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原因,其實邪寶裏面的怨靈,本身應該是無意害人,它們主要是想要找一個人來幫自己完成某些心願,如果說,寶主能夠及時幫助怨靈完成心願,那怨靈的怨氣也就會消除掉,邪寶也就變成了靈寶。
隻是,有些時候,因爲邪寶的煞氣太重,寶主如果不是擁有非常強的命格和極爲厲害的意志力,很難和怨靈進行交流,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被怨靈折磨地直接瘋癫掉。
我這隻小玉鞋子裏面的鞋靈,其實并不是邪靈,她本身應該是一件靈寶,隻是因爲遭到了血沁,所以才會怨氣很重,煞氣也很重,我嘗試了很多次,都沒能和它們交流,也沒有弄清楚它的心願到底是什麽,所以我一直到現在,都還在走黴運,不過,如今已經到了生死關頭,它們卻也過來救我了,隻是讓我有些搞不明白的是,爲什麽是良曉甜把小玉鞋送了過來,這鞋子我明明沒帶着,怎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而且到了她手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過現在這些疑問都來不及去細想了,因爲真正的戰鬥馬上就要開始,敵方不是别人,正是那兇煞的巨龍,而我們這邊則是我和小玉鞋的鞋靈,還有那血沁的主人,也就是那個高傲兇煞的女人,當然了,其實,這個時候應該還存在第四個友軍,也就是那個鬼屋裏的那個慘死的女人,甚至包括她的孩子,隻是她們的氣場太弱,隻存在于小玉鞋的表面,所以,此時它們隻是隐約有個影子存在,壓根就幫不上什麽忙。
隻是,這個時候,雖然我方數量上占據優勢,但是真正論實力,明顯是那巨龍更加強悍,何況,這個時候的我,基本上就沒有什麽力量,所以,如果真要戰鬥的話,隻能依靠小玉鞋的鞋靈和那血沁的怨靈來對付巨龍,隻是,她們能不能鬥得過巨龍,卻還都是未知數。
當下,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兩個人影,結果我看向那小鞋靈的時候,情況還算好,她還對我微微笑了一下,然後,當我向那個華服的女人望過去的時候,卻赫然發現她面色鐵青,一雙發着綠光的眼珠子,冷冷地向我瞪了過來,立時驚得我頭皮發麻,很擔心她一個不開心将我掐死,然後我連忙往後退去,結果卻不想那女人卻似乎對我十分不滿一般,竟是突然沖上來,然後枯瘦如同竹節一般的利爪就往我身上抓了下來。
我驚得目瞪口呆,渾身顫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結果,就在這最驚險的時候,突然那小鞋靈來到了我的旁邊,然後她把我用力一推,頓時我就感覺身子一飄,爾後猛然張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是回到了外面,看一下四周,卻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煙霧彌漫,腥臭熏天,一團狼藉的石洞之中。
我掙紮着動了一下,結果卻發現自己全身都疼得如同被鋸開了一般,特别是胸口的位置,鑽心的劇痛,這讓我瞬間失去了任何動彈的想法,然後我隻能那麽強忍着疼痛在那兒躺着,然後我下意識地看了一下旁邊,卻赫然發現良曉甜就躺在我身邊,她似乎是昏過去了,不知道是什麽情況。
然後,良曉甜再說去,則是正佝偻着一個極爲恐怖的身影,她白發披散,雞皮耷拉,面上皺紋溝壑縱橫,然後,這個時候,她似乎正在查看良曉甜的情況。
再看向另外一邊,王若蘭也已經昏迷過去,就躺在不遠的地方。
然後,我收回心神,琢磨着現在那個小鞋靈,還有那怨靈應該已經和巨龍對上了,也不知道勝負如何,總之是有些擔心。
不過,現在我擔心也沒用了,畢竟我自己并不能幫上什麽忙。
這個時候,因爲整個石洞之中,隻有我和那個老女人,也就是黃花是清醒的,有知覺的,所以我自然而然就将注意力落到了她身上。
說真的,這個時候我很同情她,覺得她很可憐,要知道,就在幾十分鍾之前,她還是個清純動人,處子之身的十六七歲大的小姑娘,而現在卻已經白發如雪的雞皮老人,這落差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我都不知道她現在心裏感覺如何,但是,我猜她已經很絕望,而且,她可能并不能活太久了。
但是,讓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就在我正同情她,視線向她看過去的時候,我卻是赫然看到她正顫巍巍地把良曉甜的一隻手臂拉了起來,往嘴邊送了過去。
這是要做什麽?
當時我一陣的驚愕,不知道她要做什麽,于是我下意識地從嗓子眼裏擠出了幾個字道:“黃花,你,你要做什麽?”
聽到我的話,黃花有些愕然地擡眼看了看我,随即沙啞着聲音道:“我不是黃花,我現在是殘花,這,這女娃子是你的小女朋友對吧?我,我現在需要她的血,這樣我才能活下去,我還不想死,我還是可以再修回去——”
原來如此,她是要喝良曉甜的血,但是,這顯然是不行的,誰知道她要喝多少?何況她的體質特殊,萬一有傳染病怎麽辦?
當下我見到這個狀況,我不覺是心裏一動,爲了保護良曉甜,于是就對黃花道:“你,你放來她,來,來喝我的血,你沒有牙齒,連她的皮肉都咬不開,你看我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正在流血,你随便吸一點就行了。”
“對,對呀,我怎麽沒想到?”黃花說話間,如同一條蛇一般向我爬了過來,不得不說,當時看到她的樣子,我真的是覺得很驚悚和惡心,于是我禁不住是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她,然後她則是爬到我身邊,低下頭,就在我的傷口上吸吮起來。
我當時被她弄得劇痛無比,但是我卻是依舊咬牙忍住了,然後就在我閉眼躺着的時候,突然之間,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陣劇烈的抽搐,随即我整個人都如同抽筋了一般,猛地縮成了一團,以此同時,我則是感覺自己胸口的小玉鞋,突然又如同活的一般,開始劇烈地在我的皮肉裏鑽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