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衆人道。
王永安道:“散會!”
衆人美滋滋地走了,王永安留下來參謀長馮衡,并與他商量了軍隊建設事情,馮衡如今參謀處隻有自己一個人,需要擴充一些人選,他相中了幾個人才,準備帶在身邊練一下,王永安你相中的人盡管選拔,考察是否是革命黨後留在身邊即可。兩人仔細商量之後,都忘了吃飯,還是張鐵提醒,兩人才想起到了午飯時間,不由得笑了起來,一起吃了午飯。
最後王永安:“以後我們兩個分一下工,你負責打仗,我負責支持你打仗。”
馮衡一直以來未受重任,卻不想王永安對他如此信任,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麽好了。
王永安先笑道:“我也不瞞着你,我這個人屬于趙括,紙上談兵,最多懂得訓練軍隊,不懂的行軍打仗軍事策劃。要是讓我打仗嘛,肯定事先的跟花兒似的,打起來跟一坨屎似的。”馮衡也忍不住笑起來,這個比喻還真生動,不過卻是**裸的大實話。
王永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穿越前沒心沒肺地活着,随遇而安,穿越之後能夠成長到現在的位置,多半還是環境的壓力和外界給與的動力,縱然有一些野心,卻也沒有氣吞山河的氣勢。而對于軍事、政治、經濟的一切,他自認爲不如其他穿越者牛叉,人家《軍閥》中的王茂如是個奸商和冒險家,《獵國》的曹躍是個雇傭兵兼殺手,到了自己這兒,好麽,一個搞平面設計的宅男……
讓一個宅男指揮千軍萬馬的戰鬥,倒不如讓他安安心心地搞一搞後勤建設。而王永安最欣賞的三個人便是陸軍士官三傑,蔡锷、張孝準和蔣百裏。不過這三人雖然本事大能力強,在哪裏都光芒萬丈,可是自己知道他們好,别人也知道他們好,三人一回國就受到重用了,哪輪到自己搶奪人才。
被王永安看重的蔡锷、張孝準和蔣百裏三人,在現實生活中各有機緣。
着名反袁将領蔡锷,日粉兒一個,日俄戰争中響應日本号召參加了拒俄華人義勇軍,反帝起義中和日本沒扯上關系,可護國運動中又帶着士兵拎着全日式武器讨袁,而且如今蔡锷正式正兒八經的北洋陸軍第十九鎮第三十七協協統,咋可能來這兒屈尊。二十四混成協可受不了這尊大神,當然這尊大神更受不了二十四混成協的一言堂,就此雙方無緣。
張孝準呢,如今在德國深造,主修專業方向是工兵科……不是指揮作戰,而是修築工事後勤建設,他雖然名氣大成績好,但是目光不好,每一次都會做出最錯誤的選擇。此人屬于典型的學霸型人生,各方面俱佳,容易上當,被革命黨一忽悠,原本在北洋系中美好的前程全都化爲泡沫。和他一通回國的蔣方震最後都成爲國防部長,而他呢……居然被屢次不受重用而活生生郁悶死了。張孝準之死,才是真真正正典型的學霸之死。
至于蔣方震,和張孝準一起在德國深造,蔣方震主修方向是陸軍指揮,雖然他成績優秀且心思深遠,可朝廷與袁世凱也同樣對他非常重視,清廷倒台的時候,蔣方震雖然不喜清廷卻沒有參加革命黨反對清廷,其後袁世凱委任蔣方震爲保定陸軍士官學校校長,早就了中國第一士官學校。都北洋的保定軍校,民國的黃埔軍校,這兩個軍校卻有明顯的區别,黃埔軍校是黨軍,黃埔軍校才是**,培養的是國家軍官。得了,蔣方震是嶽父袁世凱的囊中之物,王永安這尊神還請不起咧。
如今的王永安,又缺人才,又缺錢,原本信心滿滿的王永安,這些天下來才二十歲的他頭發都白了幾根。
可壞消息又來了,嶽文正和伍連德向王永安請辭,東北發生嚴重鼠疫。
王永安勐然記起這一場災難深重的清末鼠疫,這是一場發生在1910年10月到1911年4月的規模龐大的鼠疫,它在短短七個月内便奪去了六萬人的性命,鼠疫疫情從東北三省向南傳播,進入河.北、山.東、山.西、河.南等地,而朝廷之所以如此震驚,是因爲執行任務的員役兵警相繼死亡,震撼了東北官場,吓住了中東路上的日本人和俄國人。
日本人和俄國人雖然看不起中國人,然而他們也知道,如果控制不好鼠疫,這裏将是真正的無人區,所以在治理鼠疫方面,兩國積極配合清政府。
彼時清末着名外交官,總理各國衙門外務左丞施肇基正在吉林與俄國洽談關于東蒙古的問題,在得知鼠疫泛濫的情況下,立即趕赴朝廷,向載沣彙報東北鼠疫情況。
載沣起初并不在意,不過是鼠疫罷了,等天冷之後,鼠疫自然退去。
施肇基見載沣不重視,連忙請求徐世昌,徐世昌曾經擔任東北總督,一方面對東北三省感情甚深,另一方面從各個方面得到請情報分析,此次東北鼠疫規模之龐大傳播之迅速爲所未聞,于是向載沣陳情。
攝政王載沣這才重視起來,且日本公使與俄國公使同樣緊急會見載沣,談起與大清國一通治理鼠疫問題,載沣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次日朝會,攝政王載沣拿出東北鼠疫讨論,這下可炸開了鍋,畢竟滿朝文武雖然有的迂腐卻不傻,如果不抑制鼠疫,當鼠疫傳播到氣候溫暖人口衆多的關内後,大清國就完了。
于是清廷在詢問了施肇基後,委任伍連德爲大清防疫全權總醫官,伍連德又請嶽文正擔任自己的副手,兩人決定不惜舍生取義北上哈爾濱,領導全國醫生一起抗擊鼠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