶先一巴掌抽在臉上。
“啪!”
毫無疑問,阮馳這巴掌把這個男人給扇飛了。
這個男人虎背熊腰,加上一身的盔甲差不多有兩百斤重,可是被阮馳如此輕易給扇飛,身體還在半空中翻了幾圈,才重重的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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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頭上飄起了一個數字,頭上的血條瞬間少了大半,他的運氣還不錯。沒有觸發暴擊,不然很有可能成爲第一個被巴掌抽死的人。
不過盡管男人還沒挂掉,可他還是被抽暈了,臉已經腫到好像豬頭一樣,牙齒還掉了大半,估計需要在床上躺個把月才能夠下床。
“哎呀,我的手怎麽動了!”阮馳還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的手,他的舉動,讓旁邊那些看門的侍衛看得一陣膽寒。
“這是教訓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經過那個男人身邊的時候。阮馳故意這麽一說,那些侍衛哪裏還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看着阮馳往領主府裏面走去。
“老大被人抽暈了,我……我們怎麽辦?”剩下的侍衛有些不知所措,一個個面面相觑。
“發生什麽事?”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嬌蠻的聲音從門外邊傳來,這些侍衛回頭一看,頓時吓了一跳,慌慌張張的點頭哈腰道,“大……大小姐。”
來人竟然是塞西莉亞,她身邊還有一個看上去挺英俊的男子,奇怪的是,這個男子不是她以前的兩個貴族跟班。
“這個人怎麽了?”塞西莉亞走到那個暈倒的倒黴家夥面前問道。
“他……他被一個無禮的家夥給打暈了,大小姐,剛才有個自稱要找領主大人的小子,我們隻是說領主大人不在,讓他下次再來,怎料他竟然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把人打暈然後闖進去了。”那些侍衛倒是聰明得緊,見狀竟然把事情颠倒黑白的說了一遍。
“找我媽媽?”塞西莉亞皺了皺眉,以爲是那些平時追求她母親的登徒浪子,于是氣鼓鼓道,“怎麽可以讓這種家夥在我家撒野,必須阻止他。”
旁邊的英俊男子聽到這話,微笑道:“美麗的塞西莉亞小姐,有什麽需要效勞?”
塞西莉亞看了旁邊這個男子一眼,此人叫做費雷德利卡,其實是附近一個領地的領主兒子,最近因爲兩個領地之間的政務往來,所以他才會來到亞丁城。
本來,塞西莉亞對費雷德利卡的印象不怎麽好,初見面就知道他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公子,所以塞西莉亞對他從來沒有好的臉色。
可是這個費雷德利卡卻好像牛皮癬一樣,塞西莉亞怎麽甩也甩不掉,由于大家都是貴族,而且對方老爸也是一名領主,所以塞西莉亞不好撕破臉皮,隻好硬着頭皮讓他跟來。
現在聽到費雷德利卡主動請纓,塞西莉亞不禁閃過一個想法,然後笑語嫣然道,“費雷德利卡少爺願意幫忙實在太好了。”
這家夥雖然是個貴族公子,不過塞西莉亞記得,他貌似是一個高級魔法師,實力還不錯,尅稍微利用一下。
“爲塞西莉亞小姐您服務是在下的榮幸。”費雷德利卡擺出一個自認爲帥氣的姿勢道。
塞西莉亞看得一陣惡心,忍不住嘔吐的沖動對那些侍衛問道,“那個無禮的家夥跑去哪裏了?”
“回小姐,他去哪裏了。”侍衛指着阮馳離開的方向道。
……
阮馳在領主府走了一圈,可是很快發現自己的迷路了。
“貴族的房子都弄得這麽大嗎?哥快搞不清楚方向了。”阮馳扶了扶額,正準備向深藍求助,讓她幫忙搜索伊莎貝拉夫人的坐标。
可就在這個時候,塞西莉亞以及那個費雷德利卡已經追上來了,跟着來到的還有那些惡人先告狀的侍衛。
“小姐,就是那個人了。”侍衛指着阮馳的叫道。
“是他?”塞西莉亞朝侍衛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不遠處的花園裏見到一個少年的背影,不過塞西莉亞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背影好像哪裏見過。
不僅如此。那個少年一頭黑色的頭發實在太醒目了。印象中。好像隻有那個可惡的家夥才擁有這麽一頭黑發。
“咦,平胸妹,怎麽是你?”阮馳聽到後面有人跑過來,于是回頭一看,結果看到塞西莉亞就馬上認出她來,于是笑着的跟她打招呼。
太好了,這下有人帶路了。
然而,阮馳的如意算盤并沒有打響。塞西莉亞原本見到阮馳出現在自己家裏還很吃驚,結果聽到阮馳對自己的稱呼,塞西莉亞頓時臉黑了,沖旁邊的費雷德利卡喝道,“給我狠狠的揍這個家夥。”
“樂意之極!”費雷德利卡沖塞西莉亞笑了笑,然後對那些侍衛道,“你們都不用出手,讓我親自來。”
那些侍衛自然不停的點頭,開玩笑,他們剛才可是親眼看見阮馳一巴掌把他們的老大給抽暈。現在給他們十個膽子都不敢上去跟阮馳打。
費雷德利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阮馳面前。語氣傲慢道,“小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
阮馳不認識費雷德利卡,他隻是想讓塞西莉亞帶一下路,可是看到費雷德利卡擋在哪裏,他不禁皺了皺眉道,“這裏不是伊莎貝拉夫人的領主府嗎?”
“既然知道這是伊莎貝拉夫人的地方,你還敢放肆?”費雷德利卡冷哼一聲,突然一揮手,射出一道冰箭。
這個貴族公子的魔法基礎還不錯,竟然可以瞬發低級的魔法,雖然隻是一道冰箭,不過氣勢上還是蠻厲害的,後面那些侍衛看得大呼小叫,連塞西莉亞也露出一個訝然的表情。
費雷德利卡心裏不禁微微得意,這個魔法可是他爲了裝b特意練了好久才可以瞬發的,目的就是爲了在美女面前顯擺一下。
一想到身後的塞西莉亞很快會被自己的英姿打動,費雷德利卡忍不住要笑出聲。
可是,費雷德利卡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爲他揮手射出去的冰箭被阮馳徒手給接住了。
是的,是徒手接住了。
阮馳原本還在嘀咕哪裏跑出來一個龍套在跟自己說話,結果那個龍套突然揮手射出一道冰箭,于是下意識就擡手把它給接住了。
“诶,這是要幹什麽?”阮馳用兩根手指捏着那根冰箭看了看,然後又看着一臉見鬼表情的費雷德利卡,笑道,“你剛才是想拿這個攻擊我嗎?”
“我……”費雷德利卡看到阮馳徒手接住自己引以爲傲的冰箭,頓時吓得說不出話。
“你發什麽愣?還不快點教訓他。”身後的塞西莉亞根本看不到費雷德利卡難看的表情,還在那裏大喊。
她現在怒在頭上,恨不得馬上教訓阮馳。
費雷德利卡聽到塞西莉亞的說話,頓時醒悟過來,他大概以爲阮馳能夠接到自己的冰箭一定是碰巧而已,于是開始立刻恢複過來,指着阮馳大聲道,“小子,别以爲碰巧接住了我的攻擊就洋洋自得,接下來我要讓你好看。”
話音剛落,費雷德利卡開始吟唱咒語。
“爲什麽有個奇怪的龍套要攻擊我?”阮馳搖了搖頭,兩隻手指一捏,把那根冰箭給捏碎,跟着發動了技能槍刺突擊。
“唰”一聲,阮馳消失在原地處。
正在吟唱咒語的費雷德利卡隻覺得眼前一花,跟着腹部好像被什麽打中,一股鑽心的痛楚傳來,同時,眼前的景物好像飛速的旋轉起來,最後眼前一黑,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在塞西莉亞的視覺來看,阮馳突然消失,然後又出現在費雷德利卡的面前,跟着一腳把費雷德利卡給踹飛。
過程就這麽簡單。
那些原本正在爲費雷德利卡呐喊助威的侍衛們,看到費雷德利卡連念咒語的時間都沒有就被打倒,頓時鴉雀無聲。
“怎麽來找個人還那麽多的事情。”阮馳一臉晦氣的跺了跺剛才踹人的那隻腳,然後朝驚呆的塞西莉亞走去。
“你……你要幹什麽?”看到阮馳走過來,塞西莉亞才意識到麻煩,慌張的叫道。
“你鬼叫什麽?好歹我也是看過你果體的男人,有必要這麽驚慌嗎?”阮馳沒好氣道。
“什……什什麽果體?你……你你你不要胡說八道。”塞西莉亞滿臉通紅叫道。
“你說得對,就一個飛機場,其實看了也跟沒看一樣。”阮馳摸着下巴笑道。
“混蛋,我要殺了你!”
聽到阮馳這麽說,塞西莉亞也顧不上羞澀了,好像也忘記了剛才阮馳一腳把費雷德利卡踹飛的恐怖一幕,沖上去揮舞粉拳,打在阮馳的胸膛上。
這種小女兒态的舉動,在外人看來根本就是女孩向男孩撒嬌一般,那些侍衛在旁邊看着都驚呆了。
這還是他們的大小姐嗎?
打了幾下,塞西莉亞才發現自己的小粉拳根本拿阮馳沒辦法,反而因爲太用力,自己的拳頭隐隐作痛。
氣嘟嘟的跺跺腳,塞西莉亞沖阮馳瞪眼道,“你爲什麽會出現在我家裏?”
“我是來找你的媽媽啊?不是跟那幾位大哥說了嗎?”阮馳指了指那幾個侍衛道。
那幾個侍衛看見阮馳用手指着自己,差點吓尿了,連忙跑出來求饒道,“對不起啊這位大哥,我們不知道你認識我家小姐的。”
“誰認識這個家夥。”塞西莉亞雖然小聲的嘀咕,可是她并沒有開口反駁。
“我最近有事來亞丁灣,不過跟對方約定的時間還沒到,所以就來城裏找地方住了,正好你母親是這個城的領主。”
“呸,你以爲我家是旅店?沒地方住就來找我媽媽?”
阮馳這話落入塞西莉亞耳中,頓時讓塞西莉亞感到氣憤不已,更可氣的是,阮馳還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
“怎麽,不行嗎?我記得伊莎貝拉夫人可是說過,随時歡迎我來你家做客的。”阮馳雙手抱胸,故作爲難道,“可現在你貌似不是很歡迎我。”
“是我媽媽說的,可不是我說的,我絕對不會讓你這個可惡的家夥留在我家中。”塞西莉亞咬牙徹齒道。
“這有分别嗎?”
“當然有分别,我媽媽這些天不在亞丁城,現在這個家我說了算。”塞西莉亞說完,還拍了拍胸口,露出一副勝利的表情。
“是嗎?伊莎貝拉夫人真的不在?”阮馳自言自語的說着,然後想了想自己早幾天前才跟伊莎貝拉夫人在白露城見面,估計這些天她還沒有回到亞丁城。
想到這裏,阮馳毫不猶豫的轉過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塞西莉亞原本還以爲可以看到阮馳吃癟的表情,可沒想到阮馳一聲不吭轉身就走,于是叫道,“喂,你要去哪裏?”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你媽媽不在家,既然這樣,我隻好到外邊住旅店。”阮馳聳聳肩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