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麽?”王永安高興地問道。
方鹹五認真地:“是你對我們的信任,你從來不懷疑我們,從來不幹涉我們,也從來不胡亂指揮。”
王永安呲牙咧嘴氣道:“好你個方鬼子,拐彎抹角罵我不懂指揮啊!”
方鹹五忍俊不禁道:“這可不是我的,這是你的。”
“呸!”王永安把自己也給氣樂了。
的确,他還真得不懂指揮,更不是什麽天才戰略家,作爲一個穿越前普通人,王永安成長到現在已經步步驚心機關算計。但是他有自知之明,把不懂的交給懂行的,把懂行的放在該放的位置,這就是他的工作,一個主帥,不必文治武功樣樣精通,但是一定要有識人之明。
現在王永安最大的敵人就是見鬼的天氣了,與來的時候風平浪靜偶爾才有暴風雨不同,這一次返航,幾乎每天都會遇到大風,而且三天兩頭有暴雨,氣候狀況極其糟糕。
中學課文裏曾經出現的“狂風卷着巨浪”,王永安總算是徹底嘗試到了,他發現自己真的不适合做一個海軍的軍官,因爲他居然暈船了。
在船長休息室,王永安把自己給綁了起來,一旁的蕭曉悅一手握着頭的欄杆嘲笑道:“你看看你,還是大英雄呢。”
王永安沒好氣地:“你看看你,還是不是我的女人,怎麽還取笑我?”
蕭曉悅還是忍不住笑,王永安越看越生氣,幹脆一把将她拉倒進自己的懷裏,靜靜地抱住她,親了一口:“是不是爲夫我對你太放縱了,怎麽沒大沒了?”
蕭曉悅笑:“好像我比你大三歲吧?”
王永安一拍腦袋,立即:“女大三,抱金磚不過你這金磚有沉啊。”蕭曉悅氣得要在他的耳朵上,王永安哪裏能忍得住,立即要将她就地正法,可卻忘記了自己剛因爲防止被大浪颠下床而把自己綁在床上的事實,導緻一個起身,啪嗒一聲重新躺了下去。
兩人彼此看了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王永安解開自己身上的繩子,見蕭曉悅還是笑個不停,氣得将繩子套在她的身上,将她和自己一道綁在床上,淫笑着:“來來來,爲夫幫你松一松骨……”
(此處省略不可描述三千字……)
海上風平浪靜之後,船長室内也風平浪靜了,王永安一手樓着蕭曉悅,一手摸着自己的老腰,感慨萬分:“如狼似虎,老衲有招架不住啊。”
“去的你。”蕭曉悅又要了他一口。
王永安呲牙咧嘴道:“你怎麽怎麽愛咬人?”
“咬你怎麽了?”蕭曉悅挑釁道,“你不服,不服辦我啊?”
王永安噎了半響,才:“女流氓!”兩人鬥了半天嘴,都樂的不行,相擁着睡着了。門外的衛兵早就走了,此時此刻怎麽能打擾司令的美夢呢。
正所謂溫柔鄉是英雄冢啊,自從王永安和蕭曉悅打破了那一層窗戶紙之後,兩人的親密程度無限上升,王永安王大司令把巡視部隊的任務交給了方鹹五了,還得方鹹五連連抱怨:“司令,你這麽做有不厚道啊,我累死累活的,你這有兒讓我不平衡吧。”
“我知道老方你憋了很久了,等到了夏威夷,我給你找一個夏威夷姑娘,讓你發洩發洩。”王永安道。
方鹹五白眼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啊,我不在乎女人,我想要回國之後就去打仗。”
王永安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問道:“你要打仗?跟誰打仗?”
“自然是起義軍了。”方鹹五分析道,“江北軍不能去武漢,但可以下江南啊,一統兩江,您就是新的兩江總督。”
王永安仔細思考了一下,将兩江納入自己的地盤的想法有一些過于狂妄,畢竟兩江是天下聚寶盆,江南财富半天下,别看自己在江北耀武揚威沒有人會打自己的主意,畢竟江北地區土地寬廣肥沃,卻并不算太富裕,而江南卻不一樣,江南之富裕讓天下人都嫉妒。如果王永安真的收複江南,那麽就意味着他最起碼在财力上有實力與袁世凱一較高下了。
憑借着袁世凱的聰明,他能不知道這件事嗎?他能夠允許自己占領江南嗎?
王永安苦笑一下,:“從技術上并不難,但是從各方利益考慮上,這件事有懸。”
方鹹五:“技術方面交給我,怎麽打是我這個做參謀長的事兒,打不打才是你這個做司令的事兒。”
“這倒是。”王永安,“我認爲即便不打,也要對江南形成一種鉗制之時,不管誰占領了江南,都必須要處于我的屠刀之下,随時随地對我俯首稱臣。”
方鹹五問道:“司令,你覺得大清和革命黨,到底誰會獲勝?”
王永安笑道:“我不是了嘛,大清和革命黨,都不會獲勝,最終獲勝的隻能是一個人,我老丈人。”
“哪一個老丈人?”方鹹五開玩笑道。
王永安氣得一腳踹過去,:“我他娘的現在隻有一個老丈人。”
方鹹五哈哈大笑。
王永安也忍不住大笑着,笑過之後,他又苦着臉:“我嶽父可是一個聰明人,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破局。這個人啊……”他搖着頭,道:“就是一個曹操一樣的奸雄,任何時候都不能得罪了他。”
“他對你不是一直都挺好嗎?”
王永安歎息道:“那是從前,現在沒了念祯,我和他隻是上下級關系了,唉……”
艦隊抵達夏威夷之後,王永安忽然接到了電報,武漢站成發生重大轉折,在武漢瞎指揮導緻漢陽被北洋軍占領的黃興黃司令,被湖北人民給趕跑了……
“這……這……這黃興怎麽讓湖北佬給趕走了呢,人家可是革命元老啊,湖北人民的脾氣也太暴躁了。”王永安連連搖頭感慨,不過這其中的過節非常複雜,王永安在夏威夷一時半會兒是了解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