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羅夏露出了相當純潔的笑容,天使一般,讓人毫無防備。
而溫尋看着,則是臉色更冷了幾分,微微眯着眼看着羅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目光非常複雜。
真的會做麽……哪怕是些很過分的事情……
很顯然,羅夏的思想還是天真的,完全揣測不到溫尋想的種種。
……
另一邊,敖墨一個人在這層樓的窗口抽了顆煙,便慢慢走到了電梯間,準備坐電梯下樓。
而疏唐,在溫尋跟羅夏留在裏面之後,RY79的人在外面待着無聊,便就陪着疏唐去做了次全面的孕檢。
此時的疏唐拿着化驗結果,也走到了九層婦産科的電梯間門口,在等電梯。
敖墨進了十五層的電梯,此時一個人都沒有,相當的安靜,隻有電梯的紅字在不斷的跳動。
敖墨微微用修長的手指把口罩拉了拉,自始至終也沒想太多,隻是閉眼冥思了幾秒鍾。
不過電梯在經過九層的時候,便停了下來,電梯門打開。
敖墨下意識睜了下眼,神态顯得有些慵懶和随意。
不過就在他睜開眼看到面前人的一瞬間,那股慵懶就一掃而無,全然愣了下來。
而此時的疏唐原本是拿着手機在給江闌他們回信息,告訴他們自己做完孕檢了,馬上就下去。
電梯門開了之後,疏唐也是才擡起頭,擡頭的這一瞬間顯然也是瞳孔震了下,整個人僵住在原地。
敖墨戴着口罩,疏唐也戴着個擋了一小半臉的漁夫帽,兩個人對視了有三秒鍾,才全反應過來。
疏唐頓時瞪大了眼睛,拿着手機轉身就打算走。
敖墨反應稍稍比她快了有那麽半秒鍾,快速地踩住了電梯門的分線,在疏唐轉過身的瞬間就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随即敖墨動作很輕地把疏唐拉進了電梯裏,而他的另一隻手則是去擋了下門,使得電梯門不會突然往中間并。
疏唐心跳快了不少,再回神已是在電梯中,而電梯門也已經關上了。
很快,疏唐的耳邊就傳來了一陣磁性的男音:“懷孕了就别走樓梯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疏唐的臉上瞬間有些绯紅。
顯然不太清楚敖墨是什麽腦回路,醫院又不止這一個電梯,誰說不上電梯就是走樓梯了?
隻不過疏唐這麽想着,卻是也不好多說什麽,因爲以她和敖墨的關系,碰上實在尴尬。
于是疏唐自始至終沒敢去擡頭看敖墨,隻能站在原地低着頭一話不說。
封閉空間之下,空氣很快就沉默下來,非常安靜,使得兩個人漸漸都有些不自在。
半晌,兩個人在各自内心不停地盤旋過後,同時開了口:“你……”
隻不過,由于不巧突然撞了話,敖墨和疏唐又同時收了口。
眼看又要重陷尴尬,疏唐舔了舔唇角,依舊沒敢擡頭,摳着小手指,聲音很小也很柔:“那個……我哥哥脾氣不太好,要是什麽話說重了你多擔待。”
這麽一句話,已經算是疏唐鼓起很大勇氣說出來的了,說完就立刻紅了耳朵。
而敖墨聽了後,則是有那麽一刻表情微頓,随即便皺了眉,語氣嚴肅了幾分:“沒事,他說的都是實話。”
聽到這,疏唐也跟着皺了眉,咬着嘴唇不再說話。
敖墨見女孩安靜了,便就轉過頭去瞟了她一眼,随即便就看到了疏唐手中拿着的一個檔案袋子。
于是敖墨微微挑了挑眉,比較随意地說了句:“剛才去做孕檢了?”
聽着,疏唐也跟着看了眼那個檔案袋,輕輕“嗯”着點了點頭,一舉一動都是相當乖巧的感覺。
而後疏唐也不知道是股什麽感覺,居然讓她有勇氣跟身邊的這個男人說出來:“難哥給我找了醫院的人,據說是個男孩。”
聞言,敖墨有那麽幾秒鍾恍惚到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眉頭又蹙了下。
不過語氣還是相當和善的:“男孩好啊,長大了能護着你。”
能護着你,我要是真的不在,也能放心些。
敖墨想着,眼眸微微眯了眯。
不過疏唐這次聽了,卻是完全沉默下來,細品着這句話的意味,顯得有些許的悲傷感。
兩個人就這樣安靜下去,直到電梯的紅燈跳到了一,都沒有人再說話。
直到面前的電梯門打開,兩個人都踏了出去,敖墨才看着她深沉道了句:“有事的話……可以找我。”
聽到這話,疏唐不禁回頭跟敖墨對視起來。
敖墨的眼神有些複雜,看着疏唐,很快又補了句:“我……一直都在。”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不隻是敖墨的情緒有些繃不住,連帶着疏唐都瞳孔微微顫抖。
她肚子裏的孩子如今也有三個多月了,這三個多月的時光裏,疏唐無數次地摸着那層嫩嫩的皮肉,溫溫柔柔地對那個小生命說:“我終究還是把你留下了啊……不過也好,今後我也算是有伴了。”
“你會不會介意你沒有爸爸啊……我們可能蠻累贅的,而且你爸爸也不喜歡媽媽,應該也不會太喜歡你的。”
不過每當疏唐說這最後一句的時候,肚子裏的那個小家夥都會踹她兩下,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想表達什麽。
其實最初源自陸旻濤的那件事情。
敖墨當時剛要去找羅夏,還在羅夏身邊調查,剛清楚RY79的一些事情,也是碰巧知道羅夏有個隊友叫疏唐,家裏出了點事情。
不過敖墨隻是有一天在酒吧喝酒,一不小心喝多了,而後來在大街上,就碰到了夜晚在街頭哭着的疏唐。
當時剛得知父親出事情,疏唐一時間是很崩潰的,一個小女孩無依無靠,年紀也尚小,并不知道該怎麽辦。
敖墨也是被這個小女孩那副本來就柔柔弱弱,一哭更是梨花帶雨的樣子給吸引到了,就那麽在旁邊看疏唐哭了有十分鍾。
後來敖墨就過去搭讪了下,得知疏唐也确确實實是因爲陸旻濤那檔子混賬事給搞的,就沒忍住插了手。
不過有一點需要承認的是,敖墨當時雖然有喝醉不太清醒的成分在,但是也确實是貪圖美色了,告訴疏唐可以幫她把她父親的事情搞定。
不過最後悔的莫過于,敖墨當時一時間被疏唐勾到荷爾蒙爆表,開的條件居然就是春宵一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