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心剛脫離獅子的威脅,跌坐在地還不及松一口氣,就被一聲刺耳的尖叫重新繃緊了神經。她反射性的擡起頭,便見李貴妃手握一把短劍向她刺來。
“賤人!去死!去死!去死!”李貴妃像發癫了一樣,胡亂的揮舞手中的利劍。
炙心隻得連滾帶爬的四下躲藏,雙眼被利劍耀眼的白光刺激,險些睜不開。她一邊閃躲,一邊不解的道:“我和你有何冤仇,你爲何爲難于我?”
“冤仇?本宮沒有怪你獨霸聖躬已經是對你網開一面了!想不到你竟然還妄想刺殺皇上!凡是與皇上作對的人,都是本宮的敵人!廢話少說,受死吧!”盛怒中的李貴妃一心想着焰帝命根受損,以後臨幸她的機會便是愈加稀少了。如此思量,頓覺怒氣攻心,握着劍柄的手竟然也開始不規律的搖晃起來。
炙心向來冷靜,雖然此時情況危急,卻也并未讓她慌亂。看着李貴妃手上晃動的短劍,炙心果敢的斷定李貴妃并非練武之人,這倒好辦多了。她故意露了一個破綻,故作遲緩的閃躲身體。
李貴妃見炙心動作已經放緩,便以爲時機已到,張狂中用力朝炙心刺了下去!
炙心眼疾手快的一記旋身踢,不費吹灰之力便将李貴妃的短劍踢到了半空中!
李貴妃手上沒了武器,一場危機本應就此宣告結束,哪知無端又生枝節……
“心兒!”那邊正被雄獅追趕的焰帝,居然好死不死的一扭頭便瞥見李貴妃手中的亮劍指向炙心。他心一緊,伴随一聲驚呼,他本能的掉頭想飛奔到炙心的身邊。
“吼吼!”獅頭一昂,笨重的身體一躍,穩穩的将焰帝的左腿含在嘴裏。
焰帝還不及反應,四周又沸騰開來……
“保護皇上!保護娘娘!”侍衛們忠君護主,齊唰唰的一聲刀劍出鞘的铿锵之音,更給此時本就緊張的氣氛再添詭異。
焰帝左腿被雄獅鋒利的獸牙鉗制,根本動彈不得。又見前方的炙心命在旦夕,一時間心内焦急不堪,想要強行拔出獅口中的左腿,卻無奈又扯到舊傷,痛得他濃眉倒豎。然而,那頭獅子也恁是奇怪,既不松口放了焰帝,又不一口吞了他,隻是咬住他腿的獅口越合越緊,力道也越來越大。
焰帝額際微微滲出了些許薄汗,一來二往的強拉硬拽腿腳,使得前幾日剛被刺傷的要害之處傷口崩裂,劇痛襲遍全身,讓他險些昏厥。自知無法靈活行動,他朝李貴妃大喊道:“住手!你若膽敢傷害于她,朕定不輕饒!”
李貴妃大受打擊,愈發的瘋笑起來:“哈哈……想我忠心侍奉皇上,到頭來竟還不如這個心懷不軌的野女人!”一連串的牢騷發完,她心一橫,就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中,她一把奪過一名侍衛的佩刀,狂砍亂舞起來。
炙心武功還行,但如今手無寸鐵,輕功又不太娴熟,危險自不必說。
焰帝和獅子的人獅大戰陷入僵局,他分身乏術。威逼恐吓,嗓子都喊啞了,卻又根本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隻得幹着急的份兒。
不一會兒,焰帝的腿上流下幾行鮮紅的液體,那醒目的色彩立即讓全場嘩然。侍衛們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又不敢輕舉妄動,隻是慢慢的将焰帝和獅子圍了起來。
“你們圍在這裏做什麽!去把李氏那女人給朕拉開!”真是被這些酒囊飯袋給氣死了!焰帝幾乎是用吼的!那急切顫抖的語氣,仿佛是對即将失去某種珍貴之物的心痛和害怕!
侍衛們瑟瑟的盯着那頭兇猛異常的獅子,不敢貿然離開焰帝,畢竟任何人的生命都不及皇帝來得重要。
“沒聽見朕的話麽?!”焰帝又是一聲厲吼,那氣勢可與獅吼堪比了。
“皇上,這……”國丈是唯一在場而不慌亂的少數幾人之一。
焰帝一記殺人般的眼光掃向國丈,國丈當機立斷:“保護皇寵娘娘!”
就在這時,一身青衣的男子從國丈身邊縱身飛出,在半空中漂亮的幾個翻身,絲毫不差的擋在了炙心的身前。
“你是誰?竟敢阻攔本宮!”李貴妃殺紅了雙眼,突然被一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擋住了目标,口氣自然好不到哪裏去,張牙五爪的樣子還真有幾分恐怖。
青衣男子大手一揮,輕而易舉的扭轉了局勢。隻見他一把擰住李貴妃的手腕,“啪”的一聲鋼刀落地,幸得有驚無險。
“你沒事吧?”男性慣有的低沉之音撬動炙心緊張的神經,恰似一江春水激動她心,暖暖的。
炙心搖搖頭,輕聲道:“謝謝。你是?”
青衣男子一臉欣賞的看着炙心,嘴角劃出一絲微笑。眼前這個女人确實夠冷靜沉着,并沒有因爲剛剛遭遇的危險而慌亂神智,洞察力也十分驚人。她更沒有一般女子的嬌柔和懦弱,的确是一朵世間難得的奇花。
“你所料不差,我是烈炙國的人,我叫唐德。”唐德見炙心眉眼中的疑惑,便主動交代起自己的身份來。他此番說辭可與在國丈跟前的解釋完全不一樣呢。他果真是爲報國丈大恩,才甘願長途跋涉投奔國丈府麽?
烈炙國的人?爲何還能安然的在熾焰國皇宮出現?炙心沒有問出口,卻已被唐德洞悉了先機。
“你什麽都不要問,以後我會向你說明一切。你隻要相信,我不會傷害你絲毫便可。”唐德見那邊已經圍了侍衛和一些大臣過來,便不再多言,給了炙心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人短暫的接觸,言語不過幾句,卻默契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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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盧鄭弘乙”親親滴鑽鑽,O(∩_∩)O~
另外,由于昨天停電,米有更新,對不住親親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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