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地上還沒有燃盡的草灰,阮馳喃喃道:“難道那個魔獸隻有晚上才出現,不然我們今天找了一整天爲何不見,偏偏現在卻主動跑過來襲擊我們。”
赫蘭望着地上的草灰,還有剛才被小草吞噬的馬車方向,心有餘悸,對阮馳說道:“主人,既然晚上如此危險,我們不如先回去,等明天早上再來。”
“不行,萬一它真的隻會晚上出現,白天要找它太難了,既然都來了我不打算現在回去。這樣,我讓溫萊麗特送你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去找就可以了。”阮馳搖頭道。
“我可不想護送别人,還有,這個狼女是哪來的,我之前怎麽沒見過。”溫萊麗特瞟了赫蘭一眼說道。
“這是1000金币,連同剛才的酬勞一起給你,多出的今晚你負責保護赫蘭。”阮馳掏出一把金币放在某個貪财的家夥面前。$頂$點$小說 ()
溫萊麗特見狀,二話沒說的點頭。
赫蘭抿了抿唇道:“既然主人要堅持去,赫蘭想跟在您身邊。“
阮馳道:“那是很危險的,你要想清楚,說不定除了剛才的如花魔獸外,還可能有别的恐怖東西,畢竟這個夢境平原太古怪了。“
赫蘭堅持道:“我想清楚了。”
溫萊麗特這家夥是典型見錢開眼的人,不是龍,隻要有錢的确什麽事情都可以讓她幹。以前雖然說過不會讓除了阮馳以外的人騎上來。可是給了一筆錢後還是同意了。吩咐溫萊麗特再次變成龍形後。兩人便騎上她出發。
騎着溫萊麗特變成的黑龍在附近找了一片,可是還沒有找到那個古怪的魔獸如花,它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走着走着,天上的繁星不知道怎的突然消失了,不過阮馳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尋找如花的上面,所以沒有人注意到這種異狀。
天上的星光消失後,這個夢境平原的黑影顯得更加深沉,四周圍黑乎乎一片。除了溫萊麗特奔跑時候發出的響聲外什麽聲音都沒有。
“奇怪,這裏什麽東西都沒有,四周圍空曠成這樣,那魔獸究竟是躲到哪裏去?”找了一圈,阮馳終于察覺到異常,他打開系統地圖,駭然發現上面除了他們的光點外沒有看見那個代表如花的光點。
按道理,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因爲系統地圖能夠顯示的範圍可是足足有十公裏,如花除非能夠在一瞬間脫離這個範圍。否則不可能擺脫地圖上的坐标顯示。要是它有這種實力,阮馳絕對會打消對付它的念頭。
“隻是一個60級的魔獸。絕對沒有這種非人的速度,不過地圖上沒有它的坐标,這究竟是什麽情況?”
阮馳想了半天都沒有想通,就在這個時候,溫萊麗特卻突然停止下來,因爲前方出現了一面高牆。
“我眼花?”阮馳揉了揉眼睛,發現前方真的有一面高牆,它一路往上延伸,仿佛看不到盡頭。再往左右兩邊看,同樣難以找到它的末端,仿佛
諾大的草原,怎麽可能突然出現這嗎一面牆?
“回頭,好像有些古怪。”阮馳稍微遲疑了一下,接着對溫萊麗特說。
“如果不是我還不會飛,絕對可以飛過去。”溫萊麗特罵咧咧的轉過頭,改變方向朝别的地方跑去。
又跑了一會兒,赫蘭卻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指着不遠處叫道:“主人你看……”
阮馳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也呆了,他們繞了半天,居然重新回到原來跟那些瘋狂小草戰鬥的地方,那兩匹馬的屍體還躺在哪裏,鮮血還沒有完全凝固。
“是我們一開始跑錯方向?”阮馳皺了皺眉,不過還是讓溫萊麗特繼續往前跑,直接越過兩匹馬的屍體。
此時阮馳已經再沒有要找如花的心思了,他現在隻想盡快離開這片古怪的草地,尤其剛才戰鬥的地方。
可是半個小時後,三人再次停了下來,因爲前面再度出現一面高牆,依舊是高不見頂,兩邊寬度也望不到頭,看似無法通行。
阮馳這次沒有再選擇回頭,因爲連續碰上這麽一面奇怪的高牆實在太怪,他幹脆從溫萊麗特的背上跳下來,抓住魔劍菲利斯多走到高牆下面。
近距離觀察這面高牆,阮馳發覺它好像是人工搭建的,由一塊塊長方形的磚塊砌成,通體灰白,摸上去粗糙。
“莫名其妙的牆,白天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
阮馳說着,突然舉起劍,全身跟着爆發出一陣紫色光芒,“破滅一刀!”
既然前面沒路,那麽就自己轟一條出來!
“轟”一聲巨響,紫色刀芒砸在前面的高牆上,不過讓阮馳目瞪口呆的是,被破滅一刀刀氣所擊中的高牆居然毫發無損。
“怎麽可能?”
阮馳不信邪,又使出了新的技能龍翼擊,可是結果還是一樣,當x型的斬擊落在上面,它就好像碰上一個透明的護罩,輕顫一聲反彈開來。
“難道是結界?”
阮馳嘗試用無神論,可是毫無反應,證明眼前的高牆表面并不存在結界。
“哈哈,要轟開這面牆還是讓我來!”溫萊麗特看見阮馳嘗試了幾次都無法對這面高牆造成傷害,于是大模大樣的走過來,然後嘴裏噴出一道烈焰。
高溫的火焰噴射在灰白色牆上,哪裏很快被燒成了黑色,阮馳見狀,以爲火焰對這個有效。
不過十分鍾後,溫萊麗特氣喘喘的停止噴射,原因是那高牆的牆身除了變成黑色外。本身一點裂紋都沒有出現。更不要說把它摧毀。
溫萊麗特休息了一會兒。又嘗試用自己的爪子去挖,用身體去撞,可是都無補于事,那面高牆簡直就好像比鋼鐵還堅硬,怎麽撞都無法撼動。
“啊!”
就在這時,一把尖叫聲響起,阮馳回頭一看卻見赫蘭不知怎的摔到在地上,她一臉驚恐的指着前方。
阮馳和溫萊麗特都走過去。隻聽見赫蘭嘴裏不停叫着,“是臉,牆上有一張臉!”
臉?
兩人對望一眼,跟着跑過去,隻見赫蘭面對的牆上真的有一張臉,眼耳口鼻五官齊全,更奇怪的是那張臉好像在哭。
如此怪異的現象,阮馳也吞了吞口水,走過去在上面摸了一把,發現那張臉下面濕漉漉的。好像真的流出了眼淚。
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油然而生,深藍的聲音恰好在這個時候響起。“寄主,我覺得非常強大的能量反應,前所未有的強大。”
聽到這話,阮馳連忙問:“什麽意思,難道這面牆根那個能量反應有關?不對啊,那個如花的等級明明隻有60級,按道理沒可能搞出這麽多的東西。”
“不,這次能量反應并非來自那個魔獸,而是來自别的地方,至于是什麽東西,系統暫時無法分析出結果,隻能建議你采取回避措施。”
沒想到連深藍都這樣說,這是除了上次進入亡靈空間副本深藍要求阮馳主動回避後第二次說出這樣的話。
阮馳連忙往後退,接着沖溫萊麗特和赫蘭說道:“走,不要留在這裏了,看看别的地方能不能離開。”
沒想到夢境平原的夜晚真的如此詭異,難怪情報上再三叮囑不要在平原上過夜,阮馳現在算是吃到苦頭了。
爲了避開那些古怪的高牆,阮馳特意吩咐溫萊麗特把路繞了一些,不過才過去不久,他們發現了更詭異的事情。
“再繞。”看着地上兩匹馬的屍體,阮馳微微咬牙往另一邊走去。
兩人一龍,繼續在死一樣沉寂般的草原上奔跑,怪異的氣氛慢慢懸疑在他們的心頭上,連一直嘴裏說個不停的溫萊麗特此刻都閉上了嘴。
阮馳現在已經發現天空中那些星星消失的問題,現在的夜空,就好像剩下一片黑幕一樣,别說平時随處可見的霜月和赤月,連半點星光都沒有。
不過奇怪的是,如此連一點星光都沒有的環境,不是應該伸手不見五指才對嗎?但爲何他們走到現在,卻可以清晰的看到前方的事物,至于光源是從哪裏來的,他們想來想去都沒辦法确定。
阮馳甚至想過,自己是不是中了幻術,不過類似的情況,他在獨自面對狐族三王子穆修克的時候也遇到過,按道理一般的幻術沒可能有這種效果,因爲到目前爲止,他看不到丁點兒的破綻。
三人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跑來跑去,好幾次重複回到那兩匹馬死的地方,就好像四處繞路,不停在原地打轉。
第六次碰到那面高牆的時候,阮馳決定改變思路,讓溫萊麗特沿着牆身的兩邊走,至于方向就随便選一個。
既然沒辦法破壞這面牆,回頭走又隻會回到原來的地方,那麽現在能夠做的,隻剩下沿着牆的兩邊走……還有爬過去。
這面高牆很高,牆身也很光滑,所以要爬過去幾乎沒什麽可能,所以阮馳選擇先往兩邊走去。
接下來一個小時,他們在大片的草地之中穿行着,順着高牆的右邊走了一會,溫萊麗特忽然叫道突然道:“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什麽?”阮馳問。
“恸哭之牆,這玩意是傳說中的恸哭之牆。”
“你見過?”
“嗯。”溫萊麗特肯定的點點頭說道:“我剛離開龍峽的時候,爲了曆練可是幾乎遊曆了整個神迹大陸,有好幾次差點還喪命,其中一次,就是碰上這個恸哭之牆。”
連當年還是黑龍女王的溫萊麗特都把它形容成足以險些喪命的東西,阮馳不禁對旁邊這面灰白的高牆感到毛骨悚然。
“恸哭之牆其實是一種心靈魔法,這裏附近一定有人使用這種魔法,否則我們不可能在這裏原地打轉。”
“心靈魔法?”聽到這話,阮馳大概知道自己的無神論爲何會失效,心靈魔法從字眼上來理解,就是直接作用于人心靈上的法術,因爲它不是作用于人體表面,所以無神論直徑5米的絕對領域對它無效。
想當初阮馳還在地球的時候,面對懂得心靈系異能力的敵人同樣束手無策,當年他的暴走,最後也是敗心靈系異能力者手上。所幸的是,心靈系異能力者非常稀少,能夠對阮馳造成傷害的更加少之又少,所以在地球上,阮馳可以算得上是幾乎沒有異能力者的天敵。
當然,阮馳的異能力再強大也隻能面對那些能夠讓其無效化的異能力者,若對上一般的槍炮子彈,身體當時極之弱小的阮馳反而隻能坐以待斃,否則那麽多年過去,他不會一直受制于華夏政府。
想到這種心靈魔法跟心靈系異能力一樣的作用,阮馳不禁有點頭疼,問道:“那麽有沒有破解這種魔法的辦法?”
“唯一破解的辦法是找到這個魔法的缺口,不過這種缺口不好找啊。”溫萊麗特有些晦氣道。
“擦,那麽你當年怎麽死裏逃生的?”
“當年我出去曆練的時候,帶着幾位龍族長輩給的魔具,靠它們我才逃過一劫的。”
“那麽你現在還有這種魔具嗎?”阮馳急切問道。
“都過去那麽多年的時間了,你覺得我還有嗎?”溫萊麗特反問道。
“……”
“走,說不定沿着牆的兩邊走有發現也說不定。”溫萊麗特說着,腳下奔跑的速度立即加快。
不一會兒,前方又出現了一面高牆,不過這面高牆跟他們沿着走的高牆正好成九十度角相交,也就是說他們來到兩面高牆之間的牆角。
阮馳走過去,溫萊麗特也變成人形,赫蘭不安的跟在二人的後邊,三人來到這個牆角面前,很快發現牆角哪裏有一道梯子,而它一路延伸的方向正是高牆頂部。
雖然依舊沒有離開這個恸哭之牆的辦法,不過看到除了高牆以外的東西,這對于繞了半天路的他們來說已經是個不錯的發現。
“可以用這道梯子爬出去?”阮馳擡頭看了又看,發現梯子同樣望不到頭,所以大膽猜測道。
“别想了,沒有那麽簡單的,當年我碰上恸哭之牆的時候,可是直接像飛出去的,結果飛了半天,那高牆還是擋在哪裏,根本越不過去。”溫萊麗特打擊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