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鎮中心的酒樓裏,生意有點冷清;一樓的普通客位上,幾乎沒有什麽人。
“嘣!”忽然,一聲悶響在酒樓二層雅座區響起---原來,是一個異族裝扮的大漢,将自己的大刀,拍在了一張坐滿了賓客的桌子上。
那滿桌賓客一見此狀,立馬作鳥獸散;而那異族大漢則同他身邊的另外七名異族人一起,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桌旁,并似大爺一般吆喝起了店小二來。
面對此等情形,酒店裏的其他賓客幾乎都是敢怒而不敢言---他們甚至連直視那幫異族人的膽子都沒有!唯有坐在二樓牆邊的一桌子賓客,毫無畏懼的向那幫霸道的異族人投去了惱怒且厭棄的目光。
“豈有此理!!城外如是,城内如是,街上如是,酒樓裏亦如是!!!這幫烏孫人竟然敢在我大楚的國土上如此橫行霸道!!!”王千卉氣憤的拍了一下桌子。
“是啊,太可氣了!!!”東方俊聞言點了點頭,爾後話音一低,疑道,“不過,這事兒真是蹊跷得很,這些烏孫人‘大費周章’的到這臨近彭都的九江鎮來,所爲達到的目的是什麽,難道他們自己不清楚麽?怎的還敢這般高調?!難道他們就不怕走漏了風聲,功虧一篑嗎?!”
“據前天,我麾下暗龍衛,與雲少俠手下綠林探卒們的回報來看,這烏孫人在九江鎮地域橫行跋扈,是最近才開始的...大概是他們認爲時機已然成熟,勝券在握,所以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吧...”話到此處,晴天明輕歎了一口氣,臉色陡然一沉,“話說回來,這九江鎮,隸屬沛郡,而掌管沛郡的人...唉...我與暗龍衛以前都對他太放心了,以緻疏忽大意...這情勢發展到今天這個局面,我有很大的責任...”
“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時候人心這個東西真的很難講,不是誰想看得清,就能看得清的;”見這晴天明大有自責之意,那花紀媛忙接腔道,“想我名花谷的葉...唉,此人不提也罷!總之,晴元帥您不必太過...”
“格老子的!!連‘珠花雲鬟’都沒有,你他(河蟹)媽的還開什麽店?!”花紀媛話尚未完,一個粗魯的喝罵聲便在酒館二樓響起!衆人循之一望,隻見之前那個桌上亮刀的大漢,現在正提領拎着一個瘦弱的店小二發着狠呢!!
“哎呦!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那被拎的店小二連連讨饒道,“我們這兒是酒樓,不是胭脂店啊!!!”
“我管你的!反正今天你們要給老子弄到‘珠花雲鬟’!不然,老子就拆了你們的鋪子!!”那烏孫大漢一邊說着,一邊發力将店小二高高舉起,接着猛的将之往地上砸去!!
“欺人太甚!!!”見得此狀,王千卉與東方俊等人忍無可忍,當即便要出手!可三個突然出現在酒館樓梯口的青衣人,卻搶在了他們的前面!!
“哼!烏孫狗休得猖狂!!!”在以輕巧的身手幹淨利落的救下了店小二,并将那烏孫大漢逼退了數步之後,三名青衣人中,那面上帶疤的青年一揮手中長劍,将那群烏孫客的飯桌劈成了兩半!!!
“格老子的!!!哪裏來的小毛娃?!找死!!!”那一衆烏孫客登時勃然大怒,操起大刀來就同那三個青衣人打将成了一團!!
于是乎,刀光劍影,凳飛碗跳,平頭百姓與掌櫃小二們抱頭竄逃;而那于打鬥發生的瞬間,就機智的抱起了項颦兒的晴劍霄,則立刻與晴天明等一行人一齊閃身躍上了酒店三樓,作起了“壁上觀”。
“雲盟主,我們要不要下去助那三名青衣人一臂之力?”在旁觀了一小會兒之後,那感覺青衣人一邊漸處下風的花紀媛問向了晴書韻。
“不急~不急~”晴書韻淡然的搖了搖頭。
“哈?”一聽這話,那王千卉有點急了,“可是如果我們不幫忙的話,那三個青衣人就要輸了呀!我可不想看到那幫該死的烏孫崽子們赢!!!”
“王姑娘你放心!我們不是不幫,而是要再等等,看看狀況~”這時,項平逍接過了話茬,“真到了那三個青衣人快要輸的時候,我們一定會出手的!!”
“踏!踏!踏!”項平逍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跑步聲便自酒店外疾疾傳至;緊接着,三隊全副武裝的衙役以井噴之勢“洶湧”的沖上了酒店二樓,并将那正在打架的兩夥人團團包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