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不知道才問你,大叔你能不能正面答我啊?”阮馳急急道。
奧蘭克多看見阮馳好像真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考慮片刻,才緩緩道來,反正這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大陸上幾乎随便拉個人出來,都知道這種流傳已久的故事。
“大概五千年前,你們的祖先,上古巨神曾經跟混沌之神大人他們一樣,都是這片大陸的神祗,傳說他們居住在雲中城。不過上古巨神們後來不知道爲何得到了來自天外異域的力量,受那種力量影響,上古巨神發生了變異,他們變得兇殘成性,到處破壞和殺戮生靈,俨然成爲人人爲之畏懼的兇魔。爲了制止巨神們的惡行,以混沌之神大人爲首的衆神們忍痛出手,讨伐了所有作惡的巨神,自此以後,上古巨神消失了,大陸也恢複了平靜。”
“呃?這就完了?”阮馳聽到這裏,有點無語了:“真是一個下三濫的故事,橋段又老套又惡俗。”
“這的确是很老套的故事,不過故事裏的傳說是千真萬确,神迹大陸上每一個人都知道。”奧蘭克多嚴肅道。
“切,你怎麽知道是真,既然是傳說,那麽就是沒有人親眼看見,搞不好是你們的混沌之神忽悠你們。”
“不可能,慈悲的神是不會欺騙他的子民的,小兄弟,請你不要亂說話。”奧蘭克多好像真的生氣了,語氣不禁加重了幾分。
“好了好了,我不說那個什麽神了,就說回我們泰坦族吧。”阮馳無奈道。
貝蒂一直在旁邊聽着,本來就很奇怪阮馳爲什麽會問關于上古巨神的事情,聽到這話,她頓時吓了一跳,結巴道:“什……什麽,阮馳你……你你你是泰坦族?傳說中……那個,那個巨神後裔?”
“哎?我沒有跟你說嗎?”阮馳故作無辜道。
“沒,沒啊!”貝蒂有點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雖然我是泰坦族,不過我可不會吃掉你的,放心吧。”把手放在貝蒂的肩頭上,阮馳語重心長說。
“……”
“說起來,我們泰坦族既然是上古巨神的後裔,而上古巨神又被你們視作上古兇魔,那麽爲什麽你們知道我身份的時候一點都不害怕?”
同樣的疑問,當初在夜光村的時候,精靈們同樣知道了阮馳的身份,不過同樣是沒有表現出厭惡或者害怕。
相反,比起白精靈的死敵人類,阮馳這個泰坦族的設定反而輕易的讓精靈們接受,這又是何解?
奧蘭克多彷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解釋道:“泰坦族擁有一絲上古巨神的血脈是沒錯,不過終究不是上古巨神,何況你們一直行蹤飄忽,大陸上見過你們的人幾乎沒有,這何來仇恨……”
說到這裏,奧蘭克多又露出一副虔誠的表情,“當然,你們應該更加感謝混沌之神大人才對。”
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阮馳扶額道:“又跟那個什麽神有關?”
“這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泰坦族當時在大陸上還經常出現,他們因爲巨神血脈的關系,的确趁遭受到大陸其他種族的殺害,不過後來混沌之神大人降下神谕,要求大陸上每一個人包容你們,久而久之,大家受到感染,對泰坦族的仇恨也逐漸放下來。而你們泰坦一族自此以後,也逐漸淡出了神迹大陸,隐藏到不知道什麽地方。”
聽完奧蘭克多的解釋後,阮馳基本什麽都懂了,感情那位混沌之神還是個慈善家,雖然殺光了人家的祖先,不過卻留下一絲血脈後裔。
“小兄弟,其實比起你問我的問題,我更加感興趣,究竟你們泰坦一族隐藏在大陸上什麽地方?這麽多年來,大陸上對你們一族的記載少之又少,若不是今天碰到你,我還以爲泰坦族隻是傳說。”
阮馳被這問題問倒了,說真的,雖然阮馳的玩家設定是泰坦族,不過真正泰坦族躲在哪裏,他壓根兒不知道。
所以阮馳隻能這樣回答,“抱歉,這是我們族裏的秘密,我這次出來曆練,可不能告訴外人這些事情。”
奧蘭克多還真相信阮馳的說辭,點頭表示理解,“也對,泰坦族已經隐居,從不參與神迹大陸上的任何事情,我的确不應該多問。”
以防奧蘭克多會多想,阮馳跟着轉移話題,“對了大叔,你剛才不是想讓我幫忙,說吧,究竟是什麽事情?”
“對,我差點忘記了,其實是這樣……”奧蘭克多正欲說下去,不過話到嘴邊又猶豫了一下,“小兄弟,你們族裏應該沒有規定不許插手别人的事情吧?畢竟我接下來拜托你的事情,可是跟王座之戰有關,而你們泰坦一族,又從來不參與王座之戰。”
“放心,我們族裏有規定,要我們經常行俠仗義,樂于助人,扶老婆婆過馬路,照顧小朋友什麽的咱經常做。”阮馳拍胸口道。
“那就好了。”奧蘭克多松了口氣,接着道:“其實是這樣的,我在千年前早已經死了,不過靈魂一直被困在這個亡靈空間裏,千年來,盡管我嘗試過不下百種方法,但始終擺脫不了這種狀況。”
“大叔你想離開這裏?”阮馳問。
“是的,一直都想着,從來沒有一天不想。”奧蘭克多正色道:“我雖然是一個亡靈,不過既生且死,沒有自由,終日隻能在這個黑暗不見天日的空間裏遊蕩,這種滋味比死還難受。不過,最讓我感到難受的,是要我看着自己的同胞,遭受到同樣的煎熬……”
“同胞?這裏還有别的精靈亡靈?”阮馳左看右看道。
“有,你已經見過了,他們就是剛剛跟你交戰的骷髅大軍。”奧蘭克多面無表情道。
“擦,那些骷髅是精靈?”
“馬斯頓那個混蛋,不但把當年戰死在這裏的人族士兵變成亡靈,還把我們白精靈族的白銀之翼第三軍團全體士兵,變成一樣的骷髅,我每一天都要遭受到被馬斯頓控制到同胞們攻擊,他們身不由己,這不是比死還難受嗎?”奧蘭克多咬牙徹齒道。
“這樣真可憐。”旁邊的貝蒂同情道。
阮馳可沒有那麽煽情,直截了當問:“說吧大叔,我可以幫你什麽,不過……你打算給我啥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