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羅夏這副八卦的模樣,夏千寒皺了皺眉,把一次性手套摘下來,輕輕推了下羅夏的肩膀,讓她離自己保持點距離:“你什麽眼神?”
羅夏對此不滿地撇了撇嘴,還能什麽眼神?腐女的眼神啊。
“我問你的是正事,你現在跟我大哥怎麽相處是很重要的事情,這關系到家庭倫理到輩分糾紛。”羅夏開始一本正經地教育夏千寒。
“輩分糾紛?”夏千寒卻直接找到了話裏的重點,微微挑了挑眉:“糾毛線紛?”
聽到這,羅夏原本想說什麽,但是看到夏千寒疑惑的表情後,頓時住了口:“嗯……”
夏千寒隻知道夏非然不是羅家和夏家的子嗣,但他并不知道夏非然就是慕家的主脈後代。
按理說,如果夏千寒和夏非然最後走不到一起,那按血緣輩分,夏千寒和羅夏平輩,羅夏和溫尋平輩,慕荩妍是溫尋的母親,夏非然是慕荩妍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經這麽一算,沒叫舅舅都是輕的。
隻不過,她沒辦法告訴夏千寒這麽亂的家庭關系:“沒什麽。”
夏千寒見羅夏想說又不說的模樣,直接兩根手指一并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我說你到底是站哪邊的?最近總在這旁敲側擊我。”
夏千寒的話裏有一點點的不愉快,但是羅夏依舊理直氣壯:“我中立,誰都不站。”
“你……”夏千寒一聽這話,立馬就想說“你個小兔崽子我白養你”。
羅夏自然也知道他想說什麽,很快就小聲道了句:“我對你已經很仁慈了,跟着我大哥能吃大魚大肉,跟着你隻能打打遊戲。”
聽到這,夏千寒睜大眼睛,忍不住怼了下羅夏的胳膊:“你個小白眼兒狼,跟你大哥大魚大肉?誰給你跑腿送的夜宵?剛吃完就扔腦後?”
“這能怪我嘛,你說你要是真就完全接受不了我大哥,你就早早告訴人家。”羅夏也蹙了蹙眉角,回怼了夏千寒一下,“我大哥最近快過生日了,馬上二十六了,虛歲二十七了,奔三了啊。”
“奔三”兩個字被羅夏重點強調得很大聲,然後她拍了拍夏千寒的手,語重心長:“他不能一直跟你耗着,本來青春就沒幾年了,别讓他浪費了。”
本來夏非然現在也就二十五而已,經羅夏這麽一說,直接立起了一個三十多的成熟男人形象。
誰知道,羅夏這話就是跟夏千寒吐槽着随便說的,夏千寒這麽聽了幾句後,卻愣了一下。
等羅夏主要到不對勁的時候,空氣已經完全安靜下來,“诶?二哥?”
“他确實挺浪費時間的……”夏千寒沒看羅夏,眉角皺着,似乎是很認真地在思考了。
羅夏一看他那小表情,立馬撫了下夏千寒的肩膀:“啊我就随便說說的,你别往心裏去。”
“不。”夏千寒打斷了羅夏的安撫,随即搖了搖頭,眸光微沉:“我最近想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其實他苗頭很早就不對了,隻是我自己一直不知道。”
羅夏顯然是沒想到夏千寒會這麽說,頓時愣了愣:“啊……這,所以呢?”
“所以他這麽多年不談戀愛等我已經是浪費時間了,我就更不能讓他再浪費下去。”夏千寒這話說得義正言辭铿锵有力,羅夏自己都險些被說服了。
許久過後,羅夏呆滞了會兒,而後才道:“啊……是……這麽個理嗎?”
怎麽好像邏輯怪怪的?
碰巧這個時候,夏千寒手機亮了起來,正是夏非然發的消息,他已經到門口來接夏千寒了。
正在自己的信念中燃燒的夏千寒直接就站了起來:“我今天就跟他說明白,我絕對不能耽誤他人生大事。”
話落,夏千寒揣了手機就出去了。
給羅夏留下了一個飒爽無比的背影。
而羅夏自己還懵在原地。
她磕的CP要BE了?
夏千寒這也太直了吧???
就在這時,魏凡晰拆了根棒棒糖走出來,正好看到夏千寒的背影:“诶?我師傅剛才來了?”
“晰哥,你充電器沒拿。”顧岑從後面追出來,把充電器遞給了剛完成訓練指标的魏凡晰。
羅夏目光微挪,看着眼前這兩個人,不知是想起什麽,突然眼神亮了亮。
很快,魏凡晰和顧岑都被羅夏拉到了沙發上,然後倆人并排坐在一塊,羅夏則是站在兩個人面前,一副審問的樣子。
顧岑看着羅夏就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不免咽了口口水:“你不會是想殺我滅口吧?沒必要吧……”
索性羅夏直接搖了搖頭,而後瞅了眼含着棒棒糖的魏凡晰和旁邊一臉懵逼的顧岑,淡淡道了聲:“我記着……你倆都不直是吧?”
突然被問起這種問題,還是挺不好意思的,顧岑皺了皺眉:“你要幹嘛?”
羅夏瞅了眼周圍,見沒有人便方向道:“教我一下,怎麽把我二哥掰彎。”
一聽這話,魏凡晰和顧岑頓時都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然後互相對視了一番。
“爲什麽要掰彎我師傅啊?”魏凡晰小朋友很天真。
顧岑抱着膀臉色黑了黑:“你有病吧?這玩意兒怎麽教?”
“哎呀說來話長了,反正……我現在就是要掰彎他。”羅夏也懶得解釋,她就想要個過程說明。
魏凡晰小朋友愣了愣,然後看着羅夏不解道:“夏哥你自己不就跟溫隊……還用我們教嗎?”
言下之意,羅夏自己就是個彎的,何必特意找兩個不直的來教。
顧岑聽到這話,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怎麽跟魏凡晰講,便保持了沉默是金的态度。
羅夏“啧”了聲,倒沒有太爲難,“我還真跟你們幾個不一樣。”
聞言,顧岑擡了擡頭,不解地看着羅夏,疑惑道:“你是雙?”
幾秒後,羅夏就非常淡然地給了回答:“我是攻。”
……
外面下了雨,夏千寒到基地門口的時候,便就看到了門外撐着傘的男人。
黑色的風衣,黑色的傘,稍微有些長比較松散的頭發。男人一隻手揣在風衣口袋裏,雨下得大,不太看得清表情,不過和往常相比,不同的是,夏非然今天還戴了金框的眼鏡,有點斯文敗類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