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羅夏其實也算是在幫溫尋說話。
不過羅夏自認爲今天的事情隻能感謝溫尋,絕對不能埋怨,畢竟不管怎麽說,如果沒有溫尋,她現在可能已經失血過多暈在一片黑暗中了。
于是,羅夏微微垂了垂眼,表情很淡然。
夏千寒見她不說話,便也就開始給羅夏處理傷口了。
剛才他并沒有瞎說,夏非然是國外知名的私人醫生,這麽多年夏千寒多多少少也是有點老來功底的。
而當夏千寒處理到那些玻璃碎片時,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愣,不過這瞥了羅夏幾眼後,也沒多問。
就在這時,病房内安靜着,羅夏卻聽到門外似乎有些很多人的嘈雜聲。
不過羅夏想着,溫尋和江難兩個人,怎麽着也不可能這麽吵啊。
所以羅夏微微往門口瞥了一眼,對着夏千寒問了聲:“哥,外面怎麽了?”
夏千寒正用酒精重新消毒了一遍,剛想問疼不疼,就聽到了羅夏這麽一句,頓時也順着她的目光往門口看。
随即夏千寒淡淡回應了聲:“哦,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好像是你們隊那個女孩子。”
“疏唐?”羅夏聞言一愣,微微挑了挑眉。
但羅夏随即就想到疏唐怎麽會這麽大聲音。
不過下一秒,夏千寒就又說了一句:“嗯,不過好像還有另外兩個人,一個我看好像在你們酒店那邊見過幾次,另一個是個挺高的男的,不認識。”
聽到這,羅夏微微眯了眯眼,第一時并沒有反應過來。
而就在夏千寒酒精擦到她皮膚邊緣處的軟肉時,羅夏吃痛地“嘶”了一聲,之後便突然反應過來。
疏唐……門口是敖墨和疏澤?
這一刻,羅夏忍住沒動肩膀,眼睛卻是突然睜大了幾分,看着門口表情有些許的不可思議。
而一門之隔外,此時也确确實實上演了一場大戲。
疏唐此時剛剛從餐廳那邊趕到醫院,此時正站在門口。
而她的眼前,此時正一左一右站着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互相對視着,兩臉殺氣。
疏澤的手揣在大衣口袋裏,盯着敖墨表情很冷淡,輕輕冷笑了一聲:“呵,你來幹什麽?”
敖墨也是同樣的姿勢,氣勢不減,兇氣更甚,完全沒在怕的,凝着疏澤冷淡回應:“看望舊友,無可奉告。”
其實講真敖墨真的是來看看羅夏的,因爲他得到的一首資料還是左樓那邊的,聽說是羅夏在RY79聚餐受傷了。
然後他就想着RY79聚餐受傷是不是什麽大事,就過來瞧瞧羅夏順便看看情況,如果隻是羅夏受傷他基本待一會兒就直接走了。
誰知道就這麽在羅夏的病房門口碰到了今天他敖墨最大的冤家,疏澤。
兩個人在飛機上的時候基本上就撕破臉了。
疏澤知曉了敖墨的身份,也沒隐藏自己,直接就明了地擺明了他是疏唐的哥哥。
于是兩個人便自在飛機上就互相吵得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平時相當君子形象的人,今天卻一直翻白眼。
疏澤看不起敖墨是正常的,而敖墨讨厭疏澤的點,基本就是這人一直在抨擊他R組織叛逃的事情。
這件事情一直以來也算是敖墨心裏最底線的那件事情,每提一次便就像揭了一回傷疤。
其實沒有人知道,他當初在R組織,根本就不是叛逃,而是受了威脅,不跟慕荩九,就肯定會走路全R組織的重要機密。
所以敖墨這才在羅夏那邊安排妥當了之後,去跟了慕荩九,隻不過敖墨始終不知道慕荩九那麽冷血,會在後來直接搞出俄南爆炸案。
而敖墨更是在俄南爆炸案時透露R組織人員機密,使得許多管理層死于大火中,甚至說是直接騙走了溫尋,讓他沒能回去救溫诠。
但事實是,敖墨給了機密,卻又一大半是假的,當時直接讓慕荩九手底下好多人也跟着燒進火中,後果凄慘。
而溫尋這邊,他更是直接帶去了最安全的地方,雖然沒信号還是迷胡同,但是完全不會被傷害到。
講真,他敖墨重來不是有意背叛,始終是被逼無奈。
被逼着做壞事,卻始終讓自己謹記自己是個好人。
以至于疏澤今天完完全全點燃了敖墨的怒火,兩個人想和平是不太可能的。
疏澤還帶着冷色在冷嘲熱諷着:“舊友?呵,當真不是來找人不快的麽?”
聽到這話,敖墨神色冷了些,回怼着:“我來看病人還有問題,那你算哪裏的?也過來找不快?”
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你一言我一語便就是好半天。
而此時的疏唐站在原地,就顯得有點尴尬了。
她作爲一個性格軟軟的女生,此時對于眼前這種尴尬的場面,真的就隻能看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疏唐是怎麽也想不到,自己最近最頭疼的兩個男人此時卻聚在了一塊。
如果可以,疏唐原本是打算讓這兩個人彼此完全不要認識的。
原因就是……都能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車上點關系,還都很麻煩。
不過事實看起來,好想就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樣了。
疏唐不但不知道這兩個人是怎麽認識的,更不知道這倆人此時此刻來醫院幹什麽。
疏唐是正經來看羅夏的,但是在瞟到了敖墨和疏澤後,一下就恍惚了。
更何況這倆人,一個是R組織曾經的超專業水準談判大師,另一個是國際刑警隊的優秀警員,這兩個人吵架,彼此還真的分不出來什麽勝算。
直到疏澤最後,直接對着敖墨道了聲:“敖先生,不知道你自己清不清楚,你真的有些礙眼,今後請不要太往RY79這邊湊好麽。”
敖墨倒是很快反問了句:“你有什麽資本命令我?”
“資本?”聽到這個詞,疏澤挑眉,語氣淡淡:“憑我想讓我妹生活順心一點。”
要是很明顯,直接告訴敖墨他很妨礙他們順心。
這一大段談話,疏澤也算是才第一次提到有關疏唐的事情,便使得敖墨很快就有點變了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