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内桌椅齊整,冷熱适宜,但身在帳中的張陽碩,卻來回踱步,心神不甯---自昨天帶兵這地兒時起,他就沒有見到那“項平恩”口中的什麽“晴家援軍”,隻有一個拿着燕王令牌的小兵跑來告訴他:情況有變,晴家軍已更換了駐紮位置,而燕王要他帶兵原地靜待消息;可這一天過去了,也沒見燕王給他傳什麽消息,于是,他理所當然的疑神疑鬼了起來。
“郡守大人!郡守大人!!”正當那張陽碩實在憋不住,想出帳去緩解緩解自己的焦慮情緒時,一個探子打扮的家夥沖進了他的賬内,“禀,禀郡守大人!錦,錦衣樓...錦衣樓...帶了好多人,拿着家夥...朝,朝我們這兒來了!!”
“錦衣樓?!很多人?!”探子這一番上氣不接下氣的話語,可教那張陽碩心中一顫,“他們不是後天才...”
“郡守大人!郡守大人!!”這時,又有一名探子沖進了賬内,“禀郡守大人!東邊,東邊有一隊押着‘晴家官镖’的官兵,正朝我們這裏行來!”
“押着‘晴家官镖’的官兵?!!”張陽碩聞言更加驚愕了,“嘁!前不久那幾個真一教的喽啰不是還跟我說什麽‘镖丢了,他們正在找,目前尚未有任何線索’麽?!怎麽這麽快就...難道...我被耍了?!”思及此處,他眉頭狠狠一皺,轉向那後進賬的探子問道,“那隊押镖的人馬,離我們還有多遠?!”
“大約還有三裏路!”那探子忙回道。
“嗯...三裏路...”張陽碩略一沉吟,接着便道,“你傳我号令,教‘胡校尉’帶一千人馬,去把那群押镖的家夥,連同他們所押的镖物,全都給我‘請’到這兒來!”
“呃...那要是那群押镖的不肯來呢?”探子想了想後問道。
“他(河蟹)媽的,你這還要我教?!”一聽探子這問題,那張陽碩立時發飙了。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見主子動了肝火,那探子的腦袋瓜馬上開了竅,趕忙三跪九叩的領命退出了帳去。
“你!”在斥退了一個探子之後,張陽碩再對另一個探子吩咐道,“你去告訴‘丁校尉’,叫他帶五百人馬,攔住錦衣樓的人,問問他們想要幹嘛...另外,不要輕易動粗,除非對方先動手,明白了嗎?!”
“是!小的明白!”于是乎,這另一個探子,也領命退去了;而就在他退出軍帳的同時,張陽碩手下的侍衛首領,又慌慌張張的跑進了帳來:
“郡守大人,郡守大人,大事不妙,大事不...”
“唉呀!!又怎麽了?!直接說事兒,别廢話!!!”接二連三的“驚喜”,都讓張陽碩有點兒不耐煩了。
“郡守大人,真一教,真一教的‘曹舵主’,和一幫子真一教徒,正滿面殺氣的往咱們這兒闖呢!”那侍衛首領急急說道,“他們那架勢...好像,好像是要來找咱們晦氣的!!”
“什麽叫‘好像’是來找咱們晦氣的?”張陽碩濃眉一豎,“你他(河蟹)媽又不是不認識那個曹舵主,你就不知道把他攔下問問是怎麽回事?!”
“小的,小的是叫了幾個手下上去問!”那侍衛首領忙解釋道,“不過那曹舵主二話不說就叫人把他們給剁了...”
“什麽!?”一聽這話,張陽碩怒眼一怔,“那然後呢?!”
“然後...然後小的忙讓自己的手下們全部壓上,拖住了他們;接着,就馬不停蹄的跑來向您禀報了呀!”那侍衛首領一嗓子的哭腔。
“那他們這明擺着就是來找咱們晦氣的了,你他(河蟹)媽的還說什麽‘好像’?!!”張陽碩一邊說着,一邊飛起一腳将那侍衛首領踹到了地上,“你現在趕緊滾去找孫校尉,叫他點齊3000兵馬,準備鎮壓真一教‘叛亂’!!!”
“是!是!”得令之後,那侍衛首領忙連滾帶爬的竄出了軍帳;而就在此時,又一名探子慌慌張張的竄進了軍帳之中:
“禀郡守大人!在我軍東北方向,出現了大量打着‘齊王’旗号的兵馬!!”
“齊王?!”這下,這張陽碩真是懵了,“他...他齊王怎麽也...他怎麽會...這...這到底出什麽事兒了?!!”
...
同一時刻,九江鎮蔭萌客棧二樓包間;菜香撲鼻,茶馨滿溢。
“呼~那邊...該‘開始’了吧?”
“嗯~差不多...嘻嘻,逍哥哥,你是不是想去看看?”
“咳~不想~那狗咬狗的場面,看多了也膩味~”
“嘻~也是,那我們就好好飽餐一頓~随他們去‘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