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韋爾一家都是酒會的主角,自剛才黛鹿琳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此時在旁邊看熱鬧的人不在少數。
溫尋向來低調,不喜歡這種被人看着的感覺,目光微涼,語氣卻柔了些:“I can't drink too much. I've had two today.”
(英語:我不能喝太多,今天已經喝兩杯了。)
萬一喝多了酒味太大,回家又要被某個小崽子嫌棄了。
黛鹿琳見溫尋拒絕,忍不住追問:“Will Mr. Wen get drunk after two drinks?”
(英語:溫先生喝兩杯會醉嗎?)
黛鹿琳的語氣裏隻有深深的不相信,混商業場的男人,怎麽可能有喝不了酒的。
“No.”溫尋淡淡否認了下,目光有那麽一瞬間的溫潤,“My family only allowed me two drinks.”
(英語:不,我家裏人隻允許我喝兩杯。)
“Family……”黛鹿琳聽到溫尋這話,呆愣了幾秒鍾。
(英語:家人……)
溫尋一個二十二歲的成年男人,沒有理由會被父母管制,更何況黛鹿琳聽說過,溫尋的父親已經逝世了,母親也不在。
家裏人不讓喝酒……難道……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黛鹿琳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Is……”黛鹿琳咽了口口水,“Is that your girlfriend?”
(英語:是……是您的女朋友嗎?)
問這句話的時候,黛鹿琳自己也是很迷茫的。
她關注溫尋很久了,從未聽人說過溫尋有女朋友。
聞言,溫尋瞟了下周圍在聽牆根的人,語氣裏帶着絲意味深長:“You can say yes or no.”
(英語:你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聽到這話,黛鹿琳心跳漏了一拍,她沒想到溫尋居然應了下來。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但不管怎樣,肯定……是愛人。
外界傳言不都是說,這溫家少爺不近人情冷暖嗎?就連她的父親韋爾先生,探讨起溫尋,也總歸會說一句這孩子成個家就好了。
怎麽會……有心上人了呢?
黛鹿琳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了,溫尋微微挑了挑眉,找了個理由脫身:“I'm going to the washroom. Help yourself.”
(英語:我要去洗手間,你自便。)
話落,溫尋轉身離開了,再沒給黛鹿琳留一個眼神。
而黛鹿琳還停留在原地沒動,現實給予她的沖擊力很大。
這麽完美的男人,居然已經相中了别人嗎?
想着,黛鹿琳微微攥了下拳頭,表情上有些許的失望。
而人群中,有同齡的其他家族的青年人,認出來了溫尋和黛鹿琳都是世錦賽的選手,剛剛就把視頻給錄下來了。
溫尋再離開了黛鹿琳之後,繞到主位那邊去和韋爾先生聊了會兒天,最後說了點工作上的事情,就早早離開了。
再到家的時候,羅夏睡得特别的熟。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真的累了,羅夏平常睡眠都很淺,今天溫尋都走到她床邊了她也沒聽見。
溫尋也沒特意叫她,關了燈鎖了門,輕輕上了床。
但他剛躺下,就感覺到枕頭邊的手機一震,那不是他的手機,是羅夏的。
換做往常,溫尋不得到許可是不會輕易翻羅夏手機的,但是這條消息發來的時候,羅夏的手機直接就亮了。
溫尋微微瞟了一眼,就皺了眉。
是羅夏的微信,隻不過聯系人的備注寫着很明顯的三個字,丁楷洲。
溫尋不是很明白羅夏爲什麽還會有這個人的微信,一時間便開了鎖屏點進去了。
打開後可以看到,和丁楷洲的聊天記錄,上一條還是一年前。
而此時這條,也十分簡短。
丁楷洲:來紐約了就回老地方坐坐,明早八點,你當年想知道的事我都告訴你。
話全都擺在明面上,直接叫羅夏去找他。
不過溫尋注意的點很快就落在了後面的那一句上。
你當年想知道的事……
羅夏想知道什麽?
跟丁楷洲認識的時候,羅夏才十六歲左右吧?
而且看起來,丁楷洲有絕對的信心,羅夏會爲了那件事情去找他。
想着,溫尋把這條消息又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一遍,最後才把羅夏的手機關上,身邊再次恢複一片黑暗。
按照羅夏的生物鍾,如果不叫她的話,八點起床似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溫尋剛才心裏那股被丁楷洲三個字燃出來的煩躁感,很快就消了一半。
他攬了下羅夏的腰,慢慢把人摟進懷裏,被蓋得緊了點,閉上了眼睛。
他無怨無悔跟羅夏在一起,願意摒棄任何的一切。
但事實上,羅夏的過去,似乎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不管是之前的溫诠,還是丁楷洲,羅夏的這些過去,他似乎都是被動知曉和接受的。
……
羅夏這一覺睡得是真的沉,果然不出溫尋所料,羅夏一睜眼睛已經是上午九點了。
而且睡醒了依然不想動,直接懶蟲上腦,又躺了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之後,羅夏才翻了個身,從旁邊拿起來了手機。
溫尋昨天放回手機的時候,把消息重新調成了未讀的樣子,羅夏很快就看到了丁楷洲的微信。
她看了兩眼這兩行字,躺着沒動。
一秒。
兩秒。
三秒。
“煩死了。”羅夏嘟囔一聲,把手機扣到床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臨近十點的時候,溫尋進來看了眼羅夏。
羅夏是醒的,隻是單純不想動,她窩在被子裏問溫尋:“你昨天幾點回來的?”
“放心,零點之前。”溫尋說着,把水杯放到了羅夏的床頭櫃上。
而後他看了眼羅夏的手機,确定那擺放的位置是被羅夏動過的,消息應該已經看到了,溫尋不免挑了挑眉。
看到那樣的消息羅夏居然還無動于衷?
溫尋不免淡淡問道:“今天怎麽睡這麽久?”
“困呗。”羅夏說着,伸手懶懶地去抓溫尋的袖口。
溫尋不知所以然,就任由她拽着。
羅夏越拽越近,直接拽到了鼻尖處,然後微微聞了聞,又把溫尋松開了,“你沒換衣服。”
确實如此,溫尋的行李不在這,他穿的還是昨天的黑襯衫。
隻不過,羅夏閉着眼睛,聞完就皺了皺眉:“有女人的香水味,太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