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被阮馳這麽一扔,珈藍身上的傷口又再度撕裂,她嘴裏發出的痛哼馬上引起了原本傷心欲絕的安佩琪注意。
“你……你要幹什麽?”
盡管臉上還挂着淚水,可是看到珈藍被阮馳一腳踩在腳下,安佩琪頓時憤怒不已,加上克魯茲的死,她想到了眼前的這些人正是害死克魯茲的人,于是不顧自己跟敵人的差距,沖上去就想阻止阮馳。
可是,有一個人的動作比她還快,就是尤菲。隻見尤菲微微一晃,就擋在安佩琪的面前,她右手一探,輕松把她的一隻手抓住,并且反扭在後面。
“放開我啊!”
安佩琪雙眼充血,不停地扭動身體,可是尤菲是誰?她可是血手騎士團的神級騎士,安佩琪雖然經過人體煉金和羽蛇神血液的改造,可是她的能力并非戰鬥類型,論力氣比尤菲差遠了。
“放心,我會你的,隻要你乖乖帶我們離開這個鬼地方……”
“休想!”
阮馳還沒說完,安佩琪已經打斷了他的說話,盡管一開始,她的确有想過用這個做條件換取他們白金八傑剩下人的性命,可是剛才目睹克魯茲死的一幕,她的心就徹底的死了。
現在的她。隻想跟着克魯茲一起共赴黃泉。
對于安佩琪的回答。阮馳一點都不意外。
“沒關系。你會答應的。”
阮馳笑了笑,腳下一用力,被踩在地上的珈藍立刻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原本被踩住的胸口發出幾聲令人膽寒的骨頭斷裂聲。
因爲痛楚刺激的關系,珈藍再吐了一口血後終于醒了,她睜開沉重眼皮,可是因爲滿臉是血的關系,視線非常模糊。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景物。
“你要幹什麽啊?”
這個時候,安佩琪尖叫的聲音響起,聲音中還包含着憤怒。
“安……佩琪姐姐?”
聽到安佩琪的叫聲,珈藍下意識想擡起頭來看,可是這個動作還沒完成,一股劇烈的痛楚從她的左手傳來。
“啪啪!”
又是一陣令人牙齒酸軟的骨頭斷裂聲響起,安佩琪的左手手掌整個被阮馳踩碎,鑽心的痛立刻傳入到珈藍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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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飄起的傷害數字,阮馳又瞥了珈藍頭上的血條一眼,大概還有5000+的血量。差不多還可以攻擊兩次。
确定珈藍一時半刻不會死後,阮馳沖安佩琪笑道:“好了。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履行你的承諾,帶我們離開這裏。第二,我一下一下的把這個少女的骨頭踩斷。”
“混蛋!”
看到珈藍因爲痛楚而扭曲的小臉,安佩琪此刻真的想沖上去殺了阮馳,可是她的身體被尤菲拉着,根本沒辦法動。
“啪!”
阮馳用實際的行動回應了安佩琪的憤怒,一腳踩斷了珈藍的左腳。
“啊!”
大腿骨斷裂的劇痛,讓珈藍再度發出凄厲的叫聲,她整個人好像痙攣一樣,渾身抽搐,口吐血沫。
如此兇殘的一幕,讓站在旁邊的鄧肯和尤菲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不過盡管如此,兩人并沒有出聲制止阮馳的行爲,畢竟站在己方的角度,沒可能對敵人心慈手軟的道理。
而且,眼前這個叫安佩琪的女人,她的能力的确很有用處,可以無視空間法則繞過光之斷界的禁锢,離開這裏。
鄧肯和尤菲兩人合力,雖然同樣可以打破這個禁锢,可是沖破空間法則畢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說,時間拖得越長,對羅恩閣下的性命就多一份的危險,所以爲了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兩人還是默認了阮馳的行爲。
“夠啦,我答應你了。”
就在珈藍的血量差不多要掉光的時候,安佩琪含着淚吼道,然後,她的身體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整個人拉聳了下來。
“早這樣說,她就不會受這種痛苦。”阮馳滿意的笑了笑,跟着把珈藍的身體擰起來,夾在肋下。
……
數分鍾後。
位于自由之庭上空的白色漩渦,突然冒出了四道長虹,這些長虹一出現,便直接降落到自由之庭的草坪上。
虹光斂去,不是阮馳等人還會是誰?
“終于出來了嗎?”
看到四周圍熟悉的景物,還有頭頂那個巨大的白色漩渦,鄧肯微微怔了一下,接着沉聲道:“快,我們快點趕去羅恩閣下哪裏。”
“你們先走,我還有處理這兩個家夥。”阮馳指了指旁邊一臉哀傷的安佩琪,又指了指夾在肋下的珈藍。
“……”
因爲心裏挂念着羅恩的安危,鄧肯和尤菲都沒說什麽,隻是簡單的應了一聲,接着化作兩道赤紅色的匹練朝靈殿的方向飛去。
等兩人一離開,阮馳轉身面向安佩琪,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感覺到阮馳投過來的目光,安佩琪凄然道:“你要殺就殺,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不過我隻有一個要求,希望你放過珈藍妹妹。”
“别這麽說,弄到我好像真的是壞人一樣。”阮馳攤了攤手,笑道:“我對你們的能力很感興趣,尤其你的精神力場,好像挺有用的,所以隻要你乖乖跟我走,我不會對你怎樣。”
“你覺得我會乖乖就範嗎?”安佩琪苦笑道。
“所以我才留着她。”阮馳把珈藍放在地上接着說。
聽到這話,安佩琪表情一變,厲聲道:“惡魔。你想幹什麽就沖我來。不要傷害珈藍妹妹。”
“我都說了。你隻要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怎樣,當然,也不會傷害她。”
阮馳的話音剛落,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珈藍卻突然站了起來。
安佩琪本想沖上去跟阮馳拼命,可是看到這一幕,不禁呆住了,接着又驚又喜道:“珈藍妹妹……”
然而。這個時候站起來的珈藍,卻面無表情的看着她,一言不發的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珈藍妹妹,你……”察覺到珈藍的不妥,安佩琪一時間忤在哪兒,不知道該怎麽辦。
“深藍大姐,你在這裏看着這個女人,等我辦完事,很快就回來,另外。如果這個女人不聽話,你就拗斷自己的脖子。”阮馳沖一動不動的珈藍說道。
拗斷自己的脖子?
開什麽玩笑?有誰會自己拗斷自己的脖子?
可是。在一般人眼中如此荒唐的事情,如今卻在安佩琪的眼前發生了。
珈藍一邊用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五指深陷入自己的軟肉裏,一邊面無表情的道:“我明白了,寄主。”
原來,從剛才開始,珈藍的身體就被深藍控制,阮馳這樣做的目的,自然是爲了要挾安佩琪乖乖就範。
安佩琪就算再苯,聽到阮馳的說話,再看珈藍現在異常的樣子,也知道珈藍的身體被不明的力量控制了。
“砰!”
感覺自己沒辦法反抗的安佩琪,身體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一樣,跌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更加是充滿了絕望。
再看阮馳那個燦爛的笑容,一股寒氣卻從腳底升起,她感覺自己好像在面對着一位魔鬼,被對方玩弄如股掌中。
……
見這邊的安佩琪已經徹底搞掂了,阮馳也不再留在這裏,而是朝靈殿的方向跑去,打算跟鄧肯和尤菲彙合。
好歹答應了人家的事情,阮馳也不打算半途而廢,何況被天輪困了半天,阮馳心裏可是大大的不爽,這個場子不找回來,實在說不過去。
可是當阮馳來到靈殿那邊的時候,眼前的景物卻讓阮馳吃了一驚,隻見原本應該懸浮在空中的靈殿,不知怎的,竟然整座轟然砸入到地面上。
整座靈殿,好像遭受了什麽巨大的攻擊一樣,千倉百孔,支離破碎,巨大的石塊東歪西倒的散落在四周圍。
阮馳呆了呆,接着往前走,很快找到了鄧肯和尤菲。
他們看到靈殿這幅模樣,同樣是呆立當場,站在廢墟前久久沒有說話,連阮馳來到身後也沒有發現。
“大叔,發生什麽事?”阮馳走上前問。
鄧肯好像失魂落魄一樣,聽到阮馳的叫聲,才渾身一顫回過神來,半響苦笑道:“看來我們回來遲了。”
“在附近感覺不到羅恩閣下和唐士德老大的氣息,難道他們兩位已經遭到了天輪的毒手?”尤菲同樣失神道。
“不是?這麽說羅恩老頭和唐老大都挂了?”阮馳吃驚道。
“不可能的,他們不會死。”尤菲反應很大,猛地搖着頭否定阮馳的說法,還有自己剛才的猜測。
鄧肯臉色一沉,道:“羅恩閣下我不敢說,不過唐士德老大可是整個神迹大陸神級強者中排名前十的存在,憑天輪一個人,還沒有資格讓老大隕落。”
“但是,靈殿變成這樣,轉世儀式應該已經被打斷,那麽老大去哪裏了?”雖然尤菲對唐士德的實力同樣深信不疑,可是眼前的狀況,卻讓她很難放心下來。
“……”
鄧肯沉默了片刻,突然道:“去自由之塔,或許哪裏會有答案。”
“自由之塔?”
尤菲眼前一亮,似乎也想到了什麽。
隻有阮馳有點不明所以,不過剛想問的時候,鄧肯和尤菲兩人已經再度化作兩道匹練,朝空中飛了過去。
“暈,至少告訴我去哪裏啊?”阮馳扶了扶額,無奈之下,隻好裝備上冰晶之翼。然後追着兩人的身影飛去。
……
此時。
距離自由之庭數十公裏外。象征整個自由聯邦和平的象征。自由之塔的上空,一場曠世之戰正在進行。
此時整個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大作,整個努格爾城仿佛陷入到末日之中,原本聯邦新任首相上任慶典的喜慶氣氛,立刻被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威壓所籠罩。
以自由之塔爲中心。方圓近十公裏的居民受不了這股威壓躲得遠遠的,而此時,純白色的自由之塔下,一大支的軍隊水洩不通的圍在哪裏。
尼亞和聯邦議會直屬部隊大将蘇魯,站在這支軍隊中,他們表情凝重,目光正緊緊盯着塔頂的兩人。
自由之塔,是努格爾城除了自由之庭外另一座代表自由聯邦的地标建築,跟自由之庭不同是的,它的作用更加多的是一種精神象征。
如今。距離地面約三百米高的塔頂,兩個人影遙遙相對。一個金發碧眼,身材魁梧,身上那件白色法袍在瘋狂下吹得簌簌作響,正天輪無疑。
而與天輪對峙的人,一身深紅盔甲,相貌英俊,藍色的頭發在風中飛舞,正正是血手騎士團的老大——唐士德.塞班。
唐士德全身赤紅的蓋亞戰氣猶如實質一般流動,他的身後,位于自由之塔的最高處,一個巨大的魔陣正在緩緩轉動。
隐約中,有一個人影躺在那個魔陣内,被七彩的光芒環繞,看上去好像正在進行着某種重要的儀式。
天輪的眼睛一直死死盯着天輪身後躺在魔陣内的羅恩,半響,自嘲道:“想不到你還有這麽一手,在我們破壞靈殿的時候,啓動早就準備好的空間挪移裝置,把羅恩連同靈壇一起轉移到來自由之塔這裏。”
“對付你,我沒辦法不這樣做,天龍帝國的右将軍。”唐士德表情不變道。
“呵呵,原來的我身份,你早已經知曉。”天輪笑道。
唐士德搖了搖頭,道:“不,是我知曉得太遲了,這麽多年來,你和九鬼一直在背後操縱着白金财團,爲的奪回天龍印和刺殺羅恩閣下,你們費了很多心機,不但安排奇亞和森納金做内應,藏在我們血手騎士團當中,還在暗中收買聯邦七十二議席的官員,光這兩點,我唐士德自問萬萬趕不上你們。”
聽得出,唐士德這話除了暗歎自己有眼無珠外,還有一絲譏諷之意。
不過天輪顯然不在意,笑了笑接着道:“唐士德,你我都活到這般年紀,虛的說話就不要多說了,如今我再問你一句,是否願意把你身後的羅恩交出來?”
“就是你再問我一萬句,我的答案都是一樣。”
“很好。”
對于這個答案,天輪一點都不感到意外,相反,如果唐士德答應,這才教他意外。
“唐士德,我知道你跟羅恩的交情匪淺,不過,今天你就算有通天本領,都不可能護得了他。”
話音剛落,天輪終于開始采取攻擊,根本不需要吟唱,數百根的光箭憑空凝聚出來。
像光箭這種初級魔法,單體威力或許不怎麽樣,但在天輪這位神級魔導士龐大的魔力支持下,它的威力卻非同小可。何況,這種光箭的數量多達數百根,組合成的箭陣威力足以抵上一般的八級魔法。
“去!”
随着天輪的手一揮,光箭組成的箭陣好像箭雨一般朝唐士德身上傾瀉過去。
因爲要保護身後的羅恩,唐士德自然不可能移開分毫,所以面對天輪的攻擊,他隻能站在原地抵擋。
“明王之左手!”
一個身穿紅色铠甲,背生四翼,頭戴光環的巨大天使出現在唐士德的身前。
“那個就是唐士德的天使武裝,不動明王?”
在下面觀戰的尼亞,看到那個铠甲天使出現的時候,表情盡是駭然。雖然他的父親天輪跟唐士德交手的次數不少,可是這還是他頭一次近距離目睹唐士德的天使武裝。
隻見它緩緩舉起左手,手持一面巨大的盾牌擋在哪裏。
“砰砰……”
光箭就好像雨打籬笆的雨點一樣,全部擊落在盾牌上,發出巨大的響聲。
盾牌表面雖然一陣亂顫,不過最終把這些光箭全部擋下來。
“光之劍!”
天輪又發動了一個魔法,一把近十丈長的巨大光劍憑空浮現,他做了一個斬的動作,光劍立刻朝那面盾牌劈下去。
“锵!”
盾劍相擊,發出一聲巨響後,一個肉眼可見的沖擊波在兩者之間卷起了一陣狂風,盾和劍同時應聲而碎。
不過很快,唐士德身上的戰氣狂閃,那個铠甲天使的盾牌馬上恢複原狀,左手架起那面盾牌重新擋在哪裏。
“唐士德,你打算一直防守下去嗎?”
看到铠甲天使那個舉動,天輪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冷笑,接着單手一揚,從儲物戒子裏掏出一根閃爍着白光的法杖。
就在法杖拿出來的瞬間,天輪自身也湧現出一股極之龐大的魔力。
這股魔力,就好像一片浩瀚的大海一樣,當它出現的時候,下面所有人均忍不住呼吸一滞,甚至感覺到空氣停止了流動。
“糟了,天輪.大人難道打算在這裏使用禁咒?”
察覺到四周圍空氣中魔力的異常,聯邦議會直屬部隊的大将蘇魯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個駭然的表情。
這個地方雖然距離努格爾城的城中心有一段距離,可是一旦發動禁咒,到時候死的可不單止他們這些人,還有整個努格爾城千千萬萬的平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