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點點頭,命令大将軍暫時指揮部隊,他打算走去會會來人,看看他究竟還有什麽廢話要說。
而且他不在乎敵人是否想談判扯皮,對于他們來說,談判時的休戰可以讓勇士們好好喘口氣,休息一會兒。
不過,戰鬥進行到這,來談判的人或許會不懷好意。
敵人在談判席上存着暗殺國王的念頭,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斯巴達将軍謹慎的勸阻道:“陛下,您不能冒險,讓我去!”
國王沒有回頭,繼續向前邊走邊說:“别緊張兄弟,如果他們敢暗殺我,斯巴達就會全體動員,祈禱他們真會那麽蠢。”
國王心中想着,“要是敵人真這麽蠢,這次戰争的未來就不會太過于艱難,而且就憑他們這麽幾個人想要暗殺自己那也是白日做夢。
于是他繼續吃着自己的幹糧向波斯人走去。
在離開隊伍之前,他轉身有些搞笑的向大将軍補充了一句:“說起來,我們都是文明人,大家都該文明點嘛,談一談交流交流文化什麽的,對吧?”
或許是爲了映襯國王這句話的“正确性”,大将軍突然發現了敵人屍堆中居然還有一個裝死沒被發現的敵人。
他豎起長矛,幹淨利落的插了下去。
“撲哧”一聲,那人的慘叫随着噴起的鮮血灑落滿地,轉而沉寂。
大将軍低頭看了看這個死的不能再死的波斯人,他有些不在意的撇了撇嘴回答道:“是的,我的陛下!你,說的對。。。。。。”
。。。。。。
列奧尼達斯一個人緩步走出軍陣,他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甚至巴不得敵人會在談判中暗殺自己,因爲這樣斯巴達就可以有理由舉國出兵爲他報仇。
後方的淩子風與莫桑娣看着國王走向敵人,他們心中不禁好生擔憂。
但見到對方也隻有十幾個人過來,他們也就漸漸放心下來,因爲十幾個波斯人在斯巴達國王手下真的連盤菜都不算。
二人緩緩朝前走了段距離,好讓彼此能看的更清楚。
突然,淩子風隻覺得自己衣袖一緊,似乎被人牢牢的用力抓住。
轉頭一看,發現居然是莫桑娣雙手緊緊的抓住了自己。
她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遠方,美女刺客如蘭花般的手指指腹深陷在淩子風的衣袖之中,露在外面的手指關節,居然因爲她用力過猛而隐隐發白。
淩子風看着滿臉焦急的莫桑娣,關切的問道:“怎麽了?”
他随即發現遠處出現了個龐然大物,不禁在心中暗暗驚呼:“卧槽!這麽大的車攆不會就是薛西斯的王攆吧!?”
原來他順着莫桑娣的視線看去,發現在列奧尼達斯身前出現了一座華麗高大奢侈牛逼鑲金嵌銀閃眼亮瞎吊炸天的王攆。
不用多說,能坐在這種誇張王攆上的人,自然隻可能是波斯國王薛西斯本人。
淩子風掃視一圈,看到了奮力擡着王攆的數十個民夫,和圍在王攆邊數個黑黑瘦瘦的小男孩。
他有些不敢确定的向莫桑娣問道:“莫姑娘,王攆上這人就是波斯國王薛西斯?!”
“沒錯~”
“那麽,你的弟弟是不是就在這些人裏面?”
莫桑娣收回已經發白的手,聲音顫抖的說道:“就在王攆邊上!那個最瘦的男孩!”
淩子風沒有看到,莫桑娣這眼中同時出現了灼熱的怒火和溫柔的愛憐。
怒火肯定是想燒死王攆上的暴君,而愛憐自然是對自己弟弟的那份心疼。
淩子風終于看到了自己的任務目标,隔數百米遠的距離,他隻能遠遠的看到王攆上坐着的人是個面容醜惡瘦高的光頭。
淩子風不禁感歎道:“哦喲喲~原來薛西斯比電影裏還要醜!”
聽着這莫名其妙的感慨,一旁的莫桑娣莫名的問道:“電影是什麽?魔法畫像嗎?你以前就見過薛西斯?”
淩子風發現自己居然說漏了嘴,吓出了一身冷汗。
之前時間主神就警告過他,若在尚未占領位面之前,就讓劇情人物發現他穿越者的身份。
這有很大幾率會引起位面意識對他的排斥,以他現在的實力,被位面意識排斥那必然是死定了!
他神色慌張四處張望,想看看會不會有一塊從天外飛來的石頭,馬上把他砸成肉泥。
好在這個臆想中的石頭并沒有出現,他不禁暗呼僥幸。
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對莫桑娣說道:“啊…哈哈,沒錯,電影就是我們魔法師對魔法畫像的叫法,隻不過那是一種會動的畫像。”
這句半真半假的忽悠,讓莫桑娣一時難辨真僞,而且眼下也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她也隻好選擇相信。
莫桑娣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遠處王攆間,看着越來越靠近王攆以及王攆旁自己的弟弟,她的心情不可壓抑的再次激動起來。
遠處王攆間,列奧尼達斯看着身前這座華麗到誇張又帶着些俗氣的王攆,低聲的“嘿嘿”冷笑。
不知是因爲震驚波斯國王奢華的交通工具,還是鄙視這種毫不實用裝逼到極點的王攆,他不禁微微搖頭。
斯巴達國王冷笑,還有另一個原故,因爲他在王攆上最高處,見到了一個皮膚黝黑的光頭男子。
這名男子很高,似乎比壯碩的斯巴達勇士還要高出一個頭。
然而,他也很瘦,或許是因爲他極高的緣故,身材顯得如電線杆子般瘦長。
光頭男子面部表情冷酷,渾身上下穿戴滿了各種各樣名貴奢華的衣飾。
他眼神威嚴的俯視着王攆下的斯巴達國王,就仿佛天空中的雄鷹看着地面上一隻毫不起眼的野兔,而他似乎下一刻就要把這隻野兔輕易的捕殺。
淩子風隻覺得這家夥氣場逼人霸氣側***格瞬間就仿佛高到了九霄雲外。
總之,就是給人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感覺。
高大上的薛西斯,還沒來得急開口,被他視爲野兔的列奧尼達斯,卻語帶嘲諷的先開口說道:
“我猜,你一定是薛西斯。”
王攆上的薛西斯緩緩走了下來,淩子風看的更清楚了些。
他這時候才發現薛西斯不單是氣勢裝逼,連整個人的造型也是相當的非主流。
沒錯,就是非主流。
因爲薛西斯身上除了那些誇張奢華的飾品外,他的臉上、眉間、鼻孔、耳朵、嘴唇、下巴,都密密麻麻不知道穿了多少個大大小小的環扣。
淩子風看着這些大大小小的環扣,感覺薛西斯整個人就像個易拉罐一般。
不對!他心中突然想到:“易拉罐也就隻有一個環兒,而這家夥臉上最起碼有十幾個環。這要是易拉罐,那這簡直就是易拉罐裏的戰鬥機。”
他看着薛西斯這非主流的造型,心中不禁再次腹诽道:“好在他是個光頭,若這家夥染着一頭黃毛。。。。自己肯定會以爲薛西斯,就是從他那個世界穿越來的非主流。”
薛西斯自然不會是非主流,雖然他的造型确實有點那啥,但當他走下到列奧尼達斯身前時,一股威嚴的氣勢由然而生。
他望着比自己矮一個頭的列奧尼達斯,聲音沙啞渾厚的說道:“列奧尼達斯,我們來說說理。”
說理這種事情,向來隻是在文明人之間才會有的場景,對眼前這樣相互慘烈厮殺的兩國來說,真不知道還有什麽道理可以說的。
然而,薛西斯這個時候用這麽一句話做開場白,必有深意。
隻聽他繼續說道:“像你這麽勇敢的國王,和這麽精良的部隊,如果被消滅了。。。實在很可惜,而且很不智。”
一邊說着他一邊舉起手緩緩比劃,他的臉上也擠出了一絲虛假的笑容。
原來他是想親自當一回說客來嘗試說服斯巴達人,不過他是否真有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這就要看接下來他說了些什麽了。
薛西斯想了想繼續說道:“若你們隻因爲一個小小的誤會,就被抹殺在曆史的長河中,實在是很不智的行爲,我們有很多文化可以交流,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過。。。”
列奧尼達斯沒等他說完,便樂呵呵的插話道:“嘿嘿,整個上午我都在和你們交流斯巴達的文化。”
這句話裏的嘲諷之意非常明顯,整個上午斯巴達人和波斯人交流的隻有殺戮的文化。
确實,對于自己的敵人當然也隻能交流這些。
不然,他還想聽斯巴達人給波斯人唱歌兒不成?
薛西斯聽着他明顯的嘲諷,并不在意,他對自己的說服能力很有信心。
隻見他再次展開笑容,就算這種笑容在淩子風看來和棒子國女人的臉一樣很不真實。
但他還是滿臉春風的贊賞道:“你的族人很特殊,就算現在面臨全軍覆沒依然這樣狂妄自大,不過以這點數量的軍隊公然與我爲敵,那可不是明智之舉。”
薛西斯的這番話顯然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雖然他不在乎這三百個斯巴達人,但他對自己的外交手腕非常有信心,能兵不血刃就降服敵人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他頓了頓驕傲的說道:“别以爲我會因爲上午損失的人馬而心慈手軟,我爲了求勝,損兵折将從來都不眨眼,想象一下,與我爲敵會有什麽後果。”
分析形勢之後,自然是一番威脅,這種套路萬變不離其宗,隻不過薛西斯确實有這份威脅的資格,起碼在雙方的人數上看來似乎是這樣的。
然而列奧尼達斯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想法,于是他看着薛西斯不屑的回應道:“你不在乎你子民性命,但我會爲保護屬下而戰死。”
淩子風聽着這句話,心下好生敬佩。
就算薛西斯的氣勢再如何不可一世,但在列奧尼達斯一句話間,二人的情操高下立判。
他心中想着,“一個對子民的死活毫不眨眼,一個待屬下如同親人,這或許就是暴君與明主的差距吧。”
薛西斯對自己說服工作的失利有些不耐煩,他收斂笑容聲音冷冽的說道:“你們希臘人常爲自己的理性而驕傲。”
“我建議你也用用自己的理性,想想你誓死保護的美好河山,隻要我想,就能讓其成爲廢墟。”
“想想你們的女人将會面對怎樣的命運。。。。。”
“顯然你不了解我們的女人。”列奧尼達斯翻了個白眼搶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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