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迷彩服在外人看起來很難看,但士兵們和聖盧卡斯人看久了也就習慣了,各國記者卻看得眼花缭亂頭昏腦漲,連連感慨不已。盡管大家對聖盧卡斯武裝警察部隊的各方面都非常滿意,唯獨對軍服不滿意,畢竟由于工藝的原因,迷彩着色的時候不能保證每一塊迷彩全都一模一樣,因此在觀看聖盧卡斯武裝警察部隊時人們仿佛看到了叫花子軍隊似的,仿佛每個人穿的軍裝都不同……如果不是窮,就是太個性,各國記者還真是接受不了聖盧卡斯人惡趣一般的審美。
如果讓本地人選擇的,他們甯可穿墨西哥陸軍的灰色軍裝,也不願意穿迷彩,他們也認爲太難看了……但是他們能自己選擇嗎?不能!所以還得穿,誰讓總司令喜歡這種風格品味呢。
接下來,最後一隻檢閱部隊出現了,第十五少年戰鬥旅,該旅總人數僅僅爲500人左右,本次收閱0人,幾乎囊括了所有少年戰鬥旅的少年們,他們身高不一,體會不一,但是統一身着綠色迷彩服,頭戴奔尼帽,手持一把八十厘米長的騎兵刀,背上背着一個草綠色的口袋。
“這些孩子背着行李上戰場嗎?”來自巴西的記者史蒂夫笑着向一旁的中**官問道。
這些軍官都是生長在海外的華人,此次充當臨時翻譯,一位英俊的夥子立即道:“那不是行李包,那是炸藥包。”
史蒂夫大吃一驚,叫道:“你什麽?那是炸藥包?”
華人軍官頭:“是的,那是炸藥包,而且并不是模拟炸藥包,而是真的背着炸藥包進行收閱。如果有人這時候朝他們開一槍,整個英雄廣場包括所有建築物,都會被這0個炸藥包所引爆。包括你我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會死亡,所以我們一定要期待,不要有人趁機搗亂。”
“啊?”衆人大嘩起來。
華人軍官的一席話讓主席台上的嘉賓們不淡定了,一個英國記者結結巴巴地問道:“可是爲什麽,爲什麽要這樣做?你們爲什麽要讓孩子上戰場,讓他們去送死?”
此時王永安道:“因爲一旦發生戰争,聖盧卡斯将全民皆戰,沒有任何人是無辜者,沒有任何人會逃走。我們的男人會戰鬥,我們的女人會戰鬥,我們的孩子也會戰鬥。當我們的大人戰死之後,我們的孩子會背着炸藥包沖入敵人的陣營,與敵人同歸于盡。這就是聖盧卡斯人的生存方式,不要招惹我們,因爲要麽你幹掉我們所有人,否則隻有一個聖盧卡斯人,我們就會幹掉你們。”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着台下,仔細琢磨王永安的話,越發覺得這一支軍隊的可怕,這不單單是一支不要命的軍隊,而且就像是軍樂演奏一樣,這是一支來自地獄的軍隊。
“他們自己願意嗎?”一個美國記者問道。
王永安淡淡地:“無論他們願不願意,隻要他們生爲聖盧卡斯人,就必須接受這個命運。”
“所以他們才是少年戰鬥旅?”
王永安仔細想了想,正色道:“他們更加願意别人稱呼他們的綽号,少年自殺隊。”
瘋子!
絕對是瘋子!
在座的所有華人都是瘋子!
美國記者約瑟夫回到洛杉矶之後,便寫了一篇《墨西哥最兇猛的軍隊華人軍隊》,在文章之中,約瑟夫認爲墨西哥自從獨立之後,其軍隊管理松散,幾乎成爲各個軍閥的私軍。而私人軍隊隻能爲個人賣命,不能夠真正作爲軍隊作戰。以美墨戰争爲例,墨西哥人前仆後繼,卻慘遭戰敗割讓領土,如果不是美國人顧忌顔面,直接可以攻占墨西哥城,便足以明墨西哥軍隊之混亂。而大家印象最深的,莫過于大清護僑軍五千人戰勝幾十萬墨西哥民軍,充分明了墨西哥軍隊的無能。然而在聖盧卡斯特區成立之後,軍紀嚴明的華人組建華人武裝警察部隊,迅速成爲了墨西哥最重要的武裝力量。十個武裝警察旅近五萬人,人人皆兵可戰,還有什麽人能夠不對他們産生敬畏呢?
而另一位記者,來自于委内瑞拉的馬丁薩義德則認爲,聖盧卡斯武裝警察部隊則告訴大家,如果拉丁美洲的人再對華人有任何形式的迫害。他在《該如何評價聖盧卡斯現象》中指出,人們從前隻認爲華人是隻會吃草幹活兒默不作聲的耕牛,但現在大家明白過來,如果華人想要推翻一個政府,隻需要一的外力便可以做到。如果美洲大陸依舊對華人不重視,最終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美國華人記者趙曉龍在紐約雜志社以《華人調查報告》爲題寫下了海外華人各種生活,報道中涉及了各國華人的由來和生活現狀,尤其是美國華人對美國的貢獻,以美國西部大鐵路中死亡的華工來,每一公裏鐵路下都枕着一具華工的屍體。趙曉龍的報道引起了強烈的反響,華人們熱淚盈眶,自己的悲慘終于能夠被人看到了。美國政府也對這篇文章相當重視,甚至開始讨論是否廢除限華令,而有的州則不再瞧不起華人至少華人憤怒之下敢于獨立。
趙曉龍本人同樣受到了威脅,不單單報社時常收到夾着子彈的信封,連他本人也曾經被人開槍警告過。在這個白人至上的年代中,趙曉龍隻能是一顆流星,世界依舊黑暗,他不過是在一瞬間閃亮罷了。
王永安在海外華人之間掀起的風浪,遠遠超過他本人的想象,人們把他當做聖父一般看待,認爲他是華人勇氣與智慧的象征。而此時的王永安在得到墨西哥政府的承諾之後,才逐漸下令聖盧卡斯特區接觸全員戰鬥狀态,轉入三級戰鬥狀态。
爲了應對可能的危險,王永安特地要求聖盧卡斯特區必須全民武裝,絕不允許丢棄尚武精神,所有學校必須是軍校,從少年軍學,到少年軍中學,再到軍事學院和軍事理工大學,無一不透露着一種鐵血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