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終究還是以剛剛經曆大戰不久,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息爲由,将那二位妖将應付走了。
可惜老白好好休息的夙願并沒有達成,現存唯一沒有和老白打過交道的妖将,也前來拜訪了一番,接到消息陸續前來的領主更是絡繹不絕,老白簡直不堪其擾。
直到這天,白荷再一次來客棧這邊看望老白,老白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小荷,好久不見,我……”
“你想我了對不對?”
白荷自從傷好之後,愁容不再,臉上一貫是明媚的笑容,整個人都更加靈動了,老白看着也放心了許多。還沒等老白回話,白荷又開了口:
“今天我放假,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陪你,走,我們去街上置辦行頭去!”
白荷一邊說,一邊拽着白虎的胳膊往外走。小姑娘嬌嬌軟軟地,老白險些亂了心智,踉踉跄跄地走了幾步,才想起來不對勁來,才止住步伐:
“哎?我們這是幹什麽去?要置辦什麽行頭?”
“怎麽你自己都不當回事呀?當然是妖王爲你準備的接風宴呀!一定要在宴會上震撼全場!”
透過白荷飛揚的神采,老白可以想象她的心情,但是,想起上次陪白荷逛街時,街上的商品,以及喧鬧,又喪了氣:
“還是不用了吧,這能買到什麽好東西呀?上次想給你買,都沒買到,真正的好東西,都好好地收藏着,也沒誰拿去賣錢啊!”
白荷被打擊到了,很快就蔫了下去,玄龜那個沒有眼色的,還上來起哄:
“可不是嘛?真正的好東西都是買不到的,想着去買,那不是當冤大頭嗎?”
“哼!”
之前被第一妖将抓走,雖然沒有受什麽苦,但是畢竟一直沒有上工,店中另外的夥計早都表露出了他的不滿。
這才剛回去,還沒看幾天的店呢,好不容易請了假,計劃好了要大幹一場,把小虎從頭到腳的打扮都計劃進去了,偏偏沒有料到小虎自己都說不用了,真是有勁兒都不知道該往何處使。
老白也看出了白荷的失落,輕輕地撫了撫她的秀發,見她沒有反抗,才把一個手镯套在了她的手中,說:
“好了好了,不管怎樣,那個宴會名義上都是爲我舉辦的,我都是焦點,沒什麽區别的。倒是小荷你,可以打扮打扮,正好我這裏有一個手镯,有防禦作用,是一個領主送的見面禮,我覺得你帶着正好。”
白荷見到手镯,這才開心了起來,但是仍然不太高興不能去逛街:
“就算能找到好東西的機會比較少,去淘一淘,放松一下,也不錯啊,萬一能淘到呢?保護了我那麽久的防禦衣裙不就是淘到的?”
白荷看向白虎,眼中滿是期望,但是白虎對這項活動實在是不感興趣,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掏了掏,掏出身上唯一的乾坤袋,鄭重地交到白荷的手上說:
“這是一小袋靈石,你自己去轉轉吧,有什麽看得上的就買,别舍不得。”
“那你……”
“我就不去了,最近我名聲太盛,還是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比較好。”
白荷不死心,還想說服白虎一同上街,白虎第一時間止住了話頭,白荷終究還是獨自前往了。
*
宴會定在赤練妖王的府邸,也就是城主府來舉行,很快就到了宴會當天,城主府好不熱鬧,赤練妖王絲毫沒有擺妖王架子,早早地便迎接了白虎,帶着白虎四處認人。
赤練妖王一口一個賢弟,再加上那招牌的慈祥笑臉,怎麽看怎麽像是一個認真介紹自家小輩給别人的長者,根本沒法拿他跟傳聞中的那個脾氣火爆又唯利是圖的城主聯系在一起。
老白數次想要脫身,都沒能走開,隻能跟着妖王充當吉祥物,機械地聽着妖王熱絡地向他人介紹自己。
有那麽一瞬間,老白也有些迷惑,覺得自己之前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妖王對自己一片熱忱,不像是想要孤立或者捧殺自己的樣子。但是,再一次聽到妖王四處介紹自己善于控風的時候,又清醒了過來:
妖王和自己無親無故地,至少也是想要利用自己,斷然沒有一見如故的可能性,還是得時刻保持警惕!
所有人都到齊了,大家依次就坐,爲首的當然是妖王,老白被安排在了妖王的旁邊。其次是四位妖将,一邊兩位,接着是來到現場的十位領主,剩下的才是剛才妖王帶着白虎招呼的城中名流。
酒過三巡,妖王再一次提起了老白的三昧神風:
“前幾天呢,我忽然接到禀報,說城中出現了奇怪的強風,我前去查看,認識了我賢弟,白虎小兄弟。”
“這位小兄弟呢,之前已經是我們妖城治下的一位領主,如今實力也已經達到了妖将的級别,我對它一見如故,當場提他做我們妖城的妖将,并決定和他拜把子。”
“現如今呢,他已經是妖将了,但是結拜大禮要在明日舉行,到時還會封他做我們妖城的二大王,還望各位留下觀禮。”
對于妖王的話,城中名流那是極給面子,該鼓掌的時候鼓掌,該喝彩的時候喝彩。妖将和領主,雖然收斂一些,但是也不差,鼓掌也沒少。
其中一個老白沒有記住名字的名流帶頭,不止喝彩,還提議讓白虎表演一下,将氣氛推向了高潮。
“大王!他到底有多厲害,表演一個呀!表演一個才好服衆!”
“對!來一個,來一個!”
“我們當中也有懂控風的,讓他們比一個!”
“對!比一個,比一個!”
妖王很享受這種起哄式喝彩,在衆多城中名流的起哄聲之下,妖王笑眯眯地一直等着他們說完,才裝模作樣地詢問白虎,就差直接替白虎答應下來了:
“我賢弟他最厲害的就要數控風之術了,當然非等閑之輩,既然各位感興趣,我問問他,能否當場演示一下!”
老白真想直接甩臉色離開,卻又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一時間,隻能尴尬地賠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