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栗子頭這話,羅夏不免有點想笑。
突然有點像小學生告狀是怎麽回事?
對此,那個爲首的人也沒說什麽,看向羅夏挑了挑眉,并未說話,但眼神中的意思似乎已經很簡單了,便就是讓羅夏解釋解釋。
羅夏看到這裏,突然玩心大起,剛才還悠哉悠哉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下,突然皺起眉,大眼睛微微眨了眨,睫毛顫顫,開始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哥哥你好,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麽了,我剛才在市場買菜,然後就看到一個白衣服的大學生哥哥被這個人欺負,我當時就好害怕,根本就不敢靠近……”
羅夏特意用很可憐的小奶音說着,然後眼睛中似乎還慢慢浮現出了些眼淚,整個人裝得就像一個還沒有成年的小男孩,處處透露着單純的氣息。
栗子頭見此,也是萬萬沒想到,瞬間氣急:“你!你這個人怎麽這麽能裝蒜!你看看你給我踹的!還敢說什麽都沒發生?”
羅夏聽到這裏,更是賣力地裝着無辜,身體開始顫抖:“對……對不起,我知道這樣說你肯定生氣,但是……但是我真的什麽都沒做……”
說着,羅夏的聲音就開始有點抽泣了,她看回了打頭的男人,然後害怕似地往後退了退:“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麽都沒幹……”
而就在這個時候,看羅夏許久沒有回去,在基地裏開會的衆人也紛紛出來了。
而看着這一群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的人,國家隊那幾個頭号小混混全都一臉痞子相地抱着膀過來了。
“呦呵,這一個個都誰啊?鬧事也敢來我們這地方鬧?”戚野走出來的時候順便抄起了門口保潔大媽手裏的掃帚,二話不說扛在了肩上,吊兒郎當地走了過來。
之後戚野用大拇指在鼻子上掃了下,然後環視了圈現場這幾個人,“呵”了聲,“這一個個的,怎麽不說話了?沒見過你戚野爺爺?”
聽到這話,後面的幾個混混正欲反駁,戚野這邊卻突然道了聲:“敢欺負我們夏小弟,你膽子倒是不小。”
話落,戚野便就直接往前幾步要上去開團,啊不是……要上去打架。
羅夏見狀,倒也沒有攔,反正這些人也不是什麽好人,能打就打絕不理論。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爲首的那個人剛打算脫了西裝跟羅夏她們交手,旁邊突然響起了一聲:“等一下!”
聽到這聲音,兩邊的人動作都是一頓,然後很快便就向着聲源的方向看去。
這聲音并不大,而且還很柔,不過直接吸引了一衆目光。
直接基地大門口,又走進來了個人,正邁着長腿往他們這邊走。
不過看到這張臉的瞬間很多人都愣住了。
比如說現場的戚野和江難,在看到來人的瞬間表情就跟塌天了一樣,一臉的不可思議和茫然。
隻因爲……來的人正是溫诠。
看到溫诠的時候羅夏也愣了愣,不過也并沒有很驚訝。
溫诠走過來,先是瞥了羅夏一眼,随即便就看向那群混混領頭的人,然後叫了聲:“阿北。”
那個戴着金鏈子的領頭人,在看到溫诠後,很快便就僵住了,表情有點不可置信,冷冰冰的沒有什麽該有的反應。
而總監他們很快也走了出來,看到來人,便忍不住看向羅夏問道:“小夏,這些都是?”
羅夏聞言,思考了下,然後回答道:“嗯……那一群找我的我不知道,現在來的這個是我一個關系很好的哥哥。”
但其實,聽到羅夏這話的時候,前面的戚野和江難全都忍不住皺了眉。
這哪是什麽關系很好的哥哥,這張臉分明就是溫诠。
不過溫诠不是死了嗎?怎麽會這個時候毫無征兆地就來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此時此刻江難和戚野腦子裏無非就是這些問題纏繞在一起亂絞。
溫诠往前走了幾步,戴着金鏈子的混混領頭很快瞳孔就震了震,擺了下手,于是旁邊的小弟們全都往後退去,給溫诠讓地方。
溫诠走到這人面前,往羅夏那邊瞟了下,于是随意道:“好久不見啊,怎麽來這了?”
這個被溫诠稱呼爲“阿北”的男人原名叫秋序北,日籍華裔。
此時,秋序北看着溫诠,聲音冷冷:“你怎麽會在這?”
“我來看朋友。”溫诠聲音溫溫柔柔地回應着,而後看着秋序北的表情嚴肅了幾分,沒打算跳過剛才那個問題,“你呢?”
“我……”
見溫诠剛才說看朋友時看的是羅夏,秋序北沒由的來的便就眨了眨眼睛,有點慌亂:“幾個小弟跟人起了點争執,過來處理一下。”
“争執?”溫诠聽到這話,看着羅夏,便基本了然了個大概。
這小男孩平生最愛幹的事情就是跟各種人打架,此時秋序北說的這個“争執”,大概也就是這個方式吧。
于是,溫诠溫潤地笑着,而後問了句:“什麽争執啊?”
畢竟在溫诠印象裏羅夏其實說乖也乖,因爲她每次打架無非都是爲了替人報仇或者替人主持正義,從來沒有主動堵人打人這一說。
聽到這,秋序北不禁咽了口口水,但還是硬下心來回答了聲:“承駿又跑出去了,手底下人還抓不回來,然後剛抓到人的時候,這些個小弟被那人給打了。”
話落,秋序北再次看向羅夏。
隻見羅夏剛才本來就是在跟他裝無辜,此時溫诠來了,羅夏更是擺出了一副“我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怎麽會打架,小孩子怎麽會欺負人呢”的樣子。
以至于秋序北看着羅夏臉都黑了。
“這樣啊……”溫诠聽着笑了笑,“那你手底下人一定是欺負承駿了。”
溫诠說着,語氣很堅定,帶着幾絲玩味的模樣。
聽到這,秋序北不明所以然地挑了挑眉,“怎麽說?”
“因爲他不打沒罪的人,所以你自己回去處理就好了,沒必要在這堵人。”溫诠說着,輕輕拍了拍秋序北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