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處,那歐陽禁忽的擡手打了個響指,緊接着,包括他在内的所有齊王軍之人,即撇下張陽碩,縱身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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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黃花崗西南部,幾名錦衣樓的殘兵敗将正在齊王軍的追趕下狼狽奔逃着:
“盧賢侄,盧賢侄!你看到那該死的‘鄭可瑜’沒有?”頭包白巾的中年人一面跑,一面用着滿帶怒意的腔調向其身邊的盧友喬問道。
“沒有!這架打起來沒多久,那王(河蟹)八羔子就不見了!!!”盧友喬此刻亦是滿心怨憤。
“他這明擺着是把我們給賣了呀!我就說他之前建議的‘提前起義’和‘邊劫镖邊起義’這事兒有問題,你們還不信!這下可好了吧?!”這時,一旁的白眉毛老太婆也插進了話來。
“什麽‘邊劫镖邊起義’有問題,依我看,咱們這次搞這起義之事本身就是瞎胡鬧!!!”緊随白眉毛老太婆之後,那“花蚊子”亦開了腔,“所謂胳膊擰不過大腿,咱們的這點勢力,根本不夠和人家‘玩’的!”
“這話可不能這麽說!咱們這回是被人陷害,中了套子才...呃啊!!!”花蚊子話音剛落,那包巾中年人便立時出言反駁,可他連一句話都還沒說完,就被一支飛箭正中後腦,一命嗚呼了!
“王伯伯!!!”見得此狀,那盧友喬當即便想停下腳步,去扶那已然倒地的包巾中年人,但卻被其身邊的花蚊子猛然一拽,隻得繼續飛奔了起來。
“文伯伯!王伯伯他...”盧友喬雙目含淚,一臉不甘。
“救不了啦!救不了啦!咱們現在還是保重自己吧!!”花蚊子無奈的搖了搖頭。
“呃!”就在這時,一聲痛叫響起---這次,是那白眉毛老太婆小腿“中招”了!!
“呂姑姑!”再也無法扔下任何一個人的盧友喬果斷的一回身,想伸手去拉那跌倒的白眉毛老太婆,但就在他減慢速度的一瞬間,一支飛箭直直插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疼得失了重心的盧友喬仰面摔倒,而更多的飛箭亦在此刻朝之鋪天蓋地的壓了過去!那身在他摔倒之地不遠處的花蚊子有心相救,卻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嗖!!!”此千鈞一發之際,一黑影突然自密林中竄出,且飛身擋在了那盧友喬身前!緊接着,旋風驟起,千波連環---在一陣令人眼花缭亂的鞭舞之後,那原本攻向盧友喬的箭矢竟被盡皆擋下!!
“‘幽影千環’?!!”一見此景,那盧友喬,花蚊子與白眉毛老太婆便不由得一齊驚出了聲來!!
“幾位且先随我走吧!”飛箭之危一解,那黑影即又一甩長鞭,一下便将盧友喬,花蚊子與白眉毛老太婆三人全都捆在了鞭中;接着,她再不由分說的飛身一提,便将後三者全都給“打包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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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九江鎮郊野,晴書韻與項平逍正騎馬緩緩向東而行。
“不知道五姐和晴伯父,水伯母他們現在是不是快到彭都了呢?”
“應該還沒有啦!又不是急行軍,而且這才過了不到兩天的時間,他們走不了那麽遠的~”
“嗯~倒也是...”
“嘻,怎麽了?逍哥哥,你怕項平威或項平恩的人會趕在她們前面麽?哈,放心啦!‘廖大姐’和‘羅大叔’可不是吃素的,我老哥和東方俊,穆連幡他們亦在‘照應’着!項平威和項平恩的人,這回就是飛,也飛不出咱們的手掌心!”
“哈!韻妹,你辦事兒,我啥時候沒放心過?!我方才是忽然想到我...我外祖父的事兒了...”
“咳!逍哥哥,其實這事兒,你現在也不必想太多了!等到了彭都以後,我們就一起順藤摸瓜,一個一個線索的去查,直到把那啥勞什子的‘喪魄環’給找出來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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