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姜登選笃信自己的家人并不會被株連,且姜登選在北洋很久,同學與學生衆多,王永安便安下心來,讓人安排了他的住處。
半夜回家之後,卻見寄嘯山莊裏依舊燈火一片,但府内卻忙碌不已,幾個夫人焦急地等着他回來。王永安走過去,苦笑看着衆夫人,道:“什麽話都别,我們進屋去談,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來解釋。”
進了房間,關好了門,王永安讓人把手在門外,這才正色:“我知道你們問什麽,可是這件事迫不得已,你們必須暫時離開中國。”
作爲妻子之中年紀最長得蕭曉悅問道:“難道南方革命家要北伐了嗎?可是他們能夠過長江嗎?他們有多少兵力,怎麽可能有力氣繼續北伐呢?”
魏文桐道:“那些人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我就不信了,他們敢招惹我們江北!”衆妻子們早就将江北當做自己的私家财産,雖然大家各懷心思,可在面對自家的财産遭到威脅的時候,立即一緻對外,堅決維護家族利益。
王永安道:“不是南方的革命軍北伐,而是我們背後的滿清朝廷的北洋軍,要對我們下刀子了。”
“啊?”衆女尖叫不已,縱然大家不懂軍事與政治,卻也明白北洋軍的厲害,北洋軍多年來給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影響,也讓衆人不自覺地将其視爲洪水猛獸。
王永安道:“讓你們随我二哥一起前往聖盧卡斯,目的便是爲了保護你們,而且我們家族财産衆多,你們幾個去了聖盧卡斯之後,好好經營我們的家産,免得被人占了去。我若是赢了,自然沒有人敢強占我們家族的财産,若是我本次戰敗,當有不少人觊觎我們家産。所以你們去聖盧卡斯坐鎮,家族有了主心骨之後,才沒有人敢觊觎你們。”
蕭曉悅歎了口氣:“我們走了,誰來照顧你啊。”
王永安道:“我不用照顧,我會一直住在軍營之中,與兄弟們同吃同住,這一次與北洋軍之戰,吾當全力應對。”
蕭曉悅:“能不能不打?”
王永安苦笑:“不是我要打,而是袁世凱要打我,我現在是迎戰。”
魏文桐氣道:“打就打,怕他作甚,隻是他不是你丈人嗎?難道他也要對你動手不成?”
“丈人算是什麽啊。”王永安搖搖頭,“在利益面前,親人都會成爲仇人,更何況丈人,而且我丈人這麽多,他們肯定不會在乎我。”
衆女子白了他一眼,心你丈人多不是因爲你自找的嗎,難道還因爲人家生了女兒不成?
王永安繼續道:“接下來幾個月你們要辛苦了,從中國去聖盧卡斯,乘坐商船需要一個半月,乘坐軍艦雖然少了半個月,但是很不舒服。海上風浪很大,颠簸厲害,你們要适應一下,否則在船上很難過。”
玉秀突然話:“我留下來吧,照顧你,萬一你受傷了誰能照顧得了呢?而且我既不懂經商,也不懂外語,還不懂得什麽文化,去了國外也是累贅,反倒不如留下來替姐姐們照顧你。”
“不需要吧?”王永安苦笑,“就算受傷了,也有醫院的護士們照顧啊……”
“那就更需要玉秀留下來了,免得你沾花惹草徒惹麻煩。”蕭曉悅拍闆決定道,她可是知道王永安的性子,對美女向來是不主動也不拒絕,醫院裏那群護士們誰不想成爲王靖雲的老婆,嫁給他非但自己有享用不盡的金錢物質,自己的家族也會雞犬升天。像王永安這種富貴的身份,有幾個女子不會産生想法。縱然這世界有很多女人甯願嫁給普通人做老婆,也不願意嫁給有錢人做妾,可是王永安哪裏是有錢人,他有錢,有權,有勢,有名,年紀輕輕,名滿天下,長得雖然不能是人上之姿卻也不寒摻。蕭曉悅早就聽過,很多護士和女生們早就将王永安當做自己的擇夫标準,這會兒更不願意讓王永安單獨留下了。
王永安瞠目結舌,心你還真不給我面子,我是該打你屁股呢,還是該打你屁股呢,還是該打你屁股呢……
魏文桐道:“我也留下來吧,保護夫君的安全。”
王永安忙:“文桐,你得保護她們,去了外國,更需要你了,隻有你在她們旁邊,我才能放心地讓他們去聖盧卡斯。我給你準殺令,任何對我家人圖謀不軌者,你可以先殺了再,且不用報官,隻需要告訴龔武遠一個人即可,他會全力幫助你們。”
叮囑一番之後,衆女子隻能離去,今天晚上恰逢蕭曉悅陪着他,王永安有一些身心俱疲,讓蕭曉悅給自己你按摩一下頭部。蕭曉悅一邊幫着他按摩,一邊叮囑他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王永安嘿嘿一笑大媳婦吃醋了,我不會的。蕭曉悅氣着你的性子我可了解,嘴上得好聽,身體卻不受控制,我最擔心的便是有人借機傷害你。
“多謝夫人關心。”王永安轉身抱住蕭曉悅便要親過去,可是嘴唇剛剛碰上,蕭曉悅突然惡心了起來,轉身跑了出去。
王永安欲哭無淚道:“不至于和我親個嘴,把你惡心成這樣吧?”
蕭曉悅回來之後臉上反着白色,搖頭:“這幾天不知道怎麽了,突然就惡心了起來,我平日身子骨也沒有這麽弱啊。”
“你上一次月事是什麽時候來的?”王永安驚喜道,“難道你有了?”
蕭曉悅掐指一算,瞪大眼睛:“已經遲了一個月了,難道真的……”
王永安大笑道:“肯定是有了,哈哈哈,我當爹了,我又當爹了诶,怎麽多了一個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