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法課課長吳鵬低聲道:“其實原本還有人要追求……追求令夫人,被人告知王夫人的身份之後才罷手。”
王永安哭笑不得道:“真有此事?還有人看中了我老婆,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壽星爺上吊嫌命長了!”
吳鵬搖頭苦笑道:“所以協統大人才會如此生氣,認爲你多此一舉,軍隊裏隻需要獸醫和跌打醫生便足夠了,而招來了軍醫大學堂反倒給軍隊帶來了麻煩。”
“你覺得是麻煩嗎?”王永安問道。
吳鵬道:“若是不給我帶來麻煩,便不是麻煩,若是給我帶來了麻煩,便是大麻煩。”
王永安哈哈一笑,拱手告辭,帶着警衛來到軍醫院看一看情況。果真在此處見到不少士兵,有的是訓練受傷,但有的可能主動受傷,甚至有的是詐傷,諸多傷員湊在一起也讓軍醫們忙得很。
王永安到院長嶽文正的辦公室的時候,嶽文正起初沒認出來這個風塵仆仆胡子拉碴的人是王四少爺,看了半天才認出人來,不過立即苦着臉抱怨道:“王副官長,你總算是回來了啊,我現在可真是焦頭爛額了,你要是不幫我,我立即辭職!”嶽文正當然隻是抱怨而已,他在這裏是一把手,能夠真正擁有權力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還兼任了醫學院的院長,正春風得意之際,豈能辭職離開。
“怎麽回事兒?發生了什麽?連嶽院長都搞不定?”王永安哭笑不得問。
嶽文正長歎一口氣,道:“連日來發生多起騷擾女護士的事件,偏偏我又無權處罰,當真是阻礙醫院發展,連軍醫大學堂也被迫停滞下來了。”
王永安頭,心中有了計較,道:“這件事我知道了,過幾天我會處理,你放心好了對了,難道你見到了我,就沒什麽喜事兒嗎?”
提到喜事兒,嶽文正嚴肅的臉有了一喜色,但仍然闆着臉道:“到喜事兒要屬我的一些學弟和同學投奔過來充實了醫院,起碼現在每一個科室都有主治醫師,不再是先前的跌打醫生坐診了。”
“您老忙着,我去看一看念祯。”王永安心時間還是留給你這工作狂吧,我一個月不見自己媳婦了,得先去看看老婆去,嶽文正揮揮手,像是攆人一樣,郁悶得王永安牙癢癢。
當王永安找到袁念祯的時候,正見袁念祯和蕭曉悅在一起讨論着傷員的傷口應該怎麽處理,“模特”傷員還是一個真傷員,在訓練拼刺的時候一不心被别人打中了手臂,骨折了,此刻正呲牙咧嘴地享受着綽号爲冰山美人的蕭曉悅的單獨照顧是照顧,不過是把他當做了教學材料罷了,隻是能夠被蕭曉悅任意擺布,這傷員可謂是痛并快樂着。
王永安見到袁念祯認認真真地聽得仔細,便忍不住站在一旁,袁念祯轉過頭來,瞪大眼睛正要話,他反倒先走過去一把抓住袁念祯的手,道:“我回來了。”
“啪!”刹那之間有人一腳将王永安踹了一個大跟頭,衆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隻見蕭曉悅收起大長腿,冷着臉道:“混蛋登徒子,竟然明目張膽欺負我妹妹!信不信老娘我撕了你!”
“哎呦喂……”王永安坐在地上揉着被踹的胸口和摔在地上的屁股,擡起頭來哭笑不得,心這位模特大姐你也太潑辣了一些吧……王永安本以爲見過最潑辣的女孩是魏文康的妹妹魏文桐,但是人家魏文桐起碼是名門正派之後,不會無緣無故打人,更不會随便動手。可這蕭曉悅倒好,看都不看就是一腳踹來,得虧這女人沒有練過武功,要是練過什麽譚腿無影腳的,自己肯定被一腳踢廢了。
“啊靖雲,你怎麽樣?”袁念祯高興地砰砰跳跳跑了過來将王永安攙扶起來。
這時候衆護士們才看清,原來對面這個胡子拉碴風塵仆仆的軍官,居然是揚州的二把手,二十四混成協副官長王永安。
那蕭曉悅仔細看了一下,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心自己出手是不是太重了蕭曉悅慢慢地走上前,道歉:“這個……四公子,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出來是你,你沒事吧?”
王永安摸了一下自己的胡茬子,自嘲地:“不怪你,以前我挺帥的,就是這個月吧,前後忙碌得連澡都來不及洗,把以往白臉一般的形象給毀了。以後我一定注意好自己的形象,不至于讓衆人以爲我是冒牌貨。”
衆護士笑了起來,四少爺人不錯,被打了還自嘲,沒有怪罪蕭曉悅,也沒有動怒發火,和一般的纨绔子弟大爲不同。那蕭曉悅更是不好意思了,站在一旁扭捏起來,滿是歉意不知如何是好,衆軍士見了冰山美人蕭曉悅如此莫言,紛紛心悸起來。
袁念祯在一旁笑着扶起了他,嗔道:“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油嘴滑舌的,當心再被打一頓,醫院裏可不允許有登徒子喲。”
“不敢不敢,我這身闆受不了挨揍。”王永安笑道,揉了揉發痛的胸口,感覺隻是皮肉之苦,沒有傷到内髒,所以這傷倒是不算什麽,回家之後擦一些藥酒便沒事了。
蕭曉悅滿是歉意地:“這個四公子,要不然我給你看看吧,别真的踢壞了你。”
“真的不用,我倒是感謝蕭姐對念祯的照顧咧,改日我們夫妻請你吃飯,表示感謝,還請蕭姐萬萬不要拒絕。”王永安道。
今天這件事倒也不能完全怪蕭曉悅,由于這半個多月裏不少兵痞和老兵油子騷擾女護士,使得女護士們不堪其擾,而綽号冰山美人的蕭曉悅更是受到最多騷擾,因此她對待兵油子最是不留情面,甚至于有一次直接拿手術刀插在了一個準備伸手揩油的兵油子手上,這件事若不是肖湘山力保,那些老兵油子一準鬧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