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們要表演,也得稍微顧忌一下我這個旁觀者吧?”風很煞風景的吐出一句涼涼的戲谑之語。
風的一句話成功拉回了炙心的注意力,使她自朦胧的情緒中蘇醒過來,一層淡淡的紅霞染在她的嬌顔上,更顯妩媚。意識到剛才所發生的事,她羞愧的彈跳開來,遠遠的拉開了和焰帝的距離。
焰帝面容之上情意未褪,眉眼之間多了幾絲難以察覺的柔情。他憑着本能,伸出手想要拉回炙心,卻沒有成功。他有些落寞的看着遠遠閃在一旁的她,不覺微微捏起了拳頭。不期然的,他瞥見了風不懷好意的笑。想也不想,他直接一記殺人般的眼神狠狠的瞪向了風。
風不以爲然的輕輕牽動嘴角,微微搖了搖頭,語帶遺憾的道:“焰帝,你顯然已經沉不住氣了。”
縱使焰帝一臉肅殺,但他吓不倒風。風根本沒有受焰帝絲毫的影響,反而心情變得越來越愉悅了。他優雅的伸出右手,向炙心揮了揮,歡快的道:“來,扶我回去。”
炙心趕忙抓住了風的右手。然後,她十分有耐心的慢慢扶起風。
看着炙心與風之間仿佛沒有隔閡的相處,焰帝心裏像擱了塊石頭,沉甸甸的。她爲什麽要對風那麽熱情?她爲什麽要那麽聽風的話?她不是很倨傲,很倔強嗎?爲什麽在風的面前,她就變得這麽溫順?
當他将她禁锢在成皇宮時,她總是一副焉兮兮、沒有生氣的樣子。可到了這裏,她卻顯得格外有情緒。方才,她臉上那抹讓他爲之着迷的紅潮,顯然不是他的錯覺!而他,眷戀這樣瞬間的美。
難道在成皇宮時,她不自在;而到了這裏,她就自在了?爲什麽?是因爲風嗎?是風讓她覺得自由和輕松?爲什麽風總是那麽容易影響到她的情緒?
而他這個堂堂一國之尊,卻處處不如人?
不!不是他不如人!而是他待她的方式,需要改進了。她之所以那麽關切風,那是因爲她覺得風是無害的。而他則一味的對她兇狠殘暴,也難怪她會對他不假辭色了。她是他一個人的寵物,他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淩駕于他之上!他要虜回她放在風身上的心!她的世界中,隻能有他!
看來,他迫切需要轉換對她的方式了。要讓她真真切切的成爲一隻聽話的寵物,就必須要馴服她!馴服一個女人,他還是有些辦法的。可是,那些辦法行得通嗎?
怎麽行不通?他的目的隻是讓她迷戀他,離不開他;而他,絕對不會動情一分!絕對不會!
當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他一人之身時,她的情感和人生,統統都會被他控制!那時的她,才真正是他的寵物,卑賤的寵物!
他一直以來折磨、羞辱她,雖然讓她難堪,卻從沒沒有讓她痛徹心扉。可他,要的就是讓她生不如死!而不是簡單的難堪和屈辱
焰帝一遍遍的在心裏默念着自己的‘偉大’計劃;一遍遍的去催眠自己,讓自己覺得改變一種方式才是最好的途徑。他并沒有深思,并沒有去追究,爲什麽他那麽想讓她痛徹心扉?爲什麽那麽想讓她的世界中隻有他?爲什麽想要控制她的情感和人生?
難道僅僅是因爲她仇人之女的身份?如果僅僅因爲這般,他其實完全可以用更加便捷的方式,更加毒辣的手段……
可是,他沒有那麽做。
“别盡想着占便宜,你長得比野象還壯,她扶得了多遠?”焰帝突然抓住風的一隻胳膊,重重的将風從炙心手裏拽了出來,說話的口氣也給人感覺怪怪的。
“喂!你這人野蠻不野蠻啊?”簡直就像還沒進化完全的野人!動不動就臉紅脖子粗,時不時還犯橫!哪像個有修爲的皇帝?炙心在心裏将焰帝鄙視了無數遍。
“朕帶着他回木屋,你自己快點趕回來。最好不要試圖逃跑,否則你應該知道朕的手段!”焰帝落下狠話後,便拉着風,點點腳尖,施展輕功往木屋的方向而去。其實,他之所以這麽放心将炙心丢下,也是有考量的。這裏根本沒有别人,她的安全不用擔心;這裏也隻有一個出口,她休想逃脫得了。
炙心的武功底子不弱,但說起輕功就差得老遠了。烈炙先皇在世時,她曾偷偷學了幾招,但不精,隻是半調子。遇上焰帝這種高手,便立馬被比了下去。
也正因爲炙心的半調子輕功,才使得焰帝與風能遠遠的将她甩在身後,也讓他們有了私下交談的機會。
“這件事,朕希望你不要插手。”焰帝口氣生硬的道。
“可是我已經插手了。我既然将她領回了這裏,就不允許任何人帶走她,包括你在内!”風看來真的傷勢不太嚴重,否則此時怎會還有力氣跟焰帝較勁兒?
“如果朕強行帶走她呢?”焰帝眯起眼,斜倪了一眼風。話中的威脅味道相當濃厚。他既然來了,不達成所願,怎會輕易離開?
“焰帝,你失信了。”風突然嚴肅起來。這一片隐秘的土地雖同焰帝的皇宮相連,但這裏是屬于風的私人地盤,與熾焰國無關,更與焰帝無關。焰帝冒然踏進這裏,已經是違規之舉,想要從這裏帶走人,更是沒有任何理由。
焰帝頓了頓,沉默片刻,卻理所當然的道:“朕還沒有怪罪你私自拐走朕的愛妃,你倒先怪起朕來了?”
“愛妃?據我所知,她隻是你抓回的一個俘虜吧?”風無奈一笑,焰帝什麽時候也變得這樣蠻橫不講道理了?在風的印象中,焰帝雖然霸氣,卻也是一個信守承諾的君子。什麽時候,君子竟然變成了小人?焰帝曾經有過誓言,絕不踏足這隐秘的世外桃源一步。然而,他今天不僅來了,還要拿人?
“她确實是朕的俘虜。不過朕已經冊封她爲‘皇寵’,她便是朕的女人。既然是朕的女人,自然不能再同你厮混一起。”焰帝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在太醫們的催化下,他給了炙心一個‘皇寵’的名号。
“皇寵?在熾焰國,似乎還沒有這樣一種妃位名号吧?依我猜想,這‘皇寵’二字不過是你一時興起,給她套上的一個辱名,并不代表其他含義吧?要說她是你的妃子,就更加沒有根據了。”風可不是個好打發的主,與焰帝的對話中,他絲毫沒有半點讓步的迹象。
“這是辱名,也是朕新封的皇妃頭銜。隻要朕願意,朕可以将四妃的名号統統都改了。”焰帝怨憤的看着風,心裏十分不爽。這個讨厭的風,難道是真想跟他搶女人?
“如果我堅持不放呢?這個女人,有些意思,我想留下她。”風執意唱反調。
“你當真想讓朕發怒?别忘了,朕手裏可握着一張緻命王牌!”焰帝有些急促的道,似乎真的很擔心風會扣下炙心。爲什麽?他一個堂堂國君,需要對一個熾焰子民這樣縱容?
“焰帝,你也别忘了。我手裏也有一張王牌,江山美人,孰重孰輕?你自己掂量着辦吧。我已決定逍遙一世,來去無牽挂,還怕你那小小的威脅?”風淡然的道。
聽了風的話,焰帝如遭雷擊,一時不留意,竟然同風一起雙雙跌落在地。
自從焰帝拉着風飛出去以後,炙心盡量以最快的速度去追他們。好不容易追上,卻見風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她一個心急,連忙上前扶起風,擔憂的道:“風,你怎麽樣了?還好嗎?”
焰帝臭着一張臉,狠狠的瞪着地上的炙心和風,巴不得将他們身上盯出兩個窟窿來。
炙心終于确定風沒有大礙,才松了口氣。她擡起頭,朝焰帝大吼道:“你不想送人家回去,就别将事情攬下來!既然說了帶他回去木屋,就不應該狠心的将他丢在半路!若不是我看見,你就打算讓他在這裏自生自滅?”
“你這是在訓斥朕?”還沒有人可以訓斥他!
“哼!”炙心從鼻孔裏哼出了幾口氣,重新攙着風離開。而風呢,則不期然轉頭給了焰帝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果說先前焰帝還有些許猶豫,那麽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當看到炙心因風跌落地上,而不顧一切的跟他這個皇帝對抗時,他再也無法無動于衷。炙心是個很有責任心的女人,爲了她的子民,她可以抛棄所有。可是當風受到傷害時,她居然可以爲了風,而忘掉她身上的包袱!這個結論徹底摧毀了焰帝的理智,風對炙心的影響力讓他震驚。
“跟朕回宮!”焰帝不再啰嗦,直接将炙心拉開,任随受傷的風倒在一邊。
風沒有開口,目光深不可測的掃過焰帝的酷臉。
炙心期盼的望着風,希望他能解救她。
“你不要忘了,你身上系着多少條人命?”焰帝決然恢複平素的冷酷和霸道。随即,他又對風道:“朕今天一定要帶她回宮!”就算冒險,他也在所不惜!
炙心看着風一臉的愛莫能助,便知已經沒有了轉寰的餘地,認命的任随焰帝拉走。當她想轉過頭給風來了眼神道别時,卻被焰帝狠狠的将頭扭了過來。
他不想看到她的視線中有其他的景物……
“朕已決定将你冊封爲妃,封号:皇寵。”他鄭重的告訴自己,之所以冊封她爲妃,完全是想賭住風的悠悠之口。
還冊封爲妃?封号:皇寵?說來說去,不就是個寵物而已?用得着這麽大費周章麽?妃不妃的,還不都一樣烙上‘皇寵’二字?炙心瞟了焰帝一眼,而後甩開他的手,主動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窺見炙心方才那不屑的眼神,焰帝臉上立刻露出了一絲不悅。他朝她正聲道“當然不一樣!既然是朕的妃子,就是朕的女人。”
焰帝陰嗖嗖的話,顯然對炙心産生了強力的化學作用。她明顯的顫抖了一下,因爲那‘女人’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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