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不說話,溫尋看着她,似乎也是等不及了,再耐不住性子去等羅夏親口說出他想要的答案,直接再次湊上去,不管羅夏的掙紮直接咬在她脖子上。
是咬,咬得很深很疼,隻有血腥的滋味能刺激他現在不去覺得自己在做夢,也隻有他逼着羅夏疼,才能讓羅夏清醒。
不過羅夏清醒着,便就更清楚自己再想不開也不能撒手,不能讓溫尋發現自己的身份秘密。
所以在溫尋的手指再一次伸到他衣服上的時候,羅夏比上一次還要警覺得多。
不過溫尋也隻是一隻手去掙她的衣服,另一隻手則是直接繞到了羅夏腰後,直接去解她的皮帶,而且極其迅速。
羅夏簡直急到極點了,眼眶都泛出了血紅色,在溫尋前後危逼的情況下,羅夏幾乎是下意識閉了下眼睛,伸出一隻手強硬的就是一巴掌扇過去。
(沒被扇過的男主不是好男主,而且不許罵小夏啊,這純屬溫某人追妻火葬場。)
凝聚在一起的空氣中,這一刻,也隻有一道響亮清脆的聲音打破所有的僵持。
羅夏這一下使的勁是相當大了,也就這麽一瞬間,溫尋的動作就瞬間僵住了。
羅夏自己打完自己也懵了,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此時跟她對視的溫尋,瞳孔震了震。
她……把溫尋給打了?
這一刻,羅夏的心瞬間就慌亂了,無數的譴責從大腦襲來。
她怎麽能這麽做,這些事情說到底都是她有過于溫尋,此時此刻她居然因爲溫尋強迫她就把他給扇了。
很疼的吧……
那是肯定的,因爲羅夏自己都能感覺到她自己的那隻手都疼得不行。
而她此刻看着溫尋的臉,皺着眉十分愧疚,這麽俊朗的一副容顔,還是最愛她的那個人的臉龐,她怎麽下得去手……
所以羅夏很快就下意識要去摸溫尋,誰知道,這一下溫尋卻是主動松開了原本羅夏怎麽都掙不開的手。
男人的神色羅夏已經完全看不透了,有未消散的憤怒,有比平常多了不少的冷淡,有思索因果的複雜,也有不再無奈的釋然。
“對不起。”羅夏聲音有些微顫,眸光垂了垂,不知道此時該以一種什麽方式去應對溫尋,更不知道自己現在怎麽彌補才是最合理的。
于是,羅夏隻能是有些無助的酸澀感在眼眶中打轉,微微看向溫尋的目光有點心疼:“我……還沒準備好。”
聽到這裏,溫尋不知道想了些什麽,側着身子,将被羅夏扇過留有一些痕迹的那一側臉别過去,不過這個角度,劉海碎散着,更讓人看不清他那雙神秘的眼睛。
隻見他也隻不過點了點頭,算是了然,随即開口時,卻是淡淡一聲:“那你跟他就準備好了?”
溫尋到現在腦海中還深深刻着羅夏發的那條朋友圈的照片,小男孩就主動坐在那個男人腿上,衣服也穿得很單薄,似乎完全就不在意溫诠會不會扒了她這樣的問題,甚至還在主動解溫诠的領口。
這樣一對比來,誰比誰位置高,似乎很明顯吧。
羅夏一聽溫尋口中這個“他”,頓時狠狠皺了皺眉,咽了口口水之後,聲音很小:“我沒……”
但是羅夏這聲音,卻是有近半都被溫尋突然一聲冷笑給蓋了過去。
溫尋這聲冷笑算是在嘲諷自己了,而後,他便沒再看羅夏,轉過身,打開了櫃門,随意地抽出了一件幹淨整潔的白襯衫,重新穿到了身上,然後一顆一顆紐扣地系上,依舊重度潔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分。
而這一切,全都呈現在羅夏眼中,但是隻不過溫尋,再沒看她一眼,最後從羅夏身邊直接開了門,淡然地走了出來,走之前還沒忘輕手關了門。
以至于在原地的羅夏腦中已然是一片混亂。
所以……是她錯了嗎?
她……對溫尋做錯了很多嗎?如果從一開始就沒有那麽多欺騙,是不是現在……也不會這樣了。
她因爲對溫尋的欺騙曾經已經選擇過一次放棄了,但是就是因爲溫尋一直都在她身邊,對她表達着他忠貞不渝的極其強烈的愛意,羅夏才終于忍不住了,打算摒棄這一切。
而如今,這段感情的第二個僵局,第二個岔路口,又來了。
羅夏似乎有點虛脫,許久過後,後背滑着牆,慢慢坐到了地上,呼吸不太均勻,一直護在胸前緊張到抽筋的手,這才松了松。
半晌,羅夏眼神的方向停滞不變,右手從口袋裏虛弱地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随後很輕淡和沙啞的一聲:“左樓,接我……”
(不虐不虐不虐,重要的事情說三遍,明後天就掉馬了,這次是真的,真的是真的,我被催的把掉馬提前兩百章了,别罵了别罵了頭發秃了(╥﹏╥))
溫尋離開的時候幾乎沒有人看到他,因爲一旦一個人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跟死人肩并肩的時候,你很難注意到他。
不過溫诠還是出門的時候碰巧看到了離開的溫尋,但是他那個角度最先注意到的就是……溫尋臉上……
溫尋長得白,平常打個針都像是被人掐了似的,青了紫了特别明顯,更何況此時是被人扇了,硬生生瘀出來的紅印。
溫诠看到這的一瞬間腳步就停了下,随即突然想到了什麽,意識反應得很快。
于是,也就是溫尋剛走幾步,溫诠就追了出去。
但是可惜,溫尋在夜色裏屬實不是很顯眼,今天晚上還有雨,此時飄飄悠悠下着,煙霧一大片灰蒙蒙的,可見度極低。
以至于溫诠在國家隊基地門口找了一大圈都找不到溫尋人,最後無可奈何下打了個車去溫尋在東京這邊的分公司了。
溫家的産業近些年溫诠還是有關注的,隻不過溫尋搞得都是國際金融類的産業,在日本的分公司很少,他們所在的這附近也就一個一時半會兒能去的。
溫诠了解溫尋,更了解羅夏,此時他很清楚地知道,他非常有必要,把一切都跟溫尋講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