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被長喜放在床上的小七,被崔彧提着衣領拎了起來,像是提着一隻胖胖的小松鼠一般,朝外走去。
長喜一驚,趕忙跟去。
此時前面的花廳裏,跪着一個衣着幾乎透明的酸菜魚瑟瑟發抖,而桌案上,是她提過去的食籃。
小七小手小腳撲騰着被拎到了前面的花廳裏,在看到酸菜魚後,看了一眼崔彧。
“她不是去給你送菜了嗎?你怎麽連人帶菜一塊又送回來了呢?是菜不好吃嗎?”
崔彧看了她一眼,見她小腳丫子還在外露着沒穿鞋,丢到了桌案旁的圓椅上。
小七看着桌子上擺着的幾道菜,眼睛瞪得大大的!
酸菜魚,你丫的,你看人下菜碟!
給崔彧做的這些這麽好,看着就好吃!
相比起給自己做的,簡直是敷衍!
崔彧轉身坐下,衣袍随意的鋪陳開,強勢的占滿了整張紫檀木的椅背圓椅。
“把你剛才說的話,原原本本再說一遍。”
酸菜魚伏在地上瑟瑟發抖,她沒想到崔彧直接讓她來跟王妃對質。
“奴婢奴婢是王妃專門問娘家讨來的,今晚派去給王爺送晚膳的,名爲送晚膳,其實是晚上服侍王爺的,王妃年紀小,王妃王妃想用奴婢留住王爺。”
“繼續。”崔彧清隽的面龐晦澀難測,幽深的眸子似暗夜中的獸一般,透着無盡的冷漠。
“王妃怕王爺不肯要奴婢,所以,長喜給了奴婢一些藥粉,在飯菜裏面加了助興了藥,想用此留住王爺,絲毫不念及那些藥會損害王爺的身體”
長喜剛好過來,在聽到酸菜魚這番話的時候瞪大眼睛,沖過去撲到酸菜魚身上就厮打着她。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然這樣信口雌黃,王妃才多大!哪裏懂得這些!”
“王妃不懂,但是長喜你知道,你一心爲王妃打算,藥就是你給我的。你還說,鎮國公讓你跟着王府過來王府,就是監視王妃的,籠絡住王爺。你自知姿色不如人,才讓我去的。”
長喜險些氣出個好歹,揚手便要去撕她的嘴。
“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讓你胡說八道!”
此時,身後的下人将他們分開。
“這件事,你知道嗎”崔彧轉過頭剛問出口,隻見小七此時嘴裏塞的鼓囊囊的。
他再一看,食籃裏面的幾道菜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吃完了!
崔彧大驚,伸手一把将她抱起,捏着她肉肉的臉蛋,都快捏變形了。
“吐出來!”
吃嘴裏的東西小七哪兒舍得吐,梗着脖子咽下去後,吐了吐舌頭給他看看。
“略略略,沒了。”
“”崔彧隻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快去請太醫!”
長喜也驚呆了。
王妃怎麽什麽都吃!
小七卻是坐在崔彧懷裏,拽了拽他的寬袖。
“我沒事,你繼續審。問問她,我還讓她做了什麽。”
那些菜裏面的藥雖然不重,但是足以讓一個壯年的男子失控,他不過是喝了兩口湯,便覺得渾身躁熱難忍。
更何況是她這樣的女娃娃,崔彧不相信她說的沒事,小孩子不知道輕重,崔彧沒有心思審案子,等着太醫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