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之下,我打了爺爺的電話,卻發現爺爺已經關機了,看樣子是很難聯系上了。
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找誰幫忙了,我琢磨着,要不我就報警吧,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太扯了,再說了,到時候人家說不定會追究我的責任,說我私自放養一些危險動物。
無奈之下,我翻出爺爺給我留下的那張紙條,那上面是一個地址,按照爺爺的說法,這地址上的人,是負責收赤血寶蟾和金背龍的,然後我就琢磨着,說不定找到他們了,可以幫忙處理這個事情。
那地址位于郊區,一個叫做白下鎮的地方,南圩子三戶,看樣子不是很偏僻。
然後我就一夜煎熬,總算是等到了白天,提上金背龍的蛇皮袋子,直接就打車直奔那個地方。
結果,讓我有些崩潰的是,那地址看着不是很偏,不想到了地方之後,才發現,那居然是一處妥妥的農村。
特别是那南圩子三戶,更是一處破草屋,屋後一株參天老楊樹,秋末時節,天高氣爽,陽光照下來,整個氣氛莫名的凄涼。
上前敲門,開門的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獨眼老婆婆。
老婆婆看到我,似乎是有些意外,問我是做什麽的。
我掂掂手上的蛇皮袋子,對她道:“婆婆,我是來賣東西的,這裏面是金背龍。”
“哎呀呀——”聽到我的話,那婆婆禁不住叫了出來,連忙讓我進了院子,然後上下看着我道:“你多大年紀了?怎麽會惹上這個行當的?”
聽到這話,我連忙和婆婆解釋了一下,告訴她這些東西都是爺爺抓的,我就是幫忙送過來,然後我報了爺爺的名号。
聽到爺爺的名号,老婆婆這才釋然地點點頭,把那蛇皮袋子接過去,然後帶着我進了屋子,打開蛇皮袋子看了一下,點點頭道:“好東西啊,這老鬼頭也真是,都快一年沒送東西來了,這會子哪裏尋思出來的東西,抓也不抓個整,竟是隻逮了一半,我看啊,這是人年紀大了,做事情越來越不靠譜了。”
“婆婆,那東西你收下了,接下來還有事情麽?”我看着老婆婆說完,下意識地看了看屋子裏,發現屋子裏是典型的農家擺設,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
“東西收下了,接下來當然是付錢了,”老婆婆說話間,把那盛放金背龍的蛇皮袋子放到了一個靠牆的瓦缸裏面蓋好,之後則是走到裏間,摸索了一陣子,拿着一隻黑色的小木盒子走了出來,塞到我手裏道:“你不用看,回去直接給你家老爺子就行了。”
聽到老婆婆的話,我點點頭,把那小盒子收了起來,随即就有些扭捏地看着老婆婆道:“婆婆。不瞞您說,爺爺出遠門去了,近段時間,可能都不會回來。我這裏正好有個事情找不着人商量,不知道能不能和您說。”
“嘿,你這娃娃,有啥事不能說的?說吧,什麽事情?”老婆婆看着我問道。
“就是,爺爺抓的本來是一隻赤血寶蟾和一條金背龍,讓我一起送過來的,但是那赤血寶蟾,昨天夜裏,被我不小心給放跑了,現在都進了玄武湖了,我不知道這個事情,會不會闖禍。”我對老婆婆說道。
“哎呀——”聽到我的話,老婆婆又是一聲叫喚,随即拍手道:“我說呢,怎麽隻有一條蛇,原來是這麽回事。走走,别耽誤時間了,快帶我去看看。那赤血寶蟾劇毒無比,尋常人碰一下就死,而它有特别喜歡吸食活人精血,這要是放跑出去,不惹事才怪。”
聽到這話,我不覺是滿心的擔憂,連忙和老婆婆一起出來,然後叫了車子,一路帶着老婆婆來到了玄武湖旁邊。
到了這裏,老婆婆顫巍巍地看着偌大的湖面,再看那湖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由皺起眉頭,對我道:“這事兒非同小可,不能耽誤了,今晚就必須得解決才行。小娃子,你聽我說,你趕緊去準備幾樣東西,到時候咱們好用。”
聽到這話,我連忙問要準備什麽,一聽之下,才發現要準備的是手電筒、電魚器、小木船,還有魚竿,網兜等等東西。
這些東西倒也平常,關鍵是我身上的錢有限,不一定夠買,結果就在我正爲難的時候,老婆婆從衣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給我道:“密碼六個八,随便刷,想買啥買啥。”
我去,老婆婆深藏不露啊,這麽有錢?
不過,既然有錢了,事情也就好辦了,我打車到了市裏,很快就把東西都置辦齊了,一起搬到了爺爺的院子裏,等着晚上使用。
這個當口,老婆婆就在湖邊起了個香壇,開始磕頭禱告,那意思是請湖裏的水神幫忙保佑一切順利。
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有沒有效果,和她一起完成了儀式,這才回到爺爺的院子裏,準備做點飯吃。
然後老婆婆進了屋子的門,就眉頭一皺,打了一個寒噤道:“哎呀,我說小娃子?你在這屋子裏藏了什麽啊?這陰氣都快趕上冰箱了,你這是嫌命長啊。”
沒想到老婆婆這麽靈感,當下我于是就把那小玉鞋的事情說了。
聽到我的話,老婆婆就讓我把那小玉鞋拿出來給她看看,我于是跑進裏屋把小玉鞋拿出來。
那小玉鞋上面還綁着縛靈索,一直沒有解開。
結果那老婆婆看了那小玉鞋之後,竟是滿臉愕然道:“乖乖不得了,這是血沁玉啊,劉南山那老東西怎麽也不幫你破煞,這是要害死你啊,你是不是他親孫子?”
聽到老婆婆的話,我微微一笑,于是又把我不讓爺爺破煞的事情解釋了一下,結果老婆婆聽了之後,卻是有些愕然地看着我道:“嘿,還真是有出息,可是你知道這樣一來你會怎麽樣嗎?知道那赤血寶蟾爲什麽能跑掉?這不就是這東西在做怪?”
“做怪?不是已經用縛靈索綁上了麽?”我看着老婆婆,有些疑惑地問道。
“嘿嘿,綁上的隻是邪靈和煞氣而已,那血沁的主人,可是綁不住啊,不然你這屋子裏,會有這麽大的陰氣?”老婆婆看着我,大有深意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