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哭喪着臉:“日照縣城周邊的清兵官軍根本不敢招惹我爹和我大伯,我爹和我大伯也不願意招惹官軍,兩邊都覺得麻煩。我爹,雖然老百姓身上的錢财少,但是蚊子肉也是肉,蚊子肉攢多了也能吃飽飯。”
王永安道:“雖然你爹人品不咋地,但是智慧卻還可以啊,他知道能招惹誰,不能招惹誰可惜他怎麽不知道,我是一個不能招惹的人?”
王平苦笑道:“我爹歲數大了,難免有一些自負驕傲,所以才誤判了您和您的手下。”
王永安道:“現在我就想知道,你大伯他現在藏在哪,隻要你交代了他在哪,你和你的家人和你在乎的人,就能活下來,但除了你的至親之人,你隻能保三個。”
王平連忙将膠東好藏身的山寨位置告訴了王永安,王永安也派人立即前往偵查,原來這膠東好就藏在日照縣内,依托着膠東浪的保護,藏在山中的一個寨子了,而這山寨看起來就像是一座鎮,膠東好就是這鎮的土皇帝。
偵查完畢之後,王永安并沒有下令對鎮采取進攻,而是直接下令将王家全一家人全都殺了,并留下一個班的騎兵前往徐州,由江北新軍第一旅李祖植率軍攻打,而他帶着人馬繼續向濰坊行去。
白德全依舊難以理解爲什麽王永安要活埋了王家全一家人,他心翼翼地問着王平不是已經全都了嗎。您不是也答應他活下來嗎,還格外饒恕了三個人。王永安像是看白癡一樣地看着他,低聲問道:“政治家的話,你能相信嗎?”
“不能。”
“是啊,我也不能。”王永安陰陰一笑。
白德全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才開始明白什麽是政客,什麽是官員,什麽是成功,那就是不擇手段,下手絕不留情。他也逐漸明白爲什麽王永安能夠成功地成爲江北王了,因爲他夠狠。
王家全全家被殺,王家堡的一切金銀财寶盡數歸了王永安,他自己一個大錢都沒有要,五分之一分給騎兵營的兄弟當做獎勵,其餘部分全部歸到江北新軍軍隊賬面上做資金,而王家堡的房子和土地全都送給了日照縣令,當做一個人情。盡管日照縣令有嫌疑借刀殺人,但王永安并沒有在意這個人,而且此時的日照縣非常貧窮,他也沒有打算将自己的勢力拓展到山東發展的意思山東是北洋軍的皖系老巢,如果自己将觸手伸到山東,恐怕就是自己與北洋軍全面開展的時候了。
三日之後,王永安帶着蕭曉悅和手下終于抵達了濰坊,此時的濰坊隻是隻是山東高密縣下屬的一個鄉鎮,也是高密縣下最大的一個鎮子,人口高達十萬餘人,隻是鎮上便生活五萬多人。
高密縣令得到報告有一群穿着蛤蟆皮的土匪來到了本縣之後,吓得連夜帶着金銀财寶和自己的十八房妾跑到了德占青島去了,王永安得知之後哭笑不得,整個高密縣非但沒有任何人願意抵抗來襲,更沒有人願意領導大家保護自己。
一想到抗日戰争時期日本軍隊長驅直入,王永安不由得感慨,老百姓的民族自尊心并不是那麽容易培養的,百年後的中國經了将近八十年的教訓才培養出了國人民族自尊心(少部分漢奸美粉日粉韓粉除外,他們不是人,是蛆),而現在的百姓,便是魯迅筆下活生生的麻木不仁的國人。
到了濰坊鎮後,鎮長這才踉踉跄跄帶着從各地主商戶那裏籌備來的錢糧慰問軍隊,并希望這群土匪不要禍害百姓,大家願意交出保險費(即保護費)以求平安。
王永安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不是什麽土匪,我是江北護軍使王靖雲,你們沒聽過我嗎?”
“啊?您就是江北王?”鎮長以及衆士紳頓時驚唿不已。
“江北王不敢當,隻是江北是我的地盤。”王永安洋洋得意道。
衆人連忙跪在地上,表現出極爲崇拜的表情來,看來江北王這個稱号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除了王家全這種昏了頭的人,沒有人願意招惹江北王。将大家扶起來之後,衆人連忙詢問江北王爲何到了濰坊,王永安這才:“我來此處是提親的,本地有一個名叫蕭學儒的雜貨商人嗎?”
“我……我……我在這兒。”一個身材高大但佝偻着身子的老頭子舉起手來。
王永安大笑着走過去,單膝跪地道:“嶽丈在上,婿王靖雲有禮了。”
那老人家又驚又吓手忙腳亂不知所措,王永安起身扶住了蕭學儒道:“嶽丈大人,你還不知道吧,令女曉悅一直在江北,現在是揚州軍醫大學堂的教授了,我們兩人認識三四年了,兩情相悅私定終身。這一次我把她帶回來,便是請您老人家允許,我二人也好早日成親。”
周邊的鄉紳官吏無不大驚失色,好麽,蕭老實一下子成了江北王的老丈人,這話怎麽的,這事兒鬧得。以前欺負過他的一些官商頓時惴惴不安起來,紛紛懷疑這是真的假的,别是王大帥在開玩笑,蕭老實的女兒……莫非那野丫頭蕭曉悅真的嫁給了王大帥?
在衆人懷疑之中,蕭曉悅從後面款款走出,雖然衆鄉親們對這三丫頭也是多年未見有一些陌生,但是看到那一米七的大高個就立即辨認出來,這就是蕭家的三丫頭蕭曉悅,那個逃婚的野丫頭。蕭曉悅當年公然拒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給民風保守的山東高密縣裏很多人留下了非常不好的印象,畢竟不管是後世還是如今這保守的年代之中,山東地區最重視的孝道,兒女最大的不孝便是拒絕父母安排的婚姻所以蕭曉悅成了高密縣的壞榜樣,不孝,野丫頭之名不胫而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