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我現在命令,由你重新整編辎重标,押運糧草彈藥和八挺馬克沁重機槍以及配套子彈,并攜帶五萬兩銀子,後日立即趕赴蒙城,全力支援主力部隊擊敗土匪。”一下子将三分之二的重機槍交給王永泰使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之外,大家都害怕劉備借荊州,倒是王永安搖頭笑武器而已,以後自己随便購買。
方鹹五感到意外,他被王永泰親手免職,現在僅僅代理辎重标标統還是王永安這個不合法長官封的,如果到了蒙城會不會立即被抓起來。所以他有一些猶豫地:“我們辎重标的人都去嗎?”
“對,你們的人都去,而且我二哥看到是你護送糧饷軍火,就會明白是什麽意思了。”王永安詭異一笑道。
“是。”方鹹五不再話了。
王永安又下令道:“其餘将軍,整頓軍隊,加緊訓練,不得有誤。”
衆人散去之後,魏文康跟在王永安身後賤兮兮地笑着,也不話,就像一隻跟屁蟲一樣。
半響之後王永安是在忍受不住罵道:“你他.娘.的想啥就趕緊,跟在我身後賤兮兮地笑什麽呢。”
“好一招釜底抽薪。”魏文康道。
王永安看了看他,默不作聲。
魏文康道:“不過你知道老方那性子比較沉悶,我怕他表達不清楚意思,所以我特地請示一下,和他一起過去,好與協統大人講清楚。”
王永安略感意外地看着他,:“你不是一旦遇到危險就躲的嗎?怎麽巴巴地上前面去了?”
魏文康梗着脖子道:“我就那麽沒膽子啊?你忒瞧不起人了吧,四少爺?”
王永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該什麽,該怎麽做,你應該清楚。”
“我知道,我明白四公子的意思。”魏文康拱拱手,笑着告退。
衆人告退之後,王永安隻感覺到非常累,這種累不單單是身體的累,更是心理上的累。王永安并不是一個胸懷大志的人,或者他其實是一個挺喜歡苟安現狀的人,可是現實逼得他不得不做出自己不喜歡的決定。
人生最悲哀的事,便是被現實逼迫最不喜歡做的事。
如果從前的王永安是一個有一些聰明的市民,現在的王永安卻是一個被現實逼迫得不得不承擔起重任的“帶頭大哥”。而将自己的未來托付給他的,有魏文康、龔武遠、李耀、羅銀賢、肖湘山、方鹹五……
自己不能辜負了他們,不能虧待了他們啊。
兩日過後準備妥當,恰逢雨過天晴,氣溫降了下來,魏文康與方鹹五帶領重新整編之後的辎重标總計一千餘人押送糧草彈藥銀兩向西出發,前往亳州蒙城縣。
倒是這一次整編辎重标,從第二标抽走了一半多的人,使得第二标隻有一個營的規模,劉輝好不郁悶。王永安将招募的新兵一股腦全都給了他,可是劉輝傻眼了,第二标八百士兵一半是隻經過十幾天簡單訓練的泥腿子,這第二标豈不是要爛到家了。
劉輝不幹了,他知道王永安有一套練兵的本事,便纏着他這個“總教官”與自己一起鍛煉第二标。自從奚務生下野之後,第二标也成了無根的野草,王永安爲了收爲己用,便答應與劉輝一同訓練第二标。
王永安首先給第二标寫了一條口号:“昨天最輕松。”意思很明顯,他們的訓練會越老越嚴酷,劉輝特别喜歡這句口号,五個字,簡單明了铿锵有力,昨天最輕松,今天很苦,明天是地獄嘛。兩人制定了詳細的訓練大綱,劉輝甚至感覺這份大綱對士兵們有些過于殘忍了。
而爲了訓練第二标,王永安特地讓龔武遠的第三标與第二标一起訓練,并且兩個标天天變着法的比賽。
劉輝問起緣由,王永安回答鲇魚效應,劉輝不明所以,王永安哈哈一笑道:“所謂鲇魚效應,指的是在競争機制下人才會發揮潛力。相傳這個故事是北歐挪威人發明的,挪威的漁民打漁的時候發現捕撈的沙丁魚很快就會死亡,後來他們想到了一個辦法,把一條鲇魚放在魚槽裏,沙丁魚見到吃肉鲇魚之後吓得四散而逃,最後反而全部都活過來了。”三隻老狐狸決定爲了刺激軍隊訓練,暗中約定,獲勝者一定要狠狠羞辱嘲笑對手,提升競争力。
于是,二十四混成協第二标和第三标在補充新兵之後,便開始楚楚較勁。
每天赢了的一方對失敗者各種嘲笑,失敗一方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超過對手。由于第二标補充新兵太多,因此勝少負多,所以标隊之中老兵對新兵抓得更加嚴苛,訓練效果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一次全營長跑比賽,第三标獲勝,而失敗者需要脫掉褲子,穿着大褲衩走回去。第二标軍士們氣得咬着牙低着頭,硬生生從天甯寺穿過揚州城走回到法淨寺兵營。其實全程最丢人不是被老百姓看到一群穿着四角内褲有傷風化的兵卒,而是在天甯寺的時候,此處可是巡防營定字營的軍營,定字營的士兵親眼看到他們如何戰敗,如何灰熘熘脫褲子,然後把褲子搭在肩上,像一隻鬥敗的公雞一般垂頭喪氣地走回去。
更過分的是,巡防營士卒居然給第二标起了一個綽号,常敗軍。
你還别反駁,怎麽的,亳州戰敗,不都是因爲你們第二标打不下土匪寨子,才導緻炮标支援被伏擊嗎?你們連攻三天土匪寨子,自己損兵折将四分之一,還不讓人嗎?你們是常敗軍,不是污蔑你,而是陳述事實。
不在沉默着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第二标原本與第一标并列二十四混成協兩大拳頭,結果現在得了這麽一個綽号,在王永安拎着鞭子的怒吼聲中,第二标士兵迅速撿起了恥辱性,爆發了強大的反彈力。随後第二标不管是老兵還是新兵蛋子,全部玩了命地訓練,隻吓得第三标兄弟們驚唿:“這第二标是要瘋啊……”
就在王永安沉浸于練兵之際,突然李耀匆忙跑來,大唿道:“不好了,黃波跑了!”
“什麽?”王永安大吃一驚,立即下令全營戒嚴,封鎖揚州城,首先清軍中将士,然後全程搜查。
軍營之中隻有張錫不在軍中,不知去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