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沒有太在意的羅夏,聽到這句話明顯一愣,眼神不自覺頓了頓,随即薄唇微張。
“慕荩妍?”羅夏似是以爲自己聽出來,輕輕問出了口,但問完才發覺大神在洗澡,爲了避免不小心讓他聽到,羅夏的聲音小了下來:“你去的誰的酒會?”
左樓跟着羅夏離開R組織後常年駐紮在滬城,而此時的左樓,就在滬城市中心的大廈頂層。
左樓眉頭皺着,比平時都嚴肅了許多,聲音淡淡:“說了可能會吓到你,我去的是溫憑的酒會。”
聽到這話後,羅夏瞬間僵住了。
溫憑……
盡管沒有真正見過其人,但是由于和溫尋相處過這麽久,多少也是有所了解的。
溫憑和溫尋一樣,都是商業上不好說話的巨頭,手段幹脆,不喜歡熱鬧,不喜歡與人交往,因此父子倆如出一轍地高冷且成熟。
不過比起溫尋,這溫憑的行蹤在商業市場更是個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是在工作而找不到人的。
不過商業酒會這樣的東西,溫憑也是會定期舉辦意思意思的,但是也就是以他的名義召開,他真人其實沒怎麽去過。
所以……左樓見到了慕荩妍,就是說……溫憑也在?
想到這,羅夏眉頭挑了挑,眼睛微眯,淡淡問了句:“你見到溫憑了?”
誰知道,聽到羅夏這話,那邊的左樓直接歎了口氣:“問題就在這,我全程沒見到過溫憑,而且根據定位他在倫敦還沒回國,但是這慕荩妍……全程一直都在酒會,樣子也不像是要找人。”
羅夏聞言,眉頭一皺:“那她來幹嘛的?”
左樓眉頭也皺着,無奈道:“我不知道,但是慕家剛經曆過财産分割,現在還是混亂時期,确實沒有人知道慕荩妍爲什麽在這。”
羅夏聽着,眼睛眯得越發深沉,半晌,她輕輕抿了下唇,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好,我知道了。”
而就在羅夏說着,剛想要挂掉電話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左樓的聲音——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左樓聲音焦急,生怕羅夏挂掉。
羅夏聽着略微有點不耐煩,微微挑眉,語氣不是很好:“你還有事?”
“有有有……”左樓拿着手機,沒再敢對羅夏墨迹:“那個……明茶從R組織回來了,好像是沖着你去的。”
左樓說着這句話,不禁咽了口口水,有些汗顔。
而羅夏聽到後,也顯然又是一愣,拿着手機的手指微微抽出了下,還以爲是自己聽錯了:“你說誰?”
明茶,這個名字羅夏熟悉的很,在R組織的時候她叫Minca,不過和羅夏不是一個特工組的,她和溫诠是一個組的。
而對她熟悉,也絕對不是因爲在R組織一起有過什麽美好的經曆,而是因爲……這個女人,曾經追她追得瘋狂至極。
沒錯,羅夏在R組織也始終是男人身份,便也就免不了閑着沒事就有幾個女特工對她抛媚眼。
但是明茶就是其中讓羅夏最苦惱的一個,這個女人不同于其他女特工,業務能力強,膽子還大,追羅夏好幾年,完全是擺在明面上的追。
最可怕的是……她追羅夏的時候羅夏剛十五歲。
這簡直就是戀童癖好不好?
想起以往那段黑曆史,羅夏不禁全身起雞皮疙瘩。
而左樓用現實給她以最慘痛的打擊:“你沒聽錯,明茶,特工C組Minca,她!回!來!了!”
左樓的語氣也沒表現得有多好,很是無奈,順便默默可憐一下自家上司令。
羅夏整個人徹底懵逼了,雙眸瞪得極大,有些不可思議,在心底不斷默念着“我在做夢,我一定在做夢”。
就這樣,空氣沉默了許久,羅夏和左樓的電話時長還在一秒一秒地增加。
這個時候,左樓嘴角微微一抽,表示有點心疼自己的電話費,便毫無感情道了句:“上司令您還有事嗎?沒事我挂了……”
說着,這次便是左樓急着挂電話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羅夏忙道了句:“等等!”
左樓拿着手機沒有動,沉默着等待自家上司令發話。
羅夏舔了舔唇角,顯然有些尴尬,聲音微弱:“那個……幫我……郵點防狼噴霧……”
……
羅夏的電話剛挂掉不到一分鍾,溫尋便洗完了澡。
羅夏正在思考慕荩妍的事情中沒脫離出神,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具比例均衡發肉體。
溫尋穿着黑色牛仔褲,上半身照往常一樣地裸着,八塊腹肌很吸人眼球,偏偏還是冷白皮……
羅夏表示,着實羨慕了……再看看自己,嗯,也有腹肌,一塊,也不少了。
不過還沒等羅夏收回視線,突然被溫尋胳膊上的一抹猙獰吸住了目光。
溫尋原本就這麽平淡地走過,拿着白毛巾草草擦了擦頭發,發絲上的水珠淋到身上,極度性感和妖孽。
但也就是他這麽一擡胳膊,右臂上一道近二十厘米長的傷口顯現在羅夏眼前。
而且這傷疤不止是長,整道傷口非常不規則,上方像撕扯,下方像叮咬,傷口很深,但是男人卻沒有很注意的感覺。
由于那道傷口過于觸目驚心,羅夏沒忍住喊了聲:“大神!”
溫尋聞言一愣,随意地把白毛巾放到旁邊桌子上,眉頭微挑地看向羅夏,聲音冷冷:“有事?”
羅夏沒去看溫尋臉上的表情,目光依舊停留在他的胳膊上。
羅夏眉頭皺皺,聲音很嚴肅:“大神,你胳膊……怎麽搞的?”
這聲音裏充滿着擔憂,羅夏也是難得有些認真,溫尋聞言愣愣,随即瞥向羅夏目光焦灼的位置。
所看之處是道明顯的疤痕,顯然沒幾天,是新傷,顔色也是深得發黑。
溫尋由于長期經曆,對皮外之痛已經基本免疫了,因此剛才洗澡,也沒有多注意胳膊上的疼痛,不過這傷口深也确實是深。
溫尋轉眼又看了下羅夏,正好對上她一臉擔憂。
溫尋想都沒想,直接冷冷道了句:“沒事。”
但是這話說完,羅夏立刻就覺得溫尋在敷衍她,随即眉頭皺了皺,表情更嚴肅了,語氣也淩冽了幾分,自以爲很兇地問了句:“到底怎麽弄的?”
溫尋此時原本是想去拿衣服換上的,聽到羅夏這話,腳步直接頓在原地,随即對上羅夏的眼睛,表情有點複雜,薄唇微動,聲音很磁性:
“你很在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