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慶福不算是老人,也不算是老兵,卻是一個讓人不得不尊重的少年英雄,尤其是第一師對他有一種莫名感覺,當初第一師抽調神槍手狙擊日軍,神槍手們對孟慶福不屑一顧,沒想到三十六個神槍手隻活着回來六個人,第一師折了好大的面子,再也沒有人敢單獨出去挑釁日軍。反倒是孟慶福和手下的幾個士兵,作爲本地人,他們這幾天替正規軍摸清日本軍營的布置,摸清對方的火力配置,甚至還查到了對方的雷區在什麽地方,不得不讓第一師的士兵們佩服之至。
走着走着,孟慶福忽然擡起手來,大家停住了腳步,孫慶國忙問:“怎麽了排長?”
新晉爲排長的孟慶福道:“前面應該有兩個暗哨,告訴第一師的兄弟們,給我一炷香的時間,我去解決兩個暗哨。”言罷,沖趙阿大招招手,兩人趁着濃霧沖了過去。
日本人的暗哨一般都是雙人一哨,在第一個暗哨裏,連個日本人呢緊張不已,一個說:“松島,中國人就要來了,我們要殺幾個?”
松島說道:“麻生君,要知道我不喜歡打仗。”
“那你喜歡什麽?”
“我喜歡女人。”
“哈哈哈……你這個家夥。”麻生笑道,“你記不記得台北有一個叫做番生館的地方,那裏都是番人中的美女,生意紅火得不得了啊。”他啧啧有聲地回憶道:“我記得有一個叫做莉奈的美少女,雖然長得黑了一些,可是她的***真是大啊……”
趙阿大放下手中的匕首,冷冷地看了看這兩具屍體,問:“排長,他倆羅裏吧嗦說什麽呢?”
“鬼才知道這些鬼子在說什麽,下一個要小心一點兒。”孟慶福道。
“知道了。”
趙阿大本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但是娶了一個老婆,勾三搭四,結果被趙阿大一氣之下将她殺了,在準備殺奸夫的時候被人抓住,扔進了大牢。趙阿大本以爲自己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當年恰逢“十萬閻羅腦揚州”,他和其他人從大牢裏逃了出來。後來趙阿大與幾個人一道去了蘇南太湖裏去做水盜,做了兩年水盜之後,趙阿大得知自己老娘病重的消息,便偷偷回到老家海門縣。他得知當時對他的逮捕令已經失效了,又想到照顧老娘,便留了下來,半年之後,老娘病逝,趙阿大決定守孝三年再去謀事。三年之後,趙阿大又犯事兒了,這一次他是因爲江北要修建鐵路,而那鐵路不偏不倚正好從他老娘的墳頭經過,趙阿大不允,被抓了起來,卻因爲這次日本軍隊來犯被充軍了。
趙阿大始終不明白鐵路是個什麽東西,但是不妨礙他這些年來練就的殺人技巧,尤其是用刀的技巧。孟慶福特别喜歡跟這個趙阿大一起配合殺人,幾天前他們本有機會殺死日軍暗哨,但是生性謹慎的孟慶福認爲如果殺死日軍暗哨,則會給其他暗哨以警告,所以他甯可放棄暗殺的機會,也要等待最佳時機。
這一次機會來了,趙阿大負責殺人,孟慶福負責指揮,兩個兄弟配合的非常娴熟,接連端掉兩個暗哨之後,回到了部隊上,時間不多不少正好十分鍾(一炷香時間)。第一師的士兵對他們敬佩不已,孟慶福說:“跟着我進去,遇到日本兵用刺刀,這時候别用槍。”
“爲什麽?”有人不解地問。
“咱們的人比日本人多,用槍可能打到自己人。”孟慶福說。
大部分中**隊順利地靠近了日軍,然後對日軍發起了猛攻,雙方不約而同地放棄了使用槍支,而采用了冷兵器的決鬥方式。
“殺!”
從第一師第一團和第二團殺入日軍大本營開始,中**隊的殺聲傳出,其他軍隊的殺聲也随之響應起來。
“殺!”
台灣聯隊的抵抗軟弱無力,很多番人并不像和中**隊作戰,恰逢大霧,一直以來比較迷信的他們認爲這是一種神的指示,要求他們放棄抵抗。于是在中**隊殺到身邊之後,他們之中很多人都将槍扔在一旁,随後舉起手來選擇投降。台灣聯隊中抵抗最激烈的便是教官們,但是教官們也隻能管得了身邊的番人,卻管不了更遠的地方,他們分的很散,直到被中國士兵近身才發現自己失去了指揮番人的能力。
“殺!”
“八嘎!”
雙方交戰的結果,中國士兵損失一個,日本教官要配上一個,番人士兵非但沒有給日本人幫助,反而拖累了他們。除了日本教官外,反倒是百年前移民台灣的閩人後裔抵抗教強烈,但是在混戰之中,這些人很快被中國士兵的人數優勢給蕩平了。
“噗呲!”
“啊……”
“殺!”
與台灣聯隊抵抗并不強烈相對應的,是日本旅華聯隊的激烈抵抗,日本人知道自己落在中國人手中絕無好處,因此他們決不投降,在遇到中**隊之後每每戰死才罷手。
第一師第一團和第二團便遇到了旅華聯隊的挑戰,雙方纏在在一起,用最原始的刺刀殺死對手。孟慶福帶着趙阿大和孫慶國躲在一旁,三個人組成一個戰鬥小組,趙阿大是殺敵主力,孟慶福和孫國慶替他擋開刺刀,三個人聯手殺了兩個日本青年之後,孟慶福提議休息一下,其他兩人立即同意。三人背靠着背,坐在地上,眼睛随時觀察着外界的一切,看到穿綠色衣服的便喊道:“狗日的自己人。”看到穿黑色軍裝的便沖過去刺死對手,靠着這一招,三人又殺了兩個日本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