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讪讪地收回桃木劍,看着黃鑫問道:“剛才你有沒有聽到什麽奇怪的聲音?比如敲門聲……”
聽到我的話,黃鑫有些迷惑地看着我道:“沒有啊,我就一直這麽跪着,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啊。”
聽到這話,我已經确定自己是出現幻覺了,中邪了,被那狐狸的怨靈調戲了,當下心裏不覺是有些郁悶,随即扭頭對着那供桌,準備好好收拾一下那妖物,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大廳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很有節奏的敲門聲,肯定是人。
聽到這聲音,黃鑫連忙起身,準備去開門,我連忙阻住他道:“你進來的時候,大門已經鎖上了,現在怎麽會有人敲客廳的門?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肯定不是正常人。”
聽到我的話,黃鑫點點頭,但是又有些擔心,于是就對着門外喊了一聲道:“誰啊?”
“小鑫啊,我是你娘啊,快給我開門啊——”黃鑫的聲音落下之後,門外傳來一個蒼老的女人聲音,聽着似乎真的是黃鑫的娘。
而聽到這話,黃鑫立時對我道:“真是我媽,我去給她開門。”
“等一下,不是和你說了嗎?你進來的時候已經鎖了大門,那老太太是怎麽進來的?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事情?”我看着黃鑫問道。
“嗨,小先生,你不明白,我媽有我家裏的鑰匙,她老人家肯定是開了大門進來才發現我在的,現在客廳的門反鎖了,她開不開,你等下,我去給她開門,”黃鑫說話間,走到門後,把門打開了。
我也跟了過去,然後我們開門之後,往外一看,立時都是驚得渾身一個哆嗦。
此時的門外,别的沒有,正站着一個披頭散發,一身黑衣的女人,那女人面色素白,兩眼怒張,一條血紅的舌頭伸出嘴巴一尺長,還在不停扭動着!
一時之間,乍見到這個場景,黃鑫立時就驚得兩眼一番白,向後就倒了下去,然後那女鬼一陣尖厲的大笑,兩隻鐵鈎一般的爪子向我撲了過來,想要掐我的脖子。
我下意識都揮舞手裏的桃木劍,猛地斬了下去,同時飛起一腳踢過去,結果那女鬼竟是極爲靈活,一下子躲過我的桃木劍,然後爪子一下子抓住我的腳裸,把我猛地一甩,我的腦袋就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牆上,然後由于我腦袋上有傷,這一下撞,引動了舊傷,頓時我兩眼一黑,感覺天旋地轉,不自覺就昏死了過去。
但是,這昏迷卻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因爲,片刻之後,我就聽到耳邊一聲叫喚道:“小先生,您怎麽了?”
聽到那聲音,我張眼一看,赫然發現我居然依舊是站在供桌前面沒有動彈,黃鑫也一直跪在地上,我他娘又産生幻覺了?
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一下,我心裏真是有些虛了,下意識地瞥眼往供桌上看了看,情知這怨靈的力量不能小觑,必須要認真應對才行。
然後,也就在我正準備對付那怨靈的時候,突然之間,客廳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
說真的,當時聽到那敲門聲,我幾乎是下意識地一個哆嗦,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爾後我一把按住想要去開門的黃鑫,對他道:“妖物叩門,不要去開,否則必然要被陷害!”
聽到我的話,黃鑫也是滿心緊張,跪在那兒一動都不敢動。
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就在這個當口,卻聽到門外傳來聲音道:“兒啊,怎麽不給娘開門?我知道你在家呢,我剛開了大門進來,你這客廳的門反鎖了,爲娘開不開啊。”
聽到這聲音,黃鑫不覺是皺起了眉頭,想要去開門,但是卻被我一把按住道:“你要是不想要命了,就去開,我已經算準了,這絕對是妖物,不是你母親!”
見到我滿臉嚴厲,黃鑫這才停下來,但是,也就在這個當口,突然之間,就聽到“嘩啦”一聲震響,那客廳大門旁邊的一扇窗戶突然被頂開了,然後一個披頭散發的,血淋淋的女鬼頭,如同長蛇一般伸了進來,一下子沖到我們面前,滿臉猙獰的神情,對着我們喝道:“乖兒子,怎麽不給爲娘開門?!”
這一下,黃鑫驚得“啊呀”一聲怪叫,再次兩眼一翻白,口吐白沫,向後倒去,而我卻是咬牙一聲怒吼道:“妖物,欺人太甚了!”
然後我果斷一搓手裏的驅魔符,一道火光乍起,爾後我果斷擡手将那火團向那女鬼的腦袋砸了過去。
而那女鬼卻是一陣尖笑,瞬間縮回窗戶外面去,消失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算是确定自己目前的狀态了,很顯然,那狐狸的怨靈壓根就沒有談判的意思,它從一開始就在戲耍我,想要讓我知難而退。
當下我皺眉回身看着那供桌,不自覺沉聲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你非要複仇,那我也隻能是迫不得已,對你不客氣了,以後你到了下面,可别怨我不公,天道如此,萬獸生靈皆有命運,人爲萬物之長,不過百年之命,爾等狐族,逆天修行,早已該天劫,昨日之死,難道不是命中注定?此時又何必來糾纏?!勸你早早回頭,否則形神俱滅,後悔莫及!”
聽到我的話,突然之間,就聽到供桌之上“咔嚓”一聲響,随即見到那牌位一下子裂成了兩半,爾後那盛着飯的碗,無形中被打翻在地,爾後就見到一陣陰風乍起,頓時面前黑氣彌漫,黑氣之中,一隻五指森寒的利爪,指指地向我抓了下來。
這個狀況驚得我渾身哆嗦,倒是沒想到這怨靈竟是可以達到如此兇戾的程度,當下不自覺是飛身後撤,同時再次掏出一張驅魔符,搓指燃着,向那利爪砸了過去。
但是,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驅魔符砸到利爪之上,那利爪竟是一點異樣也沒有,爾後卻是猛然一伸,一下子抓住了我的手臂,之後就聽到“叱啦——”一聲響,我手臂上的衣袖已經被扯破,皮肉上留下了四道血淋淋的抓痕,頓時疼得我全身一抽,下意識地捂住手臂縮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