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搞不清楚發生什麽事,不過阮馳卻知道這是一個機會。
“吉姆,你留在這裏,我現在就去救貝蒂。”阮馳站起來忽然說道。
“現在?我們不是等午夜嗎?”吉姆不解問。
“情況有變,貝蒂的位置突然發生變化,現在關住她的地方,看守比剛才薄弱了很多。”阮馳解釋說。
“那麽我跟你一起去。”吉姆雖然不知道阮馳如何了解敵人的分布,不過他選擇相信阮馳。
“别開玩笑了,你跟着我隻會礙手礙腳。”按住跟着站起來的吉姆,阮馳毫不客氣說道。
吉姆神色複雜,他也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最終咬牙點了點頭。
“放心,我會救貝蒂出來的。”阮馳丢下一句後,立刻一個加速離開,很快就消失在吉姆的視線裏。
阮馳并沒有往軍營的方向跑去,而是按照地圖上标記的貝蒂位置,繞着軍營的邊沿跑。
軍營所在地方雖然是一片平整的岩地,不過四周圍依舊滿布各種奇突嶙峋的怪石,借着夜色掩護,阮馳在這些怪石中間穿行,基本上軍營那邊的哨兵很難發現他。
圍着軍營繞了一個大圈子,阮馳花了近半小時的時間,才跑到距離貝蒂最近的地方藏着。
跳進一條岩坑裏,阮馳悄悄把頭往外伸,目光落在不遠處那個帳篷裏。
這個帳篷在系統地圖上處于軍營最邊沿,附近移動的紅點隻有十來個,也是說這裏是守衛最薄弱的地方。
不但這樣,阮馳還發現,代表貝蒂的綠點就在帳篷裏面。
“雖然這裏的敵人隻有十幾個,不過萬一在救到貝蒂之前被那些人喊來救兵,到時候想脫身也不是那麽容易。”
阮馳想了想,決定再等等有沒有别的機會接近那個帳篷。
……
就在阮馳潛伏的同一時間,位于主帳篷裏,阿基多伯爵正忙着招呼穆修克王子,除此之外,帳篷裏還多了兩位貴客,正是同行的血手騎士團使者鄧肯和他的朋友。
“王子怎麽有興趣突然到訪?我們明明約了七天的狩獵時間,今天才第二天呢。”阿基多伯爵笑盈盈道。
“沒什麽,我見夜裏無事,所以想過來探望一下伯爵,狩獵畢竟隻是遊戲,我們何必太緊張,這樣吧,這次我來這裏的時候帶了一些我族的美酒,伯爵不妨品嘗一下。”俊美的狐族王子穆修克拍了拍手掌,一個人族侍女捧着一個瓶子進來。
逐一斟酒後,穆修克率先敬道:“各位,我這次出使貴族也沒什麽好東西帶來,連侍女和護衛也是貴族提供,這杯算是本王子敬各位的。”
阿基多伯爵舉杯笑了笑,“王子客氣了,天說你們野性部落一年一次的五王試煉很快就要開始,狐族向來足智多謀,想必這次試煉信心十足吧?”
“伯爵說笑了,比獠牙,我們不是獅族的對手,比力氣,我們不是熊祖的對手,比人多,我們更加不是狼族的對手,更何況王者之虎族?我們狐族充其量隻是五王族的臭皮匠罷了,出點小計謀還可以,争奪五王試煉還是算了。”穆修克笑眯眯擺手道。
兩人在哪裏說盡客套話,互相擡舉,恰逢此時,一把唐突的聲音插了進來。
“聽說你們狐族這次出使我們很多人族國家,莫非有什麽舉動需要我們人族協助?”聲音來自那位紅甲騎士,此人進來到現在,面前酒水未沾半點,而且一直坐着沒有發話,甚至頭上的頭盔都沒有脫下。
狐族王子的笑容一僵,半響故作不解問:“鄧肯先生這話何解?我們狐族向來主将跟人族修好,何況我們兩族千年來都是中立陣營的聯盟,出使貴族各國是很自然的事情。”
“也對,那就當我沒說過吧。”紅甲騎士淡淡的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阿基多伯爵在旁邊看得抹了一把汗,心裏同時暗罵穆修克這個不知好歹的狐族娘們,作爲自由聯邦的第一騎士團,鄧肯對坐在任何人都有生殺大權。
回想當初聽說穆修克把鄧肯帶到這裏的時候,阿基多可是差點連覺都睡不着。
剛才穆修克在紅甲騎士面前說話,阿基多差點就把嘴裏的美酒吐出來,他擔心穆修克說錯什麽,自由聯邦會怪罪到他的頭上。
畢竟,人族和獸人族雖然千年前是聯盟,可是,千年前畢竟是千年前,現在兩族的關系雖然說不上水深火熱,不過絕對沒有想象中的好。
非我族其心必異,這句古怪從來都沒有錯,昨天是盟友,今天說不定就是敵人。
爲免自己惹禍上身,阿基多伯爵連忙轉移話題,目光落在紅甲騎士旁邊的冷峻青年身上,此人年紀不大,不過能夠跟在紅甲騎士身邊,身份恐怕不低。
“鄧肯先生,我還不知道閣下的朋友如何稱呼,可否介紹一下?”阿基多伯爵笑道。
紅甲騎士還沒說話,那名冷峻青年卻率先開口道,“我叫阿倫.塞班,乃前蘭斯特王國騎士團副團長。”
……
阮馳在外面等了半天,總算抓住一個機會,一名士兵人有三急,正好往阮馳躲着的岩坑跑過來。
這位兄台似乎真的很急,跑到阮馳旁邊都沒有發現,自顧脫下褲子把自己的小兄弟解放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阮馳從岩坑裏跳出來,一手快如閃電般的探出,準确抓住了這個倒黴士兵的喉嚨。
“咔嚓”幾乎沒有半點聲息,那名士兵的頸骨被扭斷了,腦袋歪到一邊去。
阮馳連忙把這個士兵拉進土坑裏,接着将頭上的黑龍女王收進寵物欄,順便換上這個士兵的衣服重新走出來。
因爲晚上太黑,加上遺忘之國的大地上空終年灰蒙蒙一片,根本沒有半點月色,所以阮馳這舉動一點都沒有引起遠處别的士兵注意。
阮馳假裝成這名剛剛解手完的士兵回來,眼睛同時飄向貝蒂所在那個帳篷,接着小心往那邊靠近過去。
然而就在阮馳差不多走到帳篷門口的時候,兩名守在哪裏的士兵卻突然阻攔,“站住,你是那個崗位的,這裏好像不是你負責巡邏?”
阮馳暗暗翻了翻白眼,沒想到這崗位還有不同分工?看來假冒士兵進去救貝蒂的計劃行不通,阮馳隻好改變策略。
“這問題是我問你們才對,沒有接到命令嗎?現在夠時間換崗了。”阮馳故作嚴肅道。
“命令,什麽命令?”其中一名士兵似乎十分警惕,根本不相信阮馳的說話,厲聲道:“講,你是那個支隊的,我怎麽沒見過你?”
“我可是比你高級,你當然沒見過我。”阮馳裝模作樣道。
“不可能,這次出來狩獵的老兵我都認識,從來沒見過你,講,暗号是什麽,說不出來休怪我不客氣。”
沒想到這士兵還油鹽不進,阮馳簡直要瘋了,沒好氣道:“逗比,暗号是床前明月光!”
說罷,不等那名士兵反應,阮馳右手一晃,一根兩米長的鐵棍變了出來,當頭就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