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炙國皇宮
朝堂之上,一位身着華麗龍袍的女子,模樣威嚴,卻面容嬌美。她穩穩的端坐于那張散發着耀眼金色光芒的皇座。龍袍上交錯的龍鳳圖案,這是千百年來,所有帝王不曾享用過的殊榮。因爲她就是剛剛登基不到五日的烈炙國新任國君,炙心。一位烈焰大漠中,不曾出現過的女皇帝。
躍躍欲飛的鳳,盤旋之中活靈活現的龍,在她身上演繹着傳奇與希望。
年僅二十二歲的她,有着讓人羨慕的身材和花容月貌。一米七的身高,在萬千女子當中,算得上是身材高挑了,卻依舊掩飾不住她的柔美。小小的鵝蛋臉,寬寬的額角上還有少見的美人尖,彎彎上揚的柳葉眉,小巧挺直的鼻梁,潤滑剔透的膚質,粉嫩嫩的唇瓣,她是标準的美人。隻是那靈動之中閃爍的雙眸,竟然那麽清澈,卻又那般淩厲,那般深邃。
一位權勢與美貌,智慧與膽量共存的女子,誰可堪配?
原本一直因爲先皇欽點了一位女國君而心存異義的臣工,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都不敢去與那雙似一汪清泉般透徹,卻又讓人探不透底的雙眸對視。
朝儀完畢,她站起身,準備離開。搖曳中,雙耳上晃動的藍寶石射出一束束炫目的藍色光芒。
“陛下!不好了!”就在這時,一位身穿铠甲的将軍沖進大殿,神色慌張。
炙心冷冷的看向來人,此人正是她欽點的、守衛皇城的最高将帥,衛将軍。她沒有訓斥他如此不顧禮數、直闖廟堂,隻是靜靜的等待着下文。
“陛下,熾焰帝親帥大軍揮師北上,就快攻陷我國京都,皇城岌岌可危!”這顆炸彈足以轟掉在場所有人的意志。
朝堂上立刻成了蜂窩,嗡嗡嗡的叫了起來。
她看着這些經不住事的廢銅爛料,眉頭不由得輕輕的皺了起來。
身旁的貼身女官,立即替她大聲呵斥了群臣。還好,這些廢物還知道收斂!
“你們急什麽急?不是還沒有攻進皇宮?你們應該知道,皇宮的守衛是最堅固的,如果你們的安危都需要擔心之時,國中百姓豈不是更加難以保全?身爲國中棟梁,百姓依靠,你們竟然這樣畏畏縮縮,真是羞煞聖賢!”他們也算飽讀詩書的博學之人,大難來時,慌亂一通!這就是所謂的‘頂天立地’的男子?居然連個婦孺都不如!不過,她不能大肆責怪他們,隻因還得仰仗他們維持國中秩序。
其實,對于這場災難,她早已預料到了。更清楚的意識到,如今的烈炙國隻是一個空殼。這些年,烈炙帝垂垂老矣,不複當年之勇;再加上,人老了,心智也老了,反應也慢了,卻變得更加獨斷專行。寵信奸佞小人,國中碩鼠者無數,國力日衰。
何況,南邊的熾焰國有意破壞。如今,她接手的,已是一個千瘡百孔的烈炙國了。這樣的烈炙國,又怎是剛剛得到穩固,由一個俗稱閻王的冷命熾焰帝統治下的帝國之對手?就以這五年來的戰争爲例,熾焰軍每戰必勝,而烈炙軍卻屢屢損兵折将,大勢已去了。
現在,烈炙國唯一的一條出路,便是由她出面,與熾焰帝進行談判,如果能達成互不侵犯的盟約就再好不過了。如若不能,戰火一起,她也隻能盡力而爲,誓保黎民無恙。
“陛下恕罪,微臣惶恐!”回答她的隻有這種根本沒有實際意義的敷衍之詞,官場腔調。
“好了!廢話不要說了!通知下去,全城戒嚴,昭告三軍,随朕出征!”铿锵有力的語調,幹脆伶俐的言辭,她确有幾分當政者的魄力。要想和對方談判,至少要讓對方知道,烈炙國還有與之談判的資本。而讓敵人心裏有所顧忌,便是最好的資本。隻有讓熾焰帝知道,攻陷烈炙國不是件容易之事,他才會考慮坐下來談判。
烈炙百姓将她稱作是大漠裏一株嬌顔的玫瑰,她确有鶴立雞群的資本。
半個時辰後,她身披戰袍,躍馬飛過皇宮正大門,向敵營而去。
“怎麽回事?爲何追了兩天卻不見半個敵兵?”炙心召來探子,厲聲質問。不是說敵兵快攻陷皇城了?爲何她追了兩日卻不見半個影子?幸虧她早有準備,安排了大批兵力守護皇城。否則恐怕早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陛下,這、這……”一個小小的探子,什麽時候見過皇帝本尊了?如今一見這樣怒目而視的女皇,早就吓掉了半條命了。
“算了,你下去吧!”炙心打發了探子,又高聲對衆軍道“今日就此安營紮寨,且看明日戰況。”如果明日仍是這般,就隻能班師回朝了。
前面有一條小溪,正好供軍隊飲用,雖然這不是她預期中駐紮的地方,但撐此一夜,應該不成問題。這些探子的話,是越來越不可信了!她打算親自出馬,在附近探測看看,是否有敵軍出沒過。
剛一靠近小溪,她便發現兩人在湖中遊玩,頓覺異常,立即喝聲道“水中何人?竟然私自闖入軍營,還不快快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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