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現在合法政府還是迪亞斯政府,因此帕魯西亞和胡亞雷斯的秘史都不得不眼睜睜看着中國人首先與迪亞斯政府代表談判。
很顯然,王永安是在借力打擊,利用墨西哥人的内部矛盾來争取最大的利益,王永安分别對他們提出了相同的條件:“三個條件,第一交出托雷翁大屠殺的兇手,第二賠償我們五千萬比索,第三廢除所有對華人的不平等法律。”
三方代表都對第一條和第三條表示同意,但是對于第二條賠償金問題,全部采取了拒絕或者無能爲力的态度。五千萬比索,幾乎是整個墨西哥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誰也拿不出來這麽多錢來。
王永安每天周旋與三方代表之間,激烈的談判鬥争讓他身體有一些不堪重負,但是在一群人中,隻有王永安有這個能力與他們談判,他不得不撐着身體與墨西哥人進行鬥智鬥勇的談判。
另外一邊,美國政府代表也來到了伊拉普阿托城,要求王永安以及護僑軍立即撤軍,不得幹涉墨西哥内戰。美國人給了王永安巨大的壓力,讓他不得不在談判中做出讓步,随後王永安提出了一個以租界代替賠償金的方案,讓墨西哥人大感意外畢竟他們從未遇過這種東西。
由于美國人的強力阻撓,王永安是無法分裂墨西哥領土,因此他才想到了類似于香港一樣的租界形式,即整個下加利福尼亞半島成爲中國的租界當然,這個提議讓三方代表全部拒絕,開什麽玩笑,14.7萬平方公裏,如果接受了這個要求,甭管是胡亞雷斯、迪亞斯還是馬德羅,全部會成爲墨西哥民族的罪人。
于是王永安将這個租界一再縮,從下加利福尼亞半島到南下加利福尼亞州,最終到聖盧卡斯角的1.萬平凡公裏的地區,三方代表才均表示同意。此外,王永安秘密要求墨西哥人将幾個墨西哥的海外無人島送給自己作爲私人禮物,這些島嶼正是雷維亞希赫多群島,包括索科羅島、羅卡帕蒂島、聖貝内迪克托島、克拉裏翁島作爲代替賠償金,此後将成爲王永安私人島嶼。
随後談判反複進行,王永安知道對方隻是在和自己扯皮,便讓俞亞東代替自己談判,而他則安排士兵修築鐵路,将沿路搶來的一切運送到巴亞爾塔港,通過揚州号運輸艦将一切墨西哥人的物資運送到聖盧卡斯去。
但此時,王永安也得到了國内的一些消息,墨西哥代辦沈艾孫來到伊拉普阿托城,對王永安道:“四川已經宣布獨立了,朝廷沒有辦法撲滅四川的叛軍,唉……”
“沈代辦無需如此,别四川,我覺得未來整個大清都會成爲史。”王永安淡淡地道。
“什麽?”沈艾孫立即爲王永安“大膽”的叛逆言論吓住了。
王永安道:“我在離開大清的時候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要知道我在上嗨期間,發現報紙和媒體已經被革命黨控制,朝廷的人每天隻是躲在衙門裏,兩耳不聞天下事,一心隻想撈金銀。唉……孫代辦,如果大清亡了,你有什麽打算?”
“大清絕對不會亡!”沈艾孫立即氣唿唿地道。
王永安冷笑道:“沈代辦,難道你也是那種煳塗看不清天下形勢的人嗎?你看看隻看到了海外的華人,他們心裏還念念不忘大清,可是國内已經如火如荼,起義四起了。我可以很負責人地跟你,如今大清國的新軍之中,有八成軍官是革命黨,有一半士兵支持革命。”
“難道你也是革命黨?”沈艾孫問道。
王永安搖頭道:“我不是革命黨,我隻忠于國家。”
“幸好你不是賣國賊。”沈艾孫道。
王永安:“但我也不得不爲自己的後路着想,您是嗎,沈代辦?”
“是啊。”沈艾孫長歎一口氣,他又何嘗不知道國内形勢,皇族内閣的出現,讓全國上下從民間到官府一緻反對,反對浪潮中尤其是漢人的反對聲最大,沈艾孫作爲立憲派的支持者,也對皇族内閣頗有非議。但對于他來,反對清王朝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王永安随時随刻注意着國内的形式,同時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擺在他的面前,與墨西哥政府談判的他們,代表着大清國。但熟悉史的王永安知道,明年月1日即便王永安這個蝴蝶影響,清王朝終結的時間也不會改變太多那麽自己費盡心機犧牲數千士兵與墨西哥政府簽訂的條約,會因爲國家政體的改變而成爲一紙廢約。
所有人都沒有大清王朝要終極的想法,即便國内反清浪潮一浪高過一浪,在所有人的心中,大家隻是認爲局部叛亂而已。經了太平天國、鴉片戰争、甲午戰争、八國聯軍的大清王朝,怎麽會轟然倒塌。
王永安卻不能對其他人自己熟悉史,他是能側面的用自己的推測來告訴身邊的人,但卻沒有人相信。
比起和墨西哥人談判,現在最大問題就在于談判的雙方,絕不可以是清政府當然更不可能是還沒有出現的中華民國。
“唉……”
夜幕降臨,王永安依舊愁眉不展,如果不能解決這個問題,談判也變得毫無意義。他獨自走出了營房,沿着道路一直向前走,不知不覺走到了野戰醫院,忽然聽到野戰醫院中傳來了動人的歌聲。
一個少女在安靜地唱着童謠:“月亮哥哥出來了,星星妹妹出來了,寶寶數着星星,一顆兩顆三四顆,數着數着睡着了……”
少女呢喃的親切安慰着傷員,讓王永安不知不覺挺住了腳步,他走到窗口,看到了一個女護士靜靜地站在所有傷員的中間唱着歌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