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非然是個成熟穩重的人,能扛得起家主的位置,能把他弟弟妹妹的未來都照顧好,而且按照夏非然的品性,無論如何也不會因爲血緣關系跟他們疏遠半分。
不過說到底,所有人都無法否認的一件事便是,夏非然不光流的不是羅家的血,他還是完全正統的慕家主脈。
夏非然的後代,必然是要去繼承慕家的一切的,慕家是不論多大的家族都不願遇到的,這麽多年來,羅現煌和夏安唯也一樣,不願去觸碰這些,隻想随着夏非然長大讓他自己去決斷和處理。
他們對夏非然自始至終的托付,隻有讓他在今後能把弟弟妹妹們照顧好。
于是,夏安唯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後,表情先是一凝,随後就開始和夏千寒辯論起來:“夏千寒你膽兒肥了,連哥哥都不叫了,我非然寶貝的全名也是你能叫的?多沒禮貌。”
說着,夏安唯給夏千寒翻了個白眼,而後道:“那些名媛都是嫌貧愛富的貨色,才配不上我們非然寶貝,他自己一定能遇見好的。”
夏千寒聽着,臉上的表情十分震驚,一臉“Excuse me ?”,對于夏安唯的雙标表示極度的無語。
“那我也能遇見好的啊,有趣的靈魂那還萬裏挑一呢,總需要時間的吧。”夏千寒皺着眉,有點小委屈。
“你還遇見有趣的靈魂,你現在心裏就隻有有趣的遊戲。”夏安唯無情拆穿了夏千寒的現狀,作爲親媽罵起來那是相當的不心慈手軟。
“反正你必須給我當個事,你天天這麽滿世界飄,既然立不了業就早早成個家,這樣我和你爸也好早早放心。”
夏安唯說着也蹙了蹙眉,“真不理解你們現在這幫小年輕,讓你談戀愛還不肯談,再不找女朋友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喜歡男的了。”
誰知道,夏千寒聽到夏安唯這話,突然就來了靈感,眼神一亮,突然道了聲:“媽,其實我……就是喜歡男的。”
夏千寒這話一說出口,不隻是夏安唯,旁邊的夏非然也突然皺着眉向他看了過來,連帶着地上玩着的夏君年也不知所以地看向他的好哥哥。
“你說什麽?”夏安唯怒視着夏千寒,一副下一秒就要抽他的模樣。
而夏千寒這不怕死的卻直接掏手機,“真的媽,我真的有男朋友,還是外國人,你不是最喜歡金發碧眼的帥哥了嗎?”
說着,夏千寒就直接戳開默言的微信,把默言的頭像打開拿到夏安唯面前。
這便是默言的照片,應該是大晚上在路燈底下拍的,很有感覺,金發碧眼的煙火男孩。
夏千寒想着,能在酒吧直接領人回去上的,這哥們八成是個海王,這樣的話,應該不介意多他這麽個男朋友。
夏安唯看夏千寒那副堅定的模樣,瞬間瞪大了眼睛,警告似地道了聲:“夏千寒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見狀,夏千寒完全沒再怕的,畢竟也是從小被打習慣了,一字一頓道:“我喜歡男生,這是我男朋友。”
說着,夏千寒把手機收回來了,卻是在收回來的時候,直接讓旁邊的夏非然清清楚楚看到了那張照片。
便是前兩天比賽現場那個和夏千寒有甜蜜互動的德國男生,叫洛裏德·默言,也就是那個……不知道有沒有毀了夏千寒清譽的男人。
想着,夏非然當時在比賽現場當着宋川的面都沒有絲毫反應,此時卻是微微皺了皺眉。
但是君子無論什麽時候都是君子,他也隻不過是皺皺眉而已,絕對不在人前留一點崩塌的形象。
夏安唯則是被夏千寒有點氣到了,咬牙看着這小兔崽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好啊你夏千寒,給我整這一套了是吧!”
“這也不能怪我啊,我常年在日本,都是這種風俗。”夏千寒到不覺得自己有什麽不對,卻不知直接就這麽把夏安唯惹怒了。
其實夏安唯也不是很歧視這些東西,但問題就在于,夏千寒一臉不在意很随意的樣子,那吊兒郎當玩玩而已的态度,再加上多少有點出言不遜,直接把自己親媽氣得想打人。
随後夏千寒眼看把人惹惱了,關鍵時候還是夏非然攔的夏安唯,說了那麽幾句好話,然後先讓夏千寒回房間了。
“呼,我真是恨鐵不成鋼啊,我也不求千寒多優秀,作爲一個成年了的男生,也該有個安定的生活吧,這孩子還天天玩鬧,什麽都不考慮,唉……”夏安唯看着夏千寒緊關的房門,便有些不順心。
聽到這裏,夏非然則是像往常一樣地哄人,不過說出來的話卻像是别有深意:“千寒畢竟還小,而且……他如果真的喜歡男生,我們也決定不了。”
夏安唯聞言看了眼夏非然,眼神有點怪怪的,她下意識覺得夏非然說的話不太對,但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太對。
可能就是……夏安唯自始至終說的那麽多話裏,夏非然直接把重點放在了喜歡男生這件事上吧。
後來,夏安唯心情平複了之後,就要去哄夏君年睡覺了,夏非然也就因此獨自一人待在了客廳。
他在客廳裏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麽。
過了大概有五分鍾,他才去了剛才夏千寒走了的房間。
夏千寒沒鎖門,開門的時候,夏千寒正在打電話,聽内容,似乎是打給羅夏的:“哎呀小夏,你快讓我回去吧,媽帶着君年來我們這了,我現在被我媽和夏非然兩面夾擊,我快待不住了。”
比起剛才在夏非然面前那副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夏千寒跟羅夏打電話的時候,那可是十足的矯情,一字一句都像在撒嬌一樣。
羅夏也不知道是跟他說了什麽,夏千寒直接不幹了:“不行,你跟溫尋二人世界,我又不打攪你倆,他有什麽不同意的。”
“還有,你倆進展能不能慢一點,搞得媽總拿我跟你比,天天催着我。”夏千寒說着閉了下眼睛,很不情願道:“真不明白她怎麽就對夏非然那麽寬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