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曉甜已經是十分的堅韌了,對她來說,能夠做到之前那些已然是非常難能可貴,想象一下,在此之前她可一直是嬌生慣養,水蔥兒一般的女孩子,估計長這麽大以來,都還沒有真正經受過什麽挫折和磨難,也沒有幹過什麽重活,現在卻是一身污穢,又帶着傷,咬牙把我和行李都從豎井裏面弄了出來,并且轉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又是橫生變故,那魚婆鬼竟然又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良曉甜的精神已經接近到崩潰的邊緣。
當下,她看着那魚婆鬼,聯想到自己之前身上長出鱗片的模樣,不覺是渾身戰栗,下意識地抱緊自己,驚聲對那魚婆鬼道:“王嬸,求求你,饒了我吧,我,我真的不是壞人,我們隻是來這裏找一點藥材的,求求你,饒了我好麽?”
但是,那王嬸顯然沒有繞過良曉甜的意思。
當下她冷笑一聲,緩緩地向良曉甜走了過來,然後微微彎腰,低頭看着良曉甜,陰陰地對她說道:“怎麽樣?想不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我想你肯定是不太敢相信,你覺得,把一個人變成一條魚,是一件非常詭異,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對嗎?實際上你想得不錯,你的确不會直接變成一條魚,不過,你會一點一點地變成魚,因爲你已經吃了我的魚肉,中了我的詛咒了,哈哈哈——”
“啊——”良曉甜被吓得一聲尖叫,随即卻是突然站起身,有些瘋狂地向那個女人撲了過去,大聲叫道:“你這個妖怪,我和你拼了!”
很顯然,良曉甜有點受不了了,她準備破罐子破摔,和那個王嬸拼命。
“哼,真是不自量力,你們這些城裏的小姑娘啊,哎,讓我怎麽說呢,就是太嫩弱了,老娘我一隻手就可以将你捏得跟泥蛋子一樣,明白嗎?你居然還想跟我打架!”當下,那王嬸冷哼一聲,依舊是一手挎着竹籃子,一手卻是把撲上來的良曉甜一推,擡起一腳,就已經把良曉甜踹翻在了地上。
“嗚嗚嗚——”良曉甜被踹翻在地之後,不覺是發出了一陣驚慌的哭聲,随即把手電筒也丢在了地上,然後則是下意識地摸起幾塊石頭,回身拼命地向那王嬸砸了過去。
那王嬸顯然沒想到良曉甜這麽烈性,立時被砸中了一下,禁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爾後卻是把手裏的竹籃子往地上一放,然後也是有些瘋狂地沖上來,一把抓住良曉甜的頭發,對着良曉甜的臉孔一陣抽打,同時拼命踢着良曉甜的兩腿和小腹,大聲怒罵道:“賤人,你還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哼,你打呀,你再打呀!”
“啊,救命啊——”良曉甜哪裏是那個王嬸的對手,立時被打得一陣陣慘叫。
不過,要說良曉甜也是真心被逼迫到了極點,所有的潛力都爆發出來了,所以,當時她一邊大叫着,一邊就猛地抱住了那王嬸的腰,然後下死口,猛地一口咬在了那王嬸的手臂上。
“啊呀——”頓時那王嬸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咬牙用盡全身的力氣,手腳并用,把良曉甜推開了去。
良曉甜退開之後,嘴裏還帶着一塊肉,嘴角還在流着血。
這一口把那王嬸的胳膊上生生撕下了一大塊肉,而良曉甜也因此有些癫狂地嘶嘶冷笑着,張口吐出那口血肉,然後則是冷眼看着那王嬸,滿眼兇戾瘋狂的神色。
見到這個狀況,那王嬸也是有些愕然,随即不覺是冷哼一聲,突然從懷裏掏出了一根土黃色的竹管笛子,然後放到嘴邊就吹了起來。
那笛聲極爲刺耳,良曉甜聽到笛聲之後,立時就兩手捂着耳朵蹲了下來,然後,就見到她的腳腕上,手腕上,都開始皲起一層青黑色的鱗片,甚至連腮幫子下面都有一層鱗片翹了起來。
“啊呀呀呀——救命——”良曉甜顯然十分痛苦,抱着腦袋滾倒在地上,不停地翻滾掙紮着,于此同時拼命抓撓自己的腿腳和兩腮,将自己撕扯地血肉淋漓,鱗片撒了一地,但是卻還是不能緩解自己身上的痛苦。
然後,那個王嬸冷眼看着良曉甜,卻是一直吹着笛子,然後緩緩地走到了良曉甜的面前,擡起一腳,用力踩在了她的臉上,沉聲問她道:“怎麽樣?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麽?嗯?”
“求求你,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反抗了,求求你,停下,快停下!”良曉甜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當下連忙跪在地上,拼命地磕頭求饒。
“好,既然是這樣,那麽,你聽着,現在你到我的籃子裏,拿一條蟲子來,給你的小情人喂下去,如果你照做了,我可以考慮讓你再多活幾天,如果你反抗的話,嘿嘿,那麽,我現在就讓你生不如死!”那個王嬸說話間,擡起一腳,正好踢在了良曉甜的胸脯上,立時良曉甜發出一聲慘叫,捂着胸口,滾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哆嗦顫抖了起來。
“不,求求你,我不能那樣做,求求你,饒了我們吧?”見到那王嬸要她給我喂蟲子,良曉甜立時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拼命哀求着,想要那魚婆鬼放了我們。
但是,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事情。
當下那魚婆鬼見到良曉甜的情狀,不覺是冷笑一聲,随即又從衣兜裏掏出了一把小刀子,上前對着良曉甜的臉,比劃着道:“對了,你這個小賤人,剛才居然還敢咬我,現在居然還敢反抗我,那我就得再給你一點懲罰才行,哼,你不是覺得自己很漂亮,對自己這張逼臉很得意嗎?那我就刮花你,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你看怎麽樣?”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良曉甜驚得渾身顫抖,捂着臉往後退,情狀極爲凄慘。
但是那個王嬸卻是沒有絲毫停滞的意思,随即又是伸手一把抓住良曉甜的頭發,然後飛起一腳向着良曉甜的臉上踢了過去,立時讓良曉甜兩手吃疼,下意識地松開了臉,然後,與此同時,那女人手裏的小刀子一伸,就向着良曉甜的臉上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