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恩波見狀之後,立即組織大家撤退,不要再看下面的比賽了,因爲一旦護僑軍獲勝,失望而憤怒的日本人一定會找麻煩。其他人也看到了幾個日本浪人漸漸圍上來,于是大家開始向市區方向徐徐退去。
此時一個叫做簡士祯青年學生此時在人群之中鑽來鑽去,終于找到日本士官學校中**官生了,他打聽了一下,又穿過人群找到軍官生文巨。
這兩人家是鄰居,從一起玩到大,關系非常好。簡士祯祖上是滄州人,其後因爲武藝高強進了京城做了镖師,後來開設镖局,在慈禧西逃的時候保護皇族被封了官,也是官宦世家。也許由于簡士祯家裏都是習武的,難免打打殺殺有所損傷,他的父母不希望他将來習武有所損傷,便讓他讀了醫學專業。像所有青年一樣,簡士祯在國内學習不到知識之後,便決定留學學醫,所有國家中,留學日本最爲便宜,簡士祯便來到了日本留學學醫。
“老簡,你也來啦?”文巨轉身看到簡士祯後高興地。
簡士祯将他扯到一旁,神神秘秘地問:“文巨,敢不敢幹一票大的?”
“你要綁票?”文巨吓了一跳。
簡士祯搖頭道:“沒有,我剛剛打聽到消息,護僑軍雇傭的日本運輸艦正在運輸食物,缺力工,我們可以過去。”
“你的意思是我們做力工?”文巨道,“老簡,你沒毛病吧?我們做什麽力工,明天我還要上課學習呢。”
“呸!做力工是假,混入護僑軍是真,我們藏在運輸艦裏,等艦隊開到大海上,我們再出來,他們要我們也得要,不要我們也得要,你覺得如何?”簡士祯笑道。
文巨想了想,:“這倒是一個好主意,可是我什麽都沒有收拾……”
“嗨!男子漢大丈夫,要那麽多婆婆媽媽作甚?你不想參加護僑軍,揚我國威嗎?”簡士祯鼓噪道。
文巨猶豫一下,道:“好,我去。”
兩人便離開人群向其他地方低頭走去,走着走着忽然看到一個人攔在他們面前,兩人擡頭見是劉恩波,三人都彼此認識,隻是并不太熟。文巨道:“劉恩波,你不是在組織大家回去嗎?”
“你們要去哪?”劉恩波問道,“我怕你們待會兒出事。”
文巨走上前去,在劉恩波的耳邊:“我們準備混入護僑軍艦隊裏,參加護僑軍,去墨西哥,去南美洲。”
劉恩波驚訝道:“什麽?你們要去參加護僑軍?可是我打聽過他們不收人了。”
文巨道:“所以我們先混進去,然後再逼他們收我們。劉恩波,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們,你知道我這個旗人非常反感你們革命黨裏什麽反滿排滿,好像我們旗人不是中國人一樣。”
劉恩波連忙道:“你怎麽會這麽想,而且我們也不是革命黨,我們隻是對朝廷不滿,希望國家能夠富強崛起,而現在的朝廷永遠不可能帶領中國崛起,我們何嘗排斥你們滿人?再孫逸仙先生都過了,反清廷而納滿人,須知革命黨裏有多少旗人參與其中?”
“好了,你們别讨論了,再話就來不及了。”簡士祯在一旁苦笑道,“這兒怎麽成了你們争辯的場所了呢?”
文巨道:“好,劉恩波,咱們就此别過,希望以後再見面的時候,我們不是敵人。”
劉恩波忽然攔住了他們,:“帶我一起走。”
“你?”簡士祯驚訝道,“你也要參加護僑軍?”
“對,我和你們一起走。”劉恩波堅定地道,“現在在軍校裏天天學習基礎知識,要麽學習思想改造,我早就厭煩了。我和你們一起參加護僑軍,出國揚我國威!”
簡士祯想了想,:“那要快一些了,他們中午就啓程,我們必須現在混入其中。”
“好,走。”劉恩波興奮道,三人終究是年輕人,懷揣着夢想便未來一片希望。
在霍殿閣槍挑三四郎之後,全體日本貴族們都忍不住站了起來,驚訝地看着這一場比賽,随即一臉的失望和難過。王永安遠遠看過去,看到載仁一臉便秘的樣子,心中壞笑起來,便走過去假裝關切地問道:“親王閣下,爲了貴**人的顔面,請暫停比賽吧。”
載仁憤怒地擡起頭來,兇橫地瞪着王永安,而王永安依舊臉上滿是微笑,淡淡地:“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的隊員要爲先前對我們隊員的輕視而鞠躬道歉,你覺得如何?”
“那是不可能的!”載仁咬牙切齒道。
王永安歎了口氣,:“其實,我真的希望中日友好,畢竟我們一衣帶水,同爲黃種人。”
載仁憤恨道:“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了,日本人是身在亞洲的歐洲國家,可不是你們支那人一般的黃種人,我們是黃皮膚的白種人。”
王永安道:“貴國還真能給自己亂認祖宗,雖然你們認爲自己是白種人,可是我們中國人卻一直認爲自己是黃種人,是驕傲的黃種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希望貴國能夠在接下來的比賽中,發揮白種人的優勢,我們黃種人會沉着應戰,讓你意識到,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實際上是我們東亞黃種人。”
載仁氣得夠嗆,這大清護僑軍司令王永安能言善辯,尤其是日語的極其流利,甚至比講得他還要好,兩人反唇相譏,自己居然不是一個中國人的對手,簡直讓他的肺都氣炸了。
然而此事讓他更加生氣的一幕發生了,有腦膜炎後遺症的嘉仁皇太子居然徑直從貴族觀衆席區跑了下去,然後撿起地上的棍子,對接下來即将比賽的三名日本士兵:“接下來我來,你們下去一個,我要讓支那人認識一下神族的厲害。”三名日本士兵立即跪在地上不敢回答。
衆人嘩然起來,這嘉仁皇太子還真是腦子有病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