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安将大家如此喜愛自己,便要走出火車接見百姓,但霍殿閣非常緊張,唯恐人群之中有刺客存在,堅決不允許他下火車。王永安隻好隔着火車的玻璃與百姓們打招呼,且在津門并沒有發生任何危險,他心說霍殿閣未免有一些太過小心翼翼了。
人群之後,一個精幹的人冷笑了兩聲,轉身離開。坐上車,對司機說:“回紫竹林使館吧。”
“大作閣下,我們就這樣放棄刺殺嗎?現在可是最好的機會啊,人群這麽混亂……”
“不,現在不是最好的時候,人群雖然亂,但是王永安身邊的護衛總是能夠擋住最危險的方向,所以我們不可能保證一擊必中。如果殺不了王永安,反而讓王永安提高警惕,我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大佐說的是。”
“況且王永安與我是老相識,如果我在天津,而他在天津出事,那麽這個罪責肯定會有我坂西利八郎承擔。”坂西利八郎冷笑着說道,“我們要讓袁世凱承擔暗殺王永安的責任,我們要讓江北軍和北洋軍内戰起來。闆垣君,記住了,我們日後在中國活動,切記不能動用國内力量。最好的方式,是挑動中國人之間狗咬狗,而不是我們動手。”
闆垣征四郎忙說道:“好的,我記住了大佐閣下,我要向您學習。”
坂西利八郎又道:“雛鳥訓練的怎麽樣了?”
“三個雛鳥中,有一個雛鳥和教官發生了關系,已經不是處女了。”
“什麽?”坂西利八郎大怒,“誰讓她這麽幹的?”
“據說是教官在訓練她的時候,一時沖動。”
“八嘎。”坂西利八郎咬牙切齒道,“我們在朝鮮人中好不容易挑選了這麽三個小女孩,從六歲開始就給她們洗腦,沒想到精心培養了十年,居然毀于一時沖動!該死的混蛋!闆垣!”
“在。”
“你現在立即返回京師,将那教官處死。”
“可是……可是那教官是海軍方面派來的。”闆垣征四郎有一些爲難地說道。
坂西利八郎怒道:“我不管誰派來的,誰阻撓我的計劃,我就要了誰的命!我要讓所有人看一看,沖動是要付出代價的,爲了大日本帝國,他們就應該學會克制自己。尤其是作爲一個情報工作者,甚至連自己的**都不能克制,還算什麽情報官。”
“嗨。”
十年之前,坂西利八郎來到中國的時候,便制定了雛鳥計劃,他苦苦尋覓了三個朝鮮小女孩,從她們父母的相貌推測她們未來一定是非常美麗的女子,于是開始對她們從小就進行洗腦、教育、訓練,從六歲到十六歲,辛辛苦苦地培養了十年,坂西利八郎覺得可以使用她們了。沒想到從海軍方面借來了一個負責教電報密碼的教官,卻被他給破了其中一個少女的處女之身。坂西利八郎的怒火可想而知,在他看來,如果少女們以貞操引誘敵人,勢必會事半功倍——即便是破掉她們的處女之身,那也是自己的事兒,一個外來的海軍教官居然搶先一步,不殺了他豈能讓他平息這口氣。
王永安的火車在津門停留了一個半小時,随後轉乘前往京師,火車的速度反而慢了下來。津京鐵路的施工方是英國公司,津浦鐵路的施工方是比利時公司,且津京鐵路是十年前的産物,設計速度必然比不上津浦鐵路。不過比起津浦鐵路沿線道路複雜,津京鐵路建設道路清一色大平原,道上卻沒有什麽危險,隻是王永安發現路邊有很多百姓沖火車舉着紅旗。
王永安疑惑不解,詢問起來,這才得知原來是京津地區的老百姓知道江北軍之主來到了京師,他們熱情歡迎民族英雄的到來。
王永安掩飾住了内心的激動和驕傲,靠在沙發上喝着紅酒,笑着說:“法國的紅酒其實不如意大利紅酒,不過味道總算也不錯。”
徐陽在一旁喝了一口,皺了皺眉,說:“我覺得不如二鍋頭。”
王永安哈哈一笑道:“喝多了就習慣了,你現在隻是不西瓜而已。”
徐陽點點頭。
劉通問道:“大帥,您不緊張嗎?”
“緊張什麽?”
“這可是京師啊,是北洋軍的地盤。”
“是又怎麽樣。”王永安輕松地說,“我們和北洋軍未必會成爲敵人,你說是不是?”
火車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是下午四點鍾的時候還是到達了京師火車站,火車在停靠之前,霍殿閣強烈要求王永安必須将龍鱗甲穿上。這東西雖然說不笨卻很重,王永安當然不願意穿,但霍殿閣強烈要求,玉秀也勸說:“霍師傅也是爲了你好,你怎麽能這麽固執呢?”見衆人相勸,王永安倒也不好拒絕了,隻好将龍鱗甲穿在身上。
此時孟慶福走了過來,說道:“大帥,前方有大量的人群,我會安排幾個兄弟在你兩仗左右,随時随刻護住你的安全,還請大帥不要随便與任何人接近,以免給殺手以機會。”
“你也覺得有殺手?”王永安問道。
孟慶福笑道:“我們殺了那麽多日本鬼子,日本鬼子不恨死我們才怪。我要是日本鬼子,我肯定會派人刺殺大帥你。”
王永安笑道:“我有九條命,放心好了。”
火車的速度越來越慢,警衛們越來越緊張,火車站已經被北洋軍重重保護起來,但是今天歡迎人群實在太多,從火車站到天@安門全都是歡迎人群,負責保衛的趙秉均和曹锟都有點忙得滿頭大汗了。這王永安的确是太特殊了,特殊到袁世凱不得不派出最精銳的軍隊保護他的安全。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王永安出事,則全國大亂之日不遠矣,袁世凱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