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卻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當那黑長發蕩開之後,我下意識地望過去的時候,卻并沒有看到臉孔,而是隻看到了一團——蛆蟲!
是的,一大團白花花,不停蠕動着的蛆蟲,滿臉了一臉,完全遮住了五官,這還不算,最要命的是,那蛆蟲似乎有點太過了,已經是如同一個饅頭一般,從那臉上隆起,看那模樣,似乎随時都會掉下一大灘在地上一般。
這個場景,真是讓我瞬間惡心和驚悚到了極點,頓時我隻感覺整個胃都擰成了一團,然後下意識地就反上來一口酸水,立時就要張嘴吐了出來。
然後,就在我萬分反胃的時候,那女鬼竟然還變本加厲,那腦袋往前一伸,竟是想把那一大團蛆蟲壓到我的臉上來。
到了這個時候,我急得整個人都快要炸掉了,心裏不停地怒犼着:“停下,不要——”
但是,卻不想,我的吼叫壓根就沒有用,視野之中,隻見那些蛆蟲越來越放大,眼看就要壓到我的臉上了。
然後,也就在這個時候,我情急之下,心裏一動,不自覺是想起了一個事情。
是了,我現在怎麽可以這樣無力呢?
要知道,我可是融合了龍魃血骨的厲害人物了,什麽妖魔鬼怪,我都不必害怕的,那麽,現在這麽危急的情況下,我爲什麽不用那龍魃血骨的力量對付這個惡心的女人呢?
當下想到這裏,我立時在心裏打開了泥丸宮的大門,召喚巨龍之力,然後,果不其然,頓時我隻感覺渾身一暖,充滿了力量,然後我下意識地一聲大喝,咬牙閉眼,擡手就向那女鬼身上砸了過去,砸過去的同時,我的手臂上也是青光一片,鱗片閃耀,巨龍之力磅礴而出。
果不其然,這一下,那女鬼壓根就沒法抵擋,她畢竟隻是脆弱低級的陰氣而已,所以她立時被我砸得慘叫着向後退了過去,然後我一不做二不休,手裏的辟邪符一搓,一團火焰炸起,直接搓指向那女鬼身上丢了過去。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女鬼竟是行動敏捷,居然是往那鍋屋裏一退,然後就消失了身影了,之後我再彎腰眯眼,往那鍋屋裏面看過去,竟是找不到她的蹤迹。
見到這個狀況,我心裏松了一口氣,琢磨着那女鬼是害怕了,所以穿牆逃走了。
結果,就在我這麽想着的時候,猛然間就聽到一聲尖叫聲從堂屋裏傳來,然後我下意識地一怔,連忙轉身向堂屋裏跑過去,結果還沒進屋子,就已經見到一個人影,哆哆嗦嗦地從堂屋大門裏面沖出來了。
然後,當我看清那人影之後,我頓時有些愣住了,與此同時,我也感覺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沖動。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良曉甜,隻是,這個時候的良曉甜,似乎是受到了什麽極爲恐懼的驚吓,所以她直接連衣服都沒有穿,就跑出來了。
此時的她,身上隻有三點式,頭發也是披散開的,甚至兩隻腳都是光着的。
而她跑出來之後,卻依舊是十分害怕的模樣,似乎見到了鬼一般,不對,那應該是鬼上身了一般,竟然是對我視若無睹,然後她好像也不怕寒冷,竟是就那麽光着身子,披散着頭發,兩眼有些發直地看着角落裏的一個地方,爾後卻是微微彎腰,如同做賊一般,勾着頭,蹑手蹑腳地往那邊走了過去。
當時,見到良曉甜的這個模樣,我心裏一沉,知道良曉甜很有可能是被那女鬼纏住了,所以連忙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對她大喊了一聲道:“小甜,你怎麽了?”
結果,良曉甜卻完全沒有聽到我的聲音一般,隻是低頭在那兒“嘿嘿嘿——”地冷笑着,然後她突然擡頭,竟是兩眼發綠,面色鐵青,然後猛地跳起來就張牙舞爪地往我身上撲,嘴巴張開來,白白的牙齒露出兩排,似乎是要咬我。
“我草!”
當時我一聲怪叫,下意識地往後退,躲開了她,但是與此同時卻沒有放開她的手,隻是順勢把她往旁邊一帶,讓她繞着我轉了一圈,然後我迅速從懷裏掏出一張辟邪符,就讓她額頭上貼了上去。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辟邪符貼上去之後,良曉甜卻沒有絲毫的好轉,依舊是又抓又撓,如同瘋了一般。
見到這個狀況,我有些無奈了,隻能是采取一些比較強硬的手段,捉住她的兩手,将她兩手反剪在身後,然後勒着她的腰,就那麽把她抱了起來,然後往屋子裏走去,準備先送她回房間,之後再想辦法處理這個事情。
結果,讓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抱着正在不停扭動掙紮,得了失心瘋一般的良曉甜往屋子裏走的時候,卻不想,就在客廳裏面,竟是又看到了一個怪異的場景。
王若蘭的房門敞開着,然後,她身上隻穿了一套輕薄的睡衣,此刻正披散着頭發,如同一條蛇一般,正在地上不停地扭動着,一邊“咯吱咯吱”地磨動着牙齒,一邊往前蠕動着,撞翻了一隻椅子之後,還俯首對着那椅子腿“咔咔”地咬了起來。
當時看到王若蘭的舉動,我都感到嘴酸牙疼,心裏也感到非常的奇怪,總覺的這個場景有些怪異,這給我的感覺,就似乎這房子已經是陰氣遍布,不管有多少人進來,都要被鬼上身一般的樣子。
但是,從我的經驗來看,這裏的陰氣又并不重,而且似乎隻有一隻女鬼,那麽,爲什麽良曉甜和王若蘭,同時被鬼上身了呢?
當下我心裏中又焦急又疑惑,來不及多想了,連忙把良曉甜抱到她的房間裏,找到一根繩子,把她簡單綁在了床上,又幫她蓋上了被子,然後我連忙又返回客廳裏,準備去把處理王若蘭。
卻不想,當我到了客廳裏之後,竟是見到王若蘭已經是安靜地坐在了椅子上,那神情似乎是在沉思什麽事情,又似乎是完全癡呆的狀态。
見到這個狀況,我悄悄地走過去,下意識地問道:“若蘭,你沒事吧?”
“嗯?”聽到我的話,她有些機械地扭頭看着我,爾後卻是聲音陰沉地瞪着我道:“胡大海,你不得好死,千刀萬剮,胡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
“嗯?”聽到這話,我不覺是有些疑惑,順着那聲音往下問道:“是啊,胡家的人不得好死,可是,爲什麽呢?”
“胡大海,你不得好死,你想要和那賤女人在一起,故意騙我說賭輸了錢,讓我去賣,然後你又帶人捉奸,讓村子裏的人用石頭砸死了我。胡大海啊胡大海,我說過,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看到沒有,我回來了,我要殺了你們胡家所有的人!”
王若蘭尖叫着,突然跳起來,兩手就向我的脖子上掐了下來。
我連忙抓住她的雙手,然後把她控制住了,但是她卻掙紮地很厲害,無奈之下,我隻好也把她抱到房間裏,準備把她也捆上。
結果,王若蘭的房間裏沒有繩子,所以,我無奈之下,隻好把她也抱到良曉甜的房間,把她們兩個人都放在了一張床上,用一根繩子,把她們兩個都給捆住了。
她們被捆住之後,依舊在不停掙紮,那床很快就有點支撐不住的樣子。
當時我看着她們,心裏一陣的焦急,腦海之中不停地思索着應對之法。
很顯然,她們現在是被女鬼的陰氣侵入身體了,神智不清晰了,而要幫她們清楚陰氣,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以陽克陰,辟邪符直接貼上去不行,那就燒着了用。
想到了這裏,我連忙搓燃一張辟邪符,然後在她們兩人的上方晃動着,但是卻依舊沒有什麽用處。
見到這個方法也不行,我心裏一動,立刻想到爺爺教過我的小五陽之法,随即我找到一根針和一隻小碗,在碗裏盛放了一些清水,然後從自己的眉心、舌尖、肚臍、中指,還有男根上,各自取了數滴鮮血,放到了碗裏,想要臨時配制出一碗小五陽的藥水,給她們喝下去。
隻是,讓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當我把小五陽之血,放入那清水之中的時候,那清水裏面竟是隐約泛起了一層黑氣,爾後我似乎聽到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再之後,我感覺面前一片恍惚,懵懂之中,好像有什麽東西在那碗裏活活溺死了。
這個狀況讓我一陣的疑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琢磨着莫非這水有什麽問題麽?
當時這麽一想之下,我頓時心裏一動,瞬間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不錯,的确就是這水有問題。
這水是從院子裏的水井裏打上來的,而現在看來,很顯然的,這座房子裏的陰氣,其實就是來源于那水,亦或者說是那口水井。
然後,由于之前我們都喝過那水井裏的水,所以才都“見了鬼”。
那這麽說來,那個枉死的女鬼,最終是被沉在了這口井裏的了。
這個推測還真是讓我有些糾結,畢竟一想到我剛喝過那些一直浸泡着女人屍體的水,我心裏就感到一陣莫名的擰動,下意識地就想要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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