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也不排除她想要借機威脅我。
隻可惜的是,她也太過小看了,别的不說,就說她之前對良曉甜的那一通侮辱和毆打,這就已經足夠我殺她一百次了。
當然了,這要是在之前,當我還是一個青澀的大學生,涉世未深,對很多事情都還沒有自己的決斷,這個時候,我可能最多就是把她抓住,将她毆打一番,然後逼她把良曉甜的詛咒解除掉,也就拉倒了,可是現在,我自從經曆了與何山同闖湖心島,并且親手殺過人之後,我的心境和之前就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這個時候的我,是絕對敢殺人的,特别是對于王嬸這種本身就是作惡多端的人,我殺了她,純粹是爲民除害。至于殺了她之後,我會面對怎樣的後果,那已經不在我考慮的範圍之内了,大不了我将她的惡行公布于衆,然後換取法律的諒解和包容。不過,我想那些事情,應該不會發生了,因爲王嬸是個江湖人,而江湖人,就應該用江湖人的解決辦法,狹路相逢勇者勝,要麽是死,要麽是生,沒能活下來,那隻能說是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是死了,可就沒那麽多彎彎繞可以找了,至于報警,亦或者訴諸法律,那就更是一種恥辱了。
所以,此時此刻,無論這王嬸再有什麽手段和花招,她都已經注定要死掉了,隻是,在此之前,我或許會容許她多活一點時間而已。
于是,當下,見到她竟然又吹起笛子,企圖控制良曉甜,我随即一聲怒吼,身影一矮,爾後整個人猛然彈起,如同炮彈一般飛沖了出去,那力量之大,以至于我把腳下的一些小石子都踩成了粉末,那速度之快,以至于我自己都有些看不清周圍的情況,然後,下一刻,就在眨眼之間,我已經是一伸手,死死地扣在了王嬸的脖頸上,立時捏的她兩眼暴張,兩手慌亂地抓着我的手臂,試圖掙紮開去,但是卻完全無法撼動我的手臂,最終隻能是面色猙獰紫紅地被我掐着脖頸,單手提着,緩緩地提離了地面。
“你可以繼續吹,”我把她提起來之後,擡眼看着她,冷聲說道。
到了這個時候,那王嬸已經有些明白過來了,此時的我,已經完全是她無法抗衡的存在,所以,她也很聰明,她立刻就丢掉了手裏的笛子,然後兩手拍着我的手腕,兩腿拼命搖晃着,那神情很顯然是在祈求我放了她。
“哼,”我冷哼一聲,把她丢在了地上,看都沒看一眼,回身過去把良曉甜抱了起來,查看了一下,問她怎麽樣了。
良曉甜驚魂甫定,緩過勁來之後,再次緊緊地抱住了我,那神情不知道是委屈還是害怕,總之就是不想再松開我,似乎一松開我,就會再被鬼怪附體一般。
我滿心的心疼,輕輕拍着她的脊背,抱着她站起身來,然後轉身向那個王嬸看了過去。
這個時候,那王嬸一臉狼狽地坐在那裏,看樣子是已經知道我的厲害,所以也沒有企圖逃跑,然後當我看向她的時候,她立刻就連聲對我道:“她的詛咒我可以幫她解除掉,我身上就有解藥。”
她說話間,顫抖着手臂,從懷裏掏出一個紫黑色的小瓶子,然後從那瓶子裏倒了一粒赤紅色的丹藥出來,捧在手心,朝我遞了過來。
我看了一下,阻住良曉甜伸過去的手,然後對那王嬸道:“你自己先吃一顆。”
“啊?”聽到我的話,那王嬸立時面色大變,有些爲難地看着我道:“這是腦屍蟲丸,藥丸裏面包裹的就是腦屍蟲的蟲卵,吃下去之後,藥丸外殼一化,那腦屍蟲立刻就孵化出來,然後就會遊到她的腦子裏面,找到那爛魚蟲,将那爛魚蟲吃掉,這樣一來,她就不會再受到那爛魚蟲的影響,不會再長鱗片,也不會再變成魚了。”
“是嗎?那這之後,那腦屍蟲呢?是不是又要吃她的腦子,讓她變成傻子了?”我看着那王嬸問道。
“不不不,不是的,那腦屍蟲吃了爛魚蟲之後,隻要我一吹口哨,它就會自動從她的鼻孔鑽出來,這樣她身體裏面就徹底幹淨了,不會再有什麽異常了。就是這腦屍蟲太過貪吃,所以,如果腦子裏沒有爛魚蟲,然後又吃了這腦屍蟲,就會導緻腦子受到損傷,會被那腦屍蟲咬壞。所以,我,我現在不好吃它,不然的話——”那王嬸看着我,滿心緊張地說道。
聽到這話,我不覺是皺了皺眉頭,随即冷笑一聲,看着她道:“你的意思是你的腦子裏沒有爛魚蟲是嗎?那好吧,你身上肯定有爛魚蟲帶着是不是?那你先自己吃一條,這樣你腦子裏不就有爛魚蟲了麽?然後你再吃一條腦屍蟲,證明這東西有效,那我就會相信你,好不好?”
我說話間,上前一抓的手臂,然後伸手到她的懷裏一摸,先是摸到一片溫熱和柔軟,那是女人胸懷間特有的觸感,然後,很快,我就在外套的内兜裏面,摸到了數個小瓷瓶子,然後我把那些瓶子一股腦兒都拿了出來,攤在手上,遞到了她的面前,用眼神逼迫着她。
見到這個狀況,她知道自己是沒得選擇了,最後隻好下意識地指了指其中的一個青色的小瓶子,我随即把那瓶子打開,發現裏面果然裝着一些青色的小藥丸,藥丸發出出惡臭的味道,聞着讓人感到陣陣的反胃,然後我倒出一顆藥丸,給那王嬸吞了下去。
之後那王嬸下意識地就要把手裏的腦屍蟲丸往下吞,但是,這個時候我卻是一伸手,把她手上的腦屍蟲丸,還有那裝着腦屍蟲丸的小瓶子一起都抓了過來,再然後我收起那些瓶子,微微一笑,走到旁邊把那王嬸丢掉的那根竹管笛子撿了起來。
當時,見到我的舉動,那王嬸似乎也有些明白過來,知道我想要做什麽了,當下不覺是滿心驚恐地一下子跪在地上,膝行向前,一把抱住我的腿,無比狼狽地哀求道:“不要,求求你,不要啊,我什麽都聽你的,隻求你不要這麽做,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