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一場網絡風波後,京城A大再一次炸了鍋。
而且這一次,溫大神和無腦追求者的糾紛,熱度已經足足把抹黑羅夏的那些熱帖全部蓋過了。
對于羅夏來說倒也是清淨了不少。
這會兒羅夏在教室的位子上戴耳機聽着歌,倚着椅背閉目養神,而後似是想起什麽,微微睜開了眼。
也不知道那位溫大神現在怎麽樣了。
他這麽清高的人,對于這些亂七八糟的議論傍身,一定很厭煩吧?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就正和了羅夏心意了。
想着,羅夏滿意地勾了勾唇角,看着周圍人還少,一雙長腿交并着放到了桌子上,雙手合十放在腦後。
誰知道,幾秒後,門口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夏羅同學,請來一下校長室。”
聽到這一聲,羅夏險些一個不小心從後面摔下去,她不知所以然地看向門口,說話的是個個子不高的男生,看那模樣,多半是學生會的人。
旁邊的幾個同學聽到那個男生的話,先是集體安靜了一下,随即全部好奇地看向羅夏,不知是驚訝還是幸災樂禍,總之很快就變得嘈雜了不少。
羅夏愣愣地把腿挪下來,站起身來整理好衣服,不知怎的,莫名就有種不好的預感。
……
“哐哐哐”
修長的兩根手指敲響了校長室的檀木門。
校長老頭在裏面咳了兩聲,授意道:“進。”
羅夏拉開門走了進去,對校長室的第一感受就是四個字,人多眼雜。
昨天那幾個來堵他的混混,此時無一例外,都鼻青臉腫地站在辦公桌前,而正對的,就是一臉難辦的校長倪老頭。
這幾個混混羅夏倒不是很放在心上,主要是校長室不遠處的沙發上,有一道熟悉的人影讓羅夏有些莫名的心虛。
校長室黑色的真皮沙發上,一個身材比例堪稱完美的男人優雅地翹着腿,看似若無其事地品着茶。
能在A大校長室有這番待遇的,不用說,除了溫尋基本也找不出第二個。
但是溫尋現在爲什麽會在這裏,羅夏暫時也想不到什麽像樣的理由。
一個殺馬特頭型的混混率先指着羅夏哭訴道:“校長,就是他,昨天他看我們不順眼,二話不說就把我們拉到籃球場給揍了。”
一邊的光頭接道:“是啊!你看我,右手都骨折了!”
“還有我!臉腫到現在都沒好!這人仗着自己有點功夫,就把我們欺負了,也太無法無天了!”爆炸頭揉着臉,很是可憐。
聽着這些話,羅夏站在原地插着褲兜,解釋都懶得解釋。
今天好像有雨吧,這幾個人真的不怕被雷神寵幸嗎?
但凡還有點良知的也能看出來,十幾個人打一個,也算是她欺負人?
倪老頭也是一臉難色,半晌都沒響應,任憑混混們颠倒黑白地哭喊。
羅夏默默地偏頭看向一邊,可溫尋自始至終都沒有擡過頭,那雙極度冷漠的眼睛一直盯着手上的經濟周刊。
這人明明昨天也在籃球場,而且算得上是親眼目睹了她與這些混混的争執,竟也不知道幫她說說話,未免也太無情了吧?
羅夏撇了下嘴,在心裏小小地埋怨了幾句。
倪老頭拄了下那副老花眼睛,故作嚴肅地看向了羅夏,問道:“夏同學,真的是這樣嗎?”
羅夏無奈地聳了下肩,淡淡道:“他們的傷确實是因爲我不小心打得有些重,但可不是我招惹事端,我也隻是正當防衛。”
對此,倪老頭咽了口口水,看向羅夏的眼神多了幾絲打量。
把十幾個人打得鼻青臉腫,這是不小心打得有些重?
殺馬特很是憤怒,大喊道:“你胡說!我們幾人在籃球場打球打得好好的,閑着沒事打你幹什麽?”
聞言,羅夏看向那個殺馬特,思考了幾秒。
殺馬特敢說這話,應該是知道那監控不好使了,但是她破壞那個監控并未留什麽痕迹,他們怎麽會知道?
倪老頭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疼地問道:“夏同學,你有證據證明不是你故意打的人嗎?”
羅夏垂了下眼,看回了倪老頭的方向,輕輕舔了下唇角,擡眼道:“有啊……”
說着,羅夏看向溫尋,見他那副無關世俗的模樣,挑了挑眉,“那邊那個姓溫的當時一直在籃球場的,我不信他沒看到我們。”
此話一落,闊大的校長室頓時安靜了。
那群混混也沒了聲音,畢竟,他們的金主蘇柔今兒個剛得罪這位爺,眼下搞不好再惹上事,那他們幾個A大的小流氓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倪老頭略微吃驚地看了羅夏一眼,随後有些卑微和忐忑地看向那滿身透着貴族氣息的人,“溫……溫少爺……”
誰知,那人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有多擡一下,隻是冷漠地道了句:“倪校長不用在意我的回答,我沒看到什麽校園欺淩的場面。”
聽到這,羅夏整個人一愣,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溫尋。
這是什麽意思?存心打她臉?
溫尋漂亮的指關節給書翻了個頁,全然沒有搭理羅夏的意思。
“姓溫的你這是幹什麽?當時你明明就在那,怎麽可能沒看到?”羅夏有些不服了,溫尋着做法顯然是看不慣她,可奈何羅夏說話奶聲奶氣的,發起怒來也沒有絲毫威懾力。
對此,溫尋擡眼皮掃了羅夏一眼,目光停留一瞬又回到雜志上,而後淡淡地回了句:“不想看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