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襲擊沒有成功,那人陡然變招,隻見他刀交左手氣沉丹田,呼的一拳,挾着風雷之勢向淩子風的面門砸來。
淩子風被他連搶兩招,不得不被動的防禦。
他再次舉盾上迎後發先至,竟搶在敵人攻擊之前,硬是把他的拳勁消散了大半。“渡河未濟,擊其中流”就是這番道理。
“Duang~~~~”的一聲悶響,拳頭重重的擊打在重盾上,讓金屬盾面都微微下陷。
一股龐然大力,透過盾牌直沖淩子風全身,頓時一陣氣血翻湧,險些就擡不住手中的重盾。
沒想到已經被消散大半勁力的拳頭,居然還能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而且這一拳似乎有種“隔山打牛勁”的意味,大部分勁力竟是穿透盾牌直接招呼在淩子風身上,内功這種東西果然不同凡響。
看着淩子風連連受挫,衆人都爲他捏了把汗。大家都沒想到,這個古怪的士兵居然會如此厲害。
看着淩子風連連受挫,莫桑娣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但決鬥規則限制是一對一,若貿然出手隻會讓巴比倫人難堪,她也隻能在場外幹着急無計可施。
眼看自己全力釋爲的兩擊都沒能擊倒對手,不知名的輪回者也有些暗暗驚訝。
要知道他剛才動了殺念,這一刀一拳之中早已運起了十成的功力,他沒先到對手居然接了下來,而且看樣子似乎是毫發無損一樣。
淩子風漸漸調勻了呼吸,他被打的一頭霧水啊,莫名其妙的就挨了兩擊猛攻,他根本不明白這家夥爲何會突然對自己下殺手。
不過,既然這人想要他的性命,那也就不必要再客氣什麽!
隻見不知名的輪回者又深吸了口氣,再次舉刀向前,又準備開始進攻。
淩子風憤怒的暗罵了聲:“找死!”
他看着如猛虎般撲來的對手心念微動,持盾的左手指輕輕搭在賢者之石上,淡藍色的護盾瞬間在他身周浮現。
“碰”的一聲,無名輪回者重重的撞到了護盾之上,他一時不察,頓時被護盾撞的七葷八素。
淩子風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個箭步竄到他身前,長劍順勢一揮帶起刺破空氣的聲響,迅速刺向那人咽喉。
“當”的又是一聲重響,那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舉刀格擋。
淩子風毫不意外,他根本不相信一招就能把對手解決,所以他陡然變招,猛力前壓長劍,讓對手不得不與他相互抗力。
二人一時相抗不下,糾纏在一起。
無名輪回者發現淩子風居然要與他抗力,心中竊喜無比。他身具内力玄功,稍一發力就可以把淩子風震開,甚至還可以震斷他的長劍。
可正當他準備用催發内力的時候,一道藍色的電弧突然從淩子風的長劍上跳了出來,電弧順着長劍,轉眼就竄到了他的手上。
“哎喲~”閃電的威力頓時讓他渾身一陣麻痹,隻聽他一聲慘呼,丢掉手中長刀急速後退。
他這一退,可就着了淩子風的道。
淩子風在他丢掉長刀的一瞬劍鋒微挑,再次刺向他的咽喉。那人被電的全身麻痹,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
“噗”的一聲,劍鋒沒入他的脖頸割斷了大動脈,鮮血如噴泉一般從傷口嗤嗤湧出,無名輪回者當即用手捂住脖頸,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愕神色。
然而,大動脈被割開,哪裏是用手就能捂住的,他脖頸間的血越來越多,甚至連嘴裏都開始冒出血沫。
他驚愕的看着淩子風,似乎根本不相信剛才發生的那一幕,隻見他冒着血沫的嘴緩緩張開,含糊的吐出幾個字。
“你,你。你是,魔。。。魔法。。。”話還沒說完,他跪倒在地就此死去。
【擊殺敵方輪回者,獲得獎勵點2000,C級支線劇情一個。搶奪該人氣運值成功,氣運值總數47%。】
就在這人死去的同時,淩子風腦中也傳來了主神的聲音。
“什麽?敵方輪回者?殺死他也有氣運值!這是什麽情況?”
淩子風心裏一陣疑惑,然而這些問題現在可無法得到解答,也隻有回到主神空間,才能向時間主神去問了。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賢者之石似乎在剛才又自行亮了一下,仿佛是開啓了什麽功能,又像是在吸收什麽東西。
極淡白色的霧氣從無名輪回者身中飄出,飛到賢者之石上一閃而逝。
再也看不到任何蹤影。
回想剛才電光火石的對決讓淩子風不禁一陣後怕,這名敵對的輪回者雖然死在他手中,但其實力可非泛泛之流。
那強大的内力,犀利的招式,若非那人先入爲主的認爲淩子風隻是名戰士,絕對不會被輕易的擊敗。
淩子風抹着額頭的冷汗,走到那人身邊。他心想,“這人是輪回者,身上不知沒有什麽奇珍異寶。”
于是,他彎腰在屍體上一陣摸索。
找了半天,他隻從這人懷裏摸出隻小巴掌大小的步口袋。布口袋髒兮兮的豪不起眼兒,拿在手中也輕飄飄的似乎沒有重量。
淩子風心念一動,順手把口袋揣到了懷中。
周圍的人這才發現那人已經被他殺死,衆人一陣安靜不知所措。雖然他們知道淩子風赢了,但他們根本不清楚他是怎麽赢的。
在他們看來,敵人隻是砍了一刀打了一拳,而淩子風也隻是刺了兩劍敵人就死了。
他們覺得這場戰鬥完全談不上精彩,甚至還有些莫名其妙。所謂外行看熱鬧内行看門道,就是現在的情況。
莫桑娣自然不是外行,她知道這短暫對決何其兇險,焦急走進決鬥場,擔心的問道:“淩大哥,你沒事吧?”
淩子風搖搖頭,“沒事,受了點兒内傷,不要緊。”
見己方獲得最終勝利,迦尼薩皇子滿意的上前說道:“淩先生快去休息養傷,這裏就交給我吧。”
淩子風點點頭,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波斯衆人一陣哀嚎。
他們輸了,依照約定将成爲巴比倫人的奴隸。
然而,試問誰又甘願爲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