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鵝毛般的雪花自由飄落,輕盈、柔美、潔白無暇。
風穩穩的抱住炙心,兩具純白的身軀緊緊的擁在一起。
他們一起下落,若從天而降的牛郎織女,彼此相偎。
她沒有紮起的發絲,随着四周紛飛的雪花一起舞動,飄逸之極,劃出一道道亮麗的弧線。
他懸挂腰間的竹笛輕輕晃動,來來回回在他和她之間流轉,細微的敲擊更平添了幾分情趣。
交疊的白色衣袍旋轉,成就一道螺旋形軌迹。那急速下墜的特殊軌迹,卷動周圍的氣流,讓雪花也跟着彙聚成大大的漩窩,投向地面……
焰帝眼睜睜的看着那十分“不和諧”的一幕,胃裏酸水飛濺。他緊握的兩隻拳頭,微微顫抖、咯咯作響;鐵青的臉上閃現濃濃的憤怒,卻極度隐忍,緻使嘴角旁的肌肉急速抖動;看向那已經落地卻仍舊懷抱的兩人,瞪大的雙眸熱焰交織。
“你們還要抱多久!”焰帝縱身向前,粗魯的扒開驚魂未定的兩人。他一把将炙心扯進自個兒懷中,惡狠狠的道:“你還有沒有羞恥心!敢在朕的面前與别的男人摟摟抱抱!”
風沒有料到焰帝會這麽快就扯開他們,更沒有預料到焰帝會發這麽大的火。畢竟,風隻是出于本能救了炙心一命,僅此而已,不是嗎?
難道焰帝的本意是不想要風救炙心?可就算是這樣,焰帝也沒有必要發這麽大的火吧?印象中,焰帝似乎還沒有這樣展示過不加掩飾的大怒!
難道焰帝真是吃醋?如果果真如此,他爲什麽……
風想不明白,似乎眼前的焰帝令他陌生了許多。不過,當風看到焰帝不停的搖晃炙心時,臉色不禁暗淡了下來。
“她還是個病患,你不應該這樣對她!”風微微加重了話中的語氣,并試圖将炙心從焰帝的懷中拉出。
“滾開!”焰帝厲吼一聲,一腳踢向風。
風巧妙的閃開,涼涼的道:“君無戲言,既然你已經讓我來治愈她的傷勢,那麽我自然要管到底!”
提起‘傷勢’二字,焰帝的神經稍微舒緩了一些,卻兀自強硬的道:“朕現在命令你,混回你的‘碧雲軒’!永不得踏入卉炙宮半步!”喝!他這是想給風下禁足令呢。隻是不知道風的意見如何了?
風上下打量了一番焰帝,眼眸之中不無輕蔑,話帶遺憾的道:“焰帝,作爲君王,出爾反爾,似乎不太妥當?”
“你還知道朕是君,你是臣?哪朝哪代有你這樣目無君上的臣子?朕沒有治你不恭之罪,乃是給足了你面子!識相的話,早早滾遠些!”焰帝每回一句風的話,口氣就加重一分,音量也拉高好幾個分貝!
風聽罷,輕笑出聲,挑釁的道:“焰帝,你倒是個稀奇了。我還沒聽過一個帝王會因爲一個女人而醋意四起。顯然,你是個特例了。”
醋?什麽叫吃醋?焰帝根本不懂!也不屑弄懂!
但是這個‘醋’字,自從上次在碧雲軒經風之口落入焰帝的耳中後,就一直折磨着他。令他困惑,令他不解,令他惱怒,也令他害怕。他從沒有怕過什麽,卻獨獨怕風的話成爲現實,那是他承受不起的現實!
每每他壓抑之後,似乎總會帶來另一場波動?是巧合,還是必然?他心有餘悸。
他收回放在風身上的心思,滿臉暴怒的睨着炙心,牙縫之中蹦出幾個字:“你就這麽耐不住寂寞?總會給朕制造狀況?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惹惱了朕,讓你追悔莫及!”他已經不知道應該怎樣控制目前的狀況了,顯得有些慌亂。
炙心一直看着焰帝和風之間的博弈,還未看出究竟,便被焰帝拉進了漩渦。她淡然的道:“皇上錯怪臣妾了,要怪也隻能怪皇上反應太遲鈍。要是你能及時解救臣妾,也用不着風出面,不是麽?”她本不願如此出言反諷,但實在不願風無端被牽連。風出于好心,救了她兩次,她不能無心無情。
“你!”焰帝高揚起右手,本想給炙心一個耳光,卻在半空中捏起了拳頭。他怒極反笑,“哈哈哈!你以爲激怒朕,就可以讓朕失控,進而一掌劈死你?你顯然太小看朕的定力!”随後,他拉起她就往寝宮飛奔,還不忘轉頭給風留下一句:“拿藥進來!”
風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得寸進尺:“焰帝,我現在已經想好條件了。”
前方拉着炙心急速前進的焰帝,腳步明顯的頓了頓。
風更加得意了。想起方才焰帝的反應,風掏出袖中的藥丸,盯着它,輕聲道:“真想不到,你竟能爲我換來這麽有趣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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