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人群之中又有人大喊:“快送人去醫院啊!這兩個人都暈了!”
旁邊的保安制止着慌亂的氣氛,“哎呀别發牢騷,二十層樓呢能有多快?”
話落,消防員那邊用擔架擡起了楚安,夏千寒實在太過着急,直接一把将羅夏打橫抱起,打算從天台往樓下走。
溫尋就這麽看着夏千寒理所應當地将羅夏抱起,盡管他已經很累了,但還是忍不住皺了下眉。
而且這個時候,人群裏還有那麽幾個女生在邊上嚼舌根,她們口中的話剛好傳到了溫尋耳中——
“哇哇哇!你們快看!”
“哇塞那個帥哥抱了夏校草诶!還是公主抱!好養眼!”
“哎呀,驚訝什麽,上回就看到他們一起在學校裏打打鬧鬧了,我就說是夏校草男朋友,你們偏不信!”
“就是,這個帥哥真的男友力爆棚诶!我又可以了!”
男朋友?
這三個字眼在此刻落入溫尋耳中,不知爲何,相當的刺耳。
溫尋略微不自在地冷哼了一聲。
他爲什麽要管這個家夥如何,他把這人招來是打比賽的,私生活再亂都跟他沒有關系。
人群正在忙着轉移這兩個暈眩過去的人,幾人前腳剛要踏出天台門,這時有個人突然大喊了聲:“你們快看上面!”
聞言,所有人都轉過頭,随着那人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此時,衆人所在位置的上方,一架類似軍用的直升機正在天空中盤旋。
衆人都是第一次見這麽大陣仗,紛紛驚呼:“我的天呐!那是什麽?”
隻見那直升機上露出一個老外的臉,他探頭問道:“Вамнужнапомощь?”
(俄語:是你們需要幫助嗎?)
這一刻,下面嘈雜的人群安靜了下來,空氣變得有些尴尬。
俞飛瞅着那人,表情有些無語:“這貨在說什麽?”
江闌抱着膀,仰着頭回應:“鬼知道。”
俞彪也看着那直升機,随後帶着地道的東北大碴子味大喊了句:“砍油死鼻磕chǎi泥滋?”
那老外歪了歪頭,摘下了臉上帶着的墨鏡,有些疑惑再次地詢問道:“Вытот,когогубернаторпросилспасти?”
(俄語:你們是姬總督讓救的人嗎?)
俞彪眨了眨眼,又道了聲:“幾莫幾卡莫卡?”
那老外抻了抻脖子,表情有些扭曲:“哈?”
俞飛呆愣着,怼了怼俞彪的肩膀:“表叔,你說啥呢?”
俞彪“啧”了聲,瞪了下那老外,又白了眼俞飛,“瞎說的。”
林木森愣了下,淡淡道:“這好像是俄語吧?”
疏唐小聲地附和着:“嗯,好像是的。”
“俄語……”俞飛摸着下巴想了會兒,突然看向一旁的魏凡晰,“诶凡晰?你不是跟葉哥學過一點俄語的嗎?你快跟他說說,讓他說中文!”
在一旁跟着夏千寒照顧羅夏的魏凡晰一聽這話,一臉懵,指了指自己:“我?”
幾人同時點了點頭。
魏凡晰看了眼那老外,“呃”了一會兒,艱難地憋出幾個蹩腳的俄語單詞:“微摸使加……”
魏凡晰的表情有點淩亂,撓了撓頭,“那個……嘎哇力特,夫……”
最後一個單詞魏凡晰呲牙咧嘴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憋出來:“砍他……困……”
誰知道他這東拼西湊的一句話,那老外居然聽懂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着音調極其魔性的普通話說道:“歐我往了,泥們四所中果話敵,四幾總度讓我們來節你們敵,快傷來!”
(豆腐渣漢語:哦我忘了,你們是說中國話的,是姬總督讓我們來接你們的,快上來!)
說着,那老外就放了繩子下來。
幾人看着這場面,全都看向了魏凡晰,“我去!凡晰你可以啊!”
魏凡晰的嘴角略微抽了抽,内心五味雜陳:他隻不過是随便找了幾個單詞拼起來,這居然也可以?
……
羅夏再醒來時,她人已經是在醫院了。
睜開眼的時候,先是一股撲面而來的消毒水味,帶羅夏轉了下頭,這才發現所有人都圍在病房裏。
羅夏漂亮的睫毛扇動了下,微微坐起了身。
守了羅夏兩個小時沒敢動的夏千寒猛地站了起來:“小夏,你醒了?”
随後,驚動的便是旁邊的疏唐和林木森,他們都紛紛湊了上來,擔憂地看着羅夏,“怎麽樣,好點了嗎?”
俞彪看着羅夏從病床上坐起,輕輕打了個哈欠,右手拍上了已經睡着了的俞飛,“喂,别睡了,人醒了。”
俞飛“嗯?”了聲,擦了擦眼屎,掐了下旁邊睡死過去的江闌:“起來了老江。”
江闌直起身,四下打量了片刻,茫然地拍了拍閉目養神的江難:“溫尋呢?”
江難睜開美眸,甩起袖子看了眼腕表,輕聲道:“一個小時前去骨科拍片子來着,不知道怎麽樣了。”
“哦。”江闌平淡地應着,沒再說話。
剛睡醒的衆人就這樣沉默了大概有五秒鍾後,不知怎的,又突然都同步地睜大了眼睛,轉過頭異口同聲地對江難大喊道:“骨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