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夏千寒和羅夏在門口小心地商量了半天,打算把楚安拉出去逛逛。
畢竟楚安來得太過突然,家裏一些菜刀之類的東西夏千寒都還沒來得及收起來。
而地上哭着的這位姑奶奶,曾經可是重度狂躁症患者,誰知道她一激動會幹些什麽極端的事情。
于是,羅夏特意打電話讓疏唐準備出來一個大包間,準備帶楚安去吃點下午茶。
之後,寬敞的的包間内,羅夏、夏千寒和夏非然三個人擠在同一側的沙發上,任憑楚安自己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哭天喊地。
“你們說這是爲什麽啊?再有兩天!就兩天!我就要結婚了!爲什麽非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這些!爲什麽!”
楚安邊哭着邊抓起了一個蛋糕卷,一口就咬掉了大半塊,完全沒有在意形象,整個一瘋婆娘。
以至于疏唐進來送甜品的時候還被楚安給吓到了,羅夏安慰好幾句,疏唐才捂着小心髒走出了包間。
“憑什麽啊!他爲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連我都不要了!”話落,楚安又是一大口奶茶硬生生吞進了嘴裏。
夏千寒看着她這模樣,默默咽了口口水,提醒道:“姐,你那個……慢點吃哈。”
說着,夏千寒将身子往後靠了靠,不着痕迹地用左肘怼了下羅夏。
這一下怼得不輕,羅夏頓時瞪起了眼,小聲罵道:“你幹嘛?”
夏千寒“啧”了聲,瞥了羅夏一眼,半出聲半唇語地說道:“表姐平時最寵的就是你,她都這樣了,你倒是安慰幾句啊。”
對此,羅夏有些委屈地蹙起了眉,“我怎麽安慰啊?我又沒談過戀愛,這種狗血的事情換誰誰都受不了吧?”
一聽這話,夏千寒“嘶”了一聲,“你……”
夏千寒剛想開口罵點什麽,奈何也沒什麽好罵的,夏千寒無奈之下又将頭轉了回去:“完蛋玩意兒,我要你何用。”
“這種事情你倒是讓大哥解決啊,咱們兩個還沒過二十歲的小屁孩兒能有什麽辦法。”羅夏撇了撇嘴,小聲吐槽着。
夏千寒翻了個白眼,向羅夏那邊靠了靠,再次說起了悄悄話:“你大哥要是談過戀愛我還問你?感情這種問題你大哥還沒開竅,指望他我還不如指望我家樓下那條二哈。”
夏千寒說完這句話,腦袋剛歪回去,楚安就又是極大一聲哭喊,搞得夏千寒面部扭曲。
楚安的淚腺也不知道怎麽就那麽發達,她的眼淚還在臉上嘩嘩地淌個不停,大叫着:“到底是爲什麽啊!”
夏千寒靠着沙發背搖了搖頭,覺得楚安算是沒救了。
就在這時,夏非然修長的手突然從右邊伸了過來,跨過夏千寒的肩膀,探到了夏千寒黑色皮夾克的内兜裏。
奈何夏千寒此時太過放松,壓根就沒發現這些。
直到夏非然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夏千寒敏感的腰線,夏千寒才觸電一樣反應過來,“我去,你幹嘛?”
夏千寒愣愣地看着夏非然,而夏非然隻是從他左側内兜裏拿出了包面巾紙,打開抽出了幾張,遞給了對面的楚安。
看到這,夏千寒略微尴尬地用手指掃了掃鼻尖,又往羅夏邊上湊了湊,“對了小老弟,你知道表姐那個未婚夫是誰嗎?”
羅夏挑眉,有些好奇地對夏千寒問道:“誰啊?”
“說起來還有點孽緣。”夏千寒咂了咂嘴,眸光微動,“是溫大少的表姐。”
聽到這話,羅夏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啊?”
夏千寒看她那副怪異的表情,無語地白了羅夏一眼,伸手在她腦袋上重重地敲了一下,“想什麽呢?我還沒說完,她未婚夫是溫尋表姐的兒子。”
羅夏“哦”了一聲,似懂非懂地摸了摸下巴:“那豈不是大神的侄子……”
夏千寒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可羅夏的思緒就比較飛了,她看着面前的楚安,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這表姐萬一跟大神的侄子結婚了,那按輩分,大神豈不是比她還要長上一輩?
三人就這麽看着楚安一直哭,一頓下午茶,足足被他們吃到了晚飯。
楚安算是實在吃不動了,才“嗝”了一聲癱在沙發上,眼淚也流幹了,整個人都安靜了不少。
夏千寒谄媚地笑了起來,掐着嗓子學着乖巧的正太音:“好姐姐,你吃好了嗎?吃好了我們回家呀!”
楚安盯着咖啡廳的天花闆,一臉厭世地問道:“小寒,附近有沒有什麽酒吧啊?”
“呃……”夏千寒話卡在了嗓子眼,笑容僵在了臉上。
還沒等夏千寒回答,自始至終一句話沒說的夏非然忽地皺起了眉,打斷了兩人的談話:“不行。”
聞聲,羅夏和夏千寒都看向了旁側的夏非然。
楚安和夏非然今年都二十五歲,而夏千寒隻有十九歲,在感情這些事上完全沒有發言權,羅夏剛成年就更不用說。
按理說,夏非然和楚安才算是能說的上話的同輩人。
但此時,楚安看着夏非然冷冷地“呵呵”兩聲,滿臉鄙視,“你個母胎單身狗懂個屁啊,你都多大歲數了,往家裏帶過女朋友嗎?你看看人家小寒多有人情味,多招女孩子喜歡!姐姐我要去喝酒你還不讓?是不是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啊?”
夏千寒尴尬地笑了笑,歪頭對羅夏說道:“表姐出國這幾年怕不是跟小姨媽她們在一塊吧?”
羅夏則是皮笑肉不笑地應了夏千寒的這一觀點:“我看像,這英年早更的氣質都學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