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七狼八虎撒銀子要求巡警與民團出城迎戰,衆人吓得夠嗆連連退縮,那城外看起來上萬的土匪,誰敢出城送死?
褚老爺子咬牙:“反參加敢死隊者,安家費一百兩銀子。”好在銀子的力量是無窮的,很快便有三百多人爲了銀子參加了敢死隊,七狼八虎哥倆帶隊連夜出城準備襲營。
這高大壯可是正規軍隊出來的土匪,豈能不早做防備,那褚家七狼八虎剛剛出城,便被義行軍探子給發現了。随後義行軍佯裝被敢死隊打得打敗,退走到山谷之中,七狼八虎卻誤以爲大軍旗開得勝,乘勝追擊,結果落入了埋伏圈,三百多人被打死二十幾個,敢死隊頓時慌亂起來。
此時高大壯下令所有人舉起火把,三千多土匪每人高舉火把,仿佛将整個山谷全都燃了一半。
“投降!”
“降!”
“降!”
“降!”
三千多人的吼叫聲在山谷之中遊蕩,吓得谷内三百多敢死隊員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褚家的七狼八虎之中七狼被當場打死,八虎也被打傷,敢死隊群龍無首,三百多人全部被俘。
次日一早,在毒秀才魏文康的建議下,高大壯下令義行軍驅趕三百俘虜攻城,褚老四唯恐這俘虜中混入義行軍,便下令朝俘虜開槍。原本宿縣民團和巡警組成的俘虜,當場被打死五十多人。
這下宿縣百姓們炸開鍋了,畢竟這被打死的人都是自己家的親戚,褚老四殺人不眨眼,怎麽連自己人都殺啊。
宿縣縣城裏的抵抗者們也吵了起來,而褚老爺子痛失二子,老淚縱橫差就此過去。
此時褚家素來有頭腦的老三:“那揚州二王爲什麽遲遲不派兵救援,還不是因爲我們拒絕他們挖煤,不如現在我們就答應了他,趕緊派人去徐州發電報,我們歡迎二王來宿州采礦,并且給他們五萬兩銀子賠罪。”
“什麽?給他們開礦,還給他們銀子賠罪?”脾氣暴躁的老九褚全傑登時不同意了,叫嚷道:“三哥你是瘋了嗎?給姓王的銀子,還給姓王的采礦?你可知道他們(王永安的人)就是爲了挖咱家的祖墳來的,要是讓他們挖了咱家的祖墳麒麟脈,咱們褚家的後人怎麽辦?要我咱們就耗着,而且土匪進不了城裏,就得在城外守着,他們有多少糧食?咱們有多少糧食?耗也耗死他們了。就算是他們糧食多,咱們褚家在皖省勢力也不,那姓王的即便再拖着出兵,總也不能不來吧?我估計隻要我們能堅持一個月,土匪必然會退走。”
褚家上下覺得老九的有道理,再怎麽二十四混成協也是大清軍隊,端着架子磨磨蹭蹭,一個月總能從揚州到宿縣吧。這王永安身爲江北護軍使,江北若亂了,朝廷可是要找他麻煩,咱們就守着,守到土匪退去,守到二十四混成協受朝廷壓力不得不出兵。
城外,那群被昔日同僚射殺懵了的俘虜們也吓得退了回來,有人當即破口大罵褚家一家混蛋,簡直罪無可恕。
有一個巡警道:“我知道一處密道,原本是城内富戶張家用來逃生的,繞過城牆連接城内城外。那張家以前是做黑白買賣的,所以養成了留後路的習慣。有一次他的妾和兒子私通,被張老爺子撞見了,那兒子逃進了密道之中。正巧這件事被我們巡警知道了,我們便抓住了他的兒子,痛打一翻後找到城外密道出口。大家也不過是好奇,倒沒有用過,畢竟密道狹窄黑暗,大家不敢進去。”
高大壯哈哈大笑,道:“好,三牙豬你帶着兩百人随這位好漢沿着密道入城,半夜三更給我把城門打開。”
“好。”綽号三牙豬的年輕人立即道。
很快,三牙豬集合了兩百多人,随着那巡警沿着密道鑽了進去,直接來到城内的張家。而讓衆人意想不到的是,張家此時正準備鑽密道出城逃亡,兩方遇到了之後,都驚訝住了。不過三牙豬畢竟是土匪出身,反應敏捷,立即拔出雙槍指着張老爺子的腦袋:“想死想活?”
“想活!我和你們合作,你們不是要對付褚家嗎?我帶你們對付他們,事成之後你們隻要讓我手刃褚家老九即可。”張老爺子咬牙切齒道。
原來張老爺子是放高利貸的,後來褚家十傑長大了,尤其是脾氣暴躁的褚老九年紀十七八歲,眼看高利貸生意利潤高,便聯合其他兄弟搶走了張家的高利貸生意。被褚家給搶走了生意是,張家的顔面無存,張老爺子本來就對褚家心生怨恨,如今見到義行軍居然就在自己面前,自然要與他們合作。
三牙豬哈哈大笑,待到半夜,在張家家丁的幫襯下,衆人來到城北偏門,悄悄殺死了駐防在這裏的民夫,然後打開城門。随後高大壯率領三千義行軍土匪殺入城中,高大壯别的不看,隻挑那褚家大院而去。
褚家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土匪攻破了莊戶大門,土匪一擁而入,見人便殺,見錢便拿。高大壯下令道:“褚家的人,男人都殺了,女人都留給兄弟們玩樂,玩樂過後也都給殺了,城内其餘人家不動。”
衆土匪總算是撒了歡,在褚家大院**擄掠,而褚家的女人媳婦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土匪們平日見到都是粗婦醜女,哪裏見到這麽多美女,一個個眼珠子都掉了下來。幾日之中,褚家的女人們無不飽受摧殘,不少人自盡而亡。
魏文康不忘提醒道:“斬草除根,褚家上下必須全部殺絕,否則将來必留大患。”高大壯随後下令先将褚家男丁全部斬首,至于那褚老九便交給了張老爺子,張老爺子激動的一刀一刀将褚老九給淩遲處死,方解心頭大恨。
義行軍雖然對褚家無惡不作,卻對其他人秋毫無犯,一些士紳籌措銀子和糧食馬匹交給高大壯之後,高大壯下令立即殺了所有褚家的直系與旁系親戚,随後燒了褚家的地契房契和欠條、賣身契,釋放家奴,宣布從此之後褚家再也不能爲非作歹了,随後立即帶兵向河省逃去。
三天之後,二十四混成協第二标大軍抵達宿縣,接管了宿縣防務,并抓住當街作亂的地痞流氓三十多人,殺了之後上報朝廷二十四混成協成功擊敗土匪,宿縣之亂停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