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王永安高三的時候暗戀一位女同學,便是得了肺結核不得不休學,他高考結束之後去尋她,方才得知她的疾病。女孩的孤獨與恬靜讓王永安克制不住保護**,後來王永安考入南方一所大學學習平面設計專業,便在網上和電話裏與女孩溝通,其後女孩成爲了王永安的初戀。爲了女孩,王永安特地去了解結核病這種疾病,甚至陪着女孩去各大醫院治療,或者在各個祖傳秘方中遊走,兩人相處兩年之後,女孩的病臨床痊愈。随後女孩重新參加高考卻無奈分數不理想,被作爲高官的父母送到國外去了。兩人分居兩國,漸漸地,再堅固的感情也耐不住距離,便就此分了手。
想到這一切,王永安居然怔住了,直到楊金钊叫了幾次他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
“四公子,你這是……”楊金钊看他表情一波三折好生疑惑。
王永安歎了口氣,心如果六姑娘得了其他病,我倒是沒辦法,唯獨這肺結核,我倒是熟悉的很,即便現在沒有後世的異煙肼和鏈黴素、利福平、乙胺丁醇等特效藥,但是一些其他的土方法甚至秘方,他倒是全都記下來了。于是王永安站起來,道:“楊兄,也許我能夠幫助六姑娘。”
楊金钊放下筷子,道:“四公子,話不能亂,我隻當你開個玩笑。”
王永安苦笑道:“楊兄,這是真的,我可不是開玩笑。”
楊金钊道:“四公子,我知道你的目的,我也會盡量幫你見到我家主公,但是……你若是欺騙主公,必然不會有好果子吃。你也知道這肺痨容易傳染,我也不希望你因爲通過此種方法,反倒誤了性命。”
王永安歎氣道:“若是其他疾病,我倒是不熟悉,隻是這肺痨,我再熟悉不過了。你也知道我留學東洋,從前我與一位少女相戀,她便是得了這肺痨,我一路陪着她治療照顧,也嘗試用西醫的方式來治療她,甚至用中醫秘方來救她。”
楊金钊忙問:“後來呢?那少女呢?”
王永安道:“雖然那少女現在在另一個世界,但是西醫治療與中醫治療相結合的方式,讓她延續了壽命起碼五年。楊兄,弟并非神醫,自忖無法兌付這肺痨,所以也不會在袁大人面前誇下海口,可若是我能幫助六姑娘延續生命,不知袁大人會否同意。”
楊金钊立即跳了起來,焦急道:“果真如此?”
“當真如此。”王永安苦笑道,“若是你不相信,我且背一些華夏古代關于肺痨的經典記載,兩千多年前,《黃帝内經素問》便首次記載了肺痨,曰:其症狀有‘大骨枯稿,大肉陷下。胸中氣滿,喘息不便,内痛引肩項,身熱,脫肉破’等。可以,我國是世界上第一個對肺痨病進行記載的國家。而東漢張仲景在《金匮要略》中描述“虛勞”有“手足煩熱、盜汗、虛煩不得眠”和“馬刀俠瘿”等,都與肺痨症狀相類似。“傳乘”、“虛勞”雖難肯定就是肺痨。晉代葛洪在《肘後備急方》中論及“屍疰”一病:累年積月,漸就頓滞,以至于死,死後複傳之旁人,乃至滅門,由此可以看出,葛洪已初步認識到肺痨病是一種家族性傳播的慢性傳染病……”
楊金钊卻沒想到,這王永安對肺痨病如此熟悉,而六姑娘得了肺痨病隻是這兩年,并且六姑娘從體弱,深居于庭院之中,極少有外人知道,因此這王永安必定不是事先備好了功課。
“王四公子,你真的熟悉這肺痨病?”楊金钊激動地問道。
王永安道:“誠不相欺,我熟悉肺痨病,更熟悉延續肺痨病人生命的辦法,但是卻不能保證治愈得了。這肺痨病有幾個周期,第一便是潛伏期,此時期結核菌……”
“何爲結核菌?”
“何爲結核菌?”楊金钊打斷問道。
“這……這是一種細菌。”王永安忙解釋。
“何爲細菌?”楊金钊雖然聰明伶俐,卻并沒有接觸過西方醫學,反倒是袁世凱一家人熟悉西方,更熟悉西方醫學,而楊金钊從前是個秀才,隻是家境貧寒便投入袁世凱門下做了一個管事,足記卻連大清國都沒有出過。
王永安心中哭笑不得,這該如何解釋是好,難道要從頭解釋,告訴他人是由細胞組成的?
不過楊金钊雖然不懂,卻并未胡攪蠻纏,道:“四公子,你能保證可以延續六姑娘的生命嗎?”
“我能!”王永安心裏雖然沒有什麽保證,但最少卻堅定地道,他着實需要見到袁世凱,也着實對自己的經驗有一些忐忑,畢竟他連六姑娘的面都沒見過。
“好,四公子明日先不要走,我再去問一問我家老爺。”言罷,楊金钊匆匆離開,返回洹上村報告去了。留下來王永安美滋滋地喝着酒,吃着糖醋鯉魚,忽然喊道:“來人啊,給我唱一首《東風破》!”
那老鸨子連忙上樓抱歉:“大官人請原諒,書閣裏沒有姑娘會《東風破》,不知是哪裏的曲子,若是大官人不嫌棄,我手下楊琴姑娘給大官人唱一首《18摸》不知大官人可否願意?”
“願意,特别願意。”王永安笑道,他隻是聽過淫曲卻是沒有聽過,這會兒倒是想聽一聽這稀罕貨了。
實際上王永安倒不是對女子感興趣,他對那裹腳的女子有一種天然的抗拒,更别書閣裏的姑娘了,他隻是想聽一聽這名譽世界的淫曲罷了。
楊琴姑娘一曲《18摸》唱罷,王永安哈哈大笑,賞了她五十兩銀子,便帶着劉理返回客棧休息。