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的熊掌重擊,對我造成的傷害有點大,我感覺自己似乎内傷了,不然我也不會吐血了。
當時我摔到地上之後,好半天都感覺喘不過氣來,費了好大的力氣都沒能爬起來。
見到這個狀況,那棕熊随即一聲嘶吼,飛身又向我撲了過來。
這一下我是完全無從抵抗了,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它一座大山一般壓下來,然後就是閉上眼睛等死了。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聲尖叫,一個人影擋在了我的面前,頓時把那棕熊吓得往後一退。
擡頭看時,才發現是良曉甜。
此刻她正張開雙臂,擋在我面前,和那棕熊對峙着。
“不要傷害他!”良曉甜大聲叫着,看着似乎很勇敢,但是我在她身後卻是明顯看到她兩腿都在不停地打顫,很顯然她也是恐懼到了極點。
當時,見到她的舉動,我心裏一陣的感動,下意識地掙紮着就要從地上站起來。
然後,也就在這個當口,那棕熊突然一聲大吼,附身就向良曉甜沖了過來。
這個時候,我真是擔心到了極點,因爲我知道,一旦那大熊沖過來,就良曉甜這水蔥一般的身段兒,不被它一巴掌拍斷才怪。
但是,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到一陣急促沉重的啼聲從側裏傳來,爾後就見到一個黑影猛地一沖,重重地頂在了那大熊身上,然後大熊雖然體軀龐大,卻也被活活頂飛了出去,“噗通”一聲摔到地上,在地上滾了兩圈方才站起來,站起來之後也不敢再來爲難我們了,掉頭就呼呼喘着粗氣,向山洞外跑去了。
這時,我們再看,才發現頂翻那大熊的,正是那頭老黃牛。
老黃牛依舊背上依舊馱着我麽的東西,此刻正靜靜地站在我們面前的岩石上,那情狀俨然一個世外高人一般,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就直接鎖定戰局。
老黃牛的突然出現,算是拯救了我和良曉甜,同時也讓我們心裏松了一口氣,不覺是上前摸着那老黃牛的脊背,滿心的感歎。
然後我把老黃牛背上的行李箱拿下來一個,從裏面取出手電筒,打開來,立時山洞裏也是一片的亮堂,總算是可以看清楚一些東西了。
這個時候,良曉甜就抓着我的手,問我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其實我真心有點受傷了,到現在都還感覺胸口有點疼,但是,我畢竟是個男人,所以我咬牙說沒事了。
聽到這話,她有些心疼地伸手摸摸我的臉,額頭靠在我肩膀上,低聲對我說道:“謝謝你。”
“不要那麽客氣,現在咱們是在同一條船上,沒有那麽多講究,走吧,咱們往洞裏走走看,說不定可以找到比較安全的藏身地,到時候你先躲在那兒,我出去陪那三個老妖怪好好玩一玩。”我說話間,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牽着她的手,拉着她往山洞裏面走,而那老黃牛則是被她牽在了手裏,也跟在了我們的身後。
山洞裏面的地形很怪異,到處都是一些碎石,難道有草木生長,也少有什麽動物出現,最開始的一段,還算比較低矮,到了回來,頂壁已經升到很高,人走在裏面,說話都有回音。
然後,走了一段距離之後,就聽到裏頭有潺潺的水聲傳來,過去一看,才發現是一條地下暗河,正翻着白色的水花流過,暗河往上遊不遠的地方,是一處瀑布,河水從數丈高的岩壁上傾瀉下來,扯開一塊巨大的白布,白布下方是一處水潭,水潭裏面白氣氤氲,水花飛濺,整個環境濕潤而瑰麗,但是就是沒有多少動物在這裏出現,使得這裏顯得格外荒涼。
我看着那瀑布,下意識地往那邊走了過去,結果剛走了沒幾步,手電筒下意識地往側壁上一照,立時那石壁上三個龍飛鳳舞的血紅大字顯現了出來。
“藏龍洞”,大字很顯然是經過了許多年月,如今已經有些斑駁,但是那份蒼勁和揮灑,躍然筆端,讓人一看之下,頓時心中一種高山仰止的崇敬之感。
與此同時,大字旁邊還有幾行小字,細看時才發現是一首詩,寫的是:“藏龍洞中不藏龍,佛在心中不西行,我來大夢三千年,醒來已是水朝東。”
字和詩,都沒有落款,但是從我們所知的情況來看,這山洞顯然就是那個号稱什麽“佛國洞天”的藏龍洞了,也就是傳說中大佛修煉得道之處,而那大佛得道之後,就把自己的坐騎神龍藏在了這裏,用來鎮守這一片洞天福地。而根據這個傳說來看,這石壁上的字和詩,想必就是那大佛留下的了。
隻是,我有些奇怪的是,這山洞似乎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怎麽就号稱是洞天福地了呢?如果這裏真的是洞天福地的話,如今這年頭,商業如此發達,還不早就被開發出來,成爲旅遊勝地了麽?
就在我心裏這麽想着的手,身邊的良曉甜突然是用力抓緊了我的手,呼吸變得有些凝重,側身看時,才發現她面色蒼白,神情緊張,兩眼緊緊地閉着,似乎身體不舒服。
見到這個狀況,我連忙扶住她,問她怎麽了,結果她竟是緊皺着眉頭,費力地張嘴對我道:“那邊,有好多人在看着我,在和我說話——”
“哪邊?有人嗎?”聽到她的話,我下意識地擡頭往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卻隻看到一堆亂石,并沒有看到什麽人。
這下我可是感覺有些奇怪了,然後,就在我心下正好奇的時候,卻發現良曉甜突然腿一軟,直接蹲坐在了地上,爾後她有些掙紮地一捋自己的褲腿,然後我用手電筒一照,立時就看到她的腳腕上一片青褐色的光澤傳來,那裏竟是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又長出了一層的鱗片。
當時見到這個狀況,我幾乎是驚得頭皮都有些發麻,下意識地伸手去扣那鱗片,想要把那些鱗片弄掉,但是卻不想,剛扣下兩個鱗片,她的腳腕就已經開始出血,與此同時她也是疼得渾身抽抽着,整個人顯得極爲痛苦。
這個情況讓我有些不知所措,隻能是緊緊地抓着她的手臂,安慰她道:“沒事的小甜,堅持一下,我很快就出去找那個女人算賬,一定會想辦法給你治好的。”
“不,不是那個原因,是那邊的,那邊的人,快,你去阻止他們,他們一直在呼喊我心底的冤魂——”良曉甜說話間,掙紮着擡手,再次指向那片亂石堆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