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個爛借口卻無法反對,除非墨西哥**武裝主動交出真正的兇手但那些暴徒們都參加了**民軍,各路**軍豈能随意交出自己的人于是清護僑軍依舊繼續進軍,全墨西哥人氣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全世界政客紛紛猜測起來,迪亞斯爲什麽發布這個聲明,這份聲明會将迪亞斯徹底釘在賣國賊的恥辱柱上,連墨西哥城的報紙也紛紛指責起迪亞斯的這份聲明嚴重地傷害了墨西哥人民的愛國熱情。美國政府立即要求駐墨西哥大使,照會迪亞斯總統,要求迪亞斯立即收回“對清國幹涉軍聲明”。
不過美國駐墨西哥大使回電,**軍圍困墨西哥城,雙方已經發生了巷戰,迪亞斯爲了躲避暗殺,帶着心腹軍隊每天都不在同一個地方,想要找到迪亞斯非常困難。此時正值各路**軍圍攻墨西哥城的關鍵戰役,誰也不想将軍隊撤走對付大清國護僑軍,因此後方兵力極其空虛,尤其是墨西哥北部和西北地區,王永安登陸的下加利福尼亞半島簡直荒無人煙,半島兩個周的總人口才二十五萬而已,軍隊加起來不到一千人,怎麽抵擋清國護僑軍。
衆人這才恍然大悟,迪亞斯用了一招圍魏救趙,以此來給自己解圍而已。整個墨西哥都明白,清國護僑軍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就是侵略者,既然侵略者來到了**民軍的地盤上,你們是不是應該回過頭去趕走侵略者呢?
清國護僑軍被當做槍使了!
于是衆人紛紛批評王永安的愚蠢,原本全世界都在誇獎王永安率軍護僑的英勇,可沒想到他這麽沖動,當真以爲自己是霍去病、李廣,率軍遠征直取匈奴龍庭?
“這個王永安,他在做什麽?”清廷也不淡定了,攝政王載沣大怒道,“他這是要引火燒身,把美國人的槍炮引到我們大清的身上啊,趕緊給他發電報,告訴他立即退出墨西哥,向美國賠禮道歉!”
一天之後,王永安回電:“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載沣氣得夠嗆,大喊道:“我要撤了他,我一定要撤了他護僑軍司令的職務!”
徐世昌苦笑道:“攝政王,若是現在撤了他,恐怕會引起江北兵變。”
“什麽?”載沣吃了一驚。
徐世昌道:“那江北真正的勐虎王永泰,手下還有數萬江北軍精銳。”
“他一個人區區二十四混成協……”
“難道您忘了,王永安是江北護軍使,手下掌握江北所有軍隊,那五千士兵不過隻是他旗下軍隊的一部分而已。”徐世昌苦勸道,“比起王永安行事高調,這王永泰才是真正的吃人的禍害。江北就是王永安的根基,想要動王永安,先得動江北,先得動揚州才是。”
載沣若有所思,道:“川亂一平,我們便着手對付着王氏兄弟,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難道他還打算黃橋兵變黃袍加身不成!”
徐世昌也對着王氏兄弟有了些許忌憚,此二人未來定然會影響朝廷,影響天下,自己一直都在幫助他們,是不是在養虎爲患。他将自己的擔心用電報,秘密發給了袁世凱。
袁世凱接了電報之後,便問起了張一,:“仲仁,你怎麽看?”
張一捋着胡子道:“袁氏子孫中,無人能及王永泰的勇和王永安的智,若東主想要代清稱帝,及早防備此二人,以免養虎爲患。不管克定,克文,克堅還是克權,兄弟幾個聯手都不如他們。若東主想做中華之華盛頓,開創新時代,改變中華之命運,當重用此二人。王氏兄弟二人,是一把鋒利寶刀,東主若稱帝,則刀刃向内傷及東主;東主若不稱帝,則刀刃向外爲您所用。”
袁世凱心中并不是沒有稱帝的打算,隻是如今的時機不妥,且他非常忌憚自己的名聲。盡管載沣對他恨之入骨,但畢竟清廷培養了他,若是他推翻滿清自己稱帝,未來必定會被人漫罵。而且如今天下的主流是君主立憲,他更願意做一個曹操,未來有一天袁克定能夠取而代之更好,若是不能,自己也不枉一生了。
稱帝,還是不稱帝,着實讓他心裏猶豫,而對待王永安這個女婿,袁世凱更是十分複雜。日前王永安的兄長王永泰派人将外孫王存意接回揚州了,女兒的屍骨也運回揚州,由王永泰操辦了風光的葬禮,自己與王永安的緣分似乎已經盡了。
袁氏子孫後代,沒有一個有軍事政治智慧的,文武皆不如。未來對待王永安,還需要看一看世事變化如何,且看天意吧。
在與南下加利福尼亞州政府達成協議之後,王永安便将杜月笙的第八營留了下來建設聖盧卡斯角大本營,這些三百多來自上嗨的青幫漢子們打仗并不在行,杜月笙也不過是想通過這次遠征來增加自己的名聲,日後返回祖國的時候他便成爲了上嗨灘一哥。王永安滿足了他的心願,同時不希望他們打亂自己的行軍計劃,甚至如果作戰的時候可能爲他們提供掩護就像二戰時期德軍與盟友意大利軍一樣,成爲了累贅。
臨行之前,王永安将杜月笙叫道了自己的房間裏,悄悄地對他:“明镛,留下你們第九營,萬萬不可輕松大意啊。”
杜月笙自信地笑道:“司令你盡管放心,墨西哥軍隊不堪一擊,他們若是趕來,有多少我殺多少。”
王永安搖頭道:“墨西哥軍隊雖然不堪一擊,但是他們人多,我們人少。你們第九營才三百多人,再加上其他工人也不過五百人,而墨西哥人足足十萬多人,他們如果對我們發起進攻,你覺得你能夠多少天?”
杜月笙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